《钢之炼金术师》【原创】_未央[焰钢]
放钢吧只是为了一个纪念,再次强调,CP焰钢,谢谢
END前莫插楼
依旧_未央君:16
“我应该过问你更多一点的。”他淡淡地说。
马斯坦古站在窗前,电话线被从桌角拉长。
话线的声音嘶哑含糊,音节被信号的磁声切割得支离玻碎。对方沉默了一下,冷淡而安静的呼吸声透过模糊曲折的轨道吐露出来。
“您的公务那么繁忙,想必难以分身。而我,”声音顿了一下,“每天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样,远距离信号也并非很好。您能打电话来问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马斯坦古戴着手套的手指慢慢扳上窗框,说,“有需要的东西吗?”
“旅行的各种安排上麟和梅都有帮我想得面面俱到了,我能照顾自己。您放心吧。”
话筒里电信号发出尖锐的破碎声,然后马斯坦古听到那里传来叹息一般的询问,
“温莉……她还好吗?”
“好。”他刺痛一般地闭上眼睛,“我有去看过她,除了等你回来外,没有什么不安的。”
那端沉默了下来,罗伊.马斯坦古也静默了声音。
一时间,只有破裂的信号声在闭塞的空气里扭曲地翻搅。
他低下头,说,“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需要你立刻回来一次。”
声音在嘈杂里停顿了一下。“有什么很急迫的事吗?”
“对,”他说着把手指按在玻璃窗面上,刻薄地下切,“我抽不出身,所以需要你把洛克贝尔小姐护送到清国。证件和安置问题我已经和姚麟谈过,他愿意帮忙。”
“又……要打仗了?”
“对。”他近乎是冷酷地回答。
这个时候,他听见电话那里传来浅浅地呼吸声。这个声音让他想起和话筒那端的少年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人,金色的睫毛微微阖上,也是这样浅淡、隐忍的呼吸。千百千百次,重复在短暂的时间和漫长的记忆。
那个声音说,“我会立刻赶回来。”
就在马斯坦古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少年突然的声音把动作给切断了。
“将军。”
他犹豫了一下,
“是,我在。”
“我……”他疲惫地说,“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我信任您。对战争,您比我有经验得多,我没资格做任何希冀或评判。
“但是……请你一定要活下去,不管以怎样的结果面貌,都请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这……是他的愿望……
“您一直都知道。”
电话切断。他放下听筒,眼神凝视着窗外。
街道、小巷、集市、广场。他知道自己所管理的城市大概有多少人就是这样在可知和未知的时间和空间里生活的。和友人在午后饮茶谈笑,蹲着修理放不出声音的留声机,下班后在花店里卖上一支玫瑰,在车水马龙里胆怯又忘情地凝视着自己思慕的人匆匆走过十字路口。所有的习以为常都是失去后才能理解的奢侈,他理解要轻松撕碎着梦境的所有手腕。
可是他也知道他总会消亡,他死了还会有新的杀戮者,可是不变的仍旧是千百年前就为人所留恋的东西。暗暗纠结的只是短暂的生息。
他闭上眼睛,说,
“我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发布于 2018-10-14 07:01:32
依旧_未央君:
17
这是他们精心挑选的窗口。背光,不显眼,但是安静,信号极佳,看得到从底下这条小道开始的路通到那个要塞的关口。
菲利戴着耳机坐在门口不时地回头观察动静,手上慢慢地旋转着机械的信号波频。而哈勃克则叼着烟戴着风镜一边凝视着窗外,一边娴熟地装卸着枪口支,有节奏地发出咳嗒的声音。地上放着一台巨大的黑色电报机和一串串线圈盘绕的通讯设备,投掷在同样黑色的阴影里。他们在这里为接下来的工作就这样等候了将近三小时,为接下来的发动准备了六个月,为这场翻天覆地服务了多年。
一切在平静中归于不安,烦躁的流水开始逐渐攒动。
菲利突然低低地喊了一声,“还差1分钟!”
哈勃克迅速调整姿势,把刚才调整了半天的枪口支架起肩。
一切全都进入倒计时。
“30秒!”
菲利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
“10。”
视线压低,身体紧绷起来。哈勃克吐下烟头,眯起一只眼睛。
“5。”
“4。”
“3。”
“2。”
他屏住呼吸,竭尽力量地喊着。
“1!”
发布于 2018-10-14 07:01:32
依旧_未央君:他们两个目瞪口呆。
哈勃克僵硬了半天转过脸,和与他同样面色发青的菲利面面相觑。一时间连惨叫的声音都不知道该怎么发出。
信号的爆炸声没有穿过来。
怎么可能!?
就在他们紧绷的神经快要被这压抑到极点的急迫撕裂的时候,地上的信号台突然发出尖利嘈杂的声响。菲利跌坐地上。 发布于 2018-10-14 07:01:32
依旧_未央君:“报告中【河蟹】央报告中【河蟹】央!南方司令部在1分钟前在东南关【河蟹】林格斯发起暴【河蟹】动!南方司令部在1分钟前在东南关【河蟹】林格斯发起暴 【河蟹】动! 发布于 2018-10-14 07:01:32
依旧_未央君:
东方司令部已经开始代表中【河蟹】央准备进行镇压!东方司令部已经开始代表中【河蟹】央准备进行镇压!再重复一遍!南方司令部在1分……”
任何支持不起的平衡,总要有个人率先背叛。罗伊.马斯坦古曾经那么说。
发布于 2018-10-14 07:01:32
依旧_未央君:12
冯没有直接回到旅馆。他驱车绕道后方更加偏僻的镇落,和隐居在这里多年的老师见了面。
“坦白地说,我得到的都是零碎的信息。东部看起来很稳定,就召集炼金术师的传言也没有南方那么响。我只能确定罗伊.马斯坦古确实有动作在收卖兵马,确实和清国有联系,但是没有他在谋反的明确证据。另外我知道他在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利克的死上起决定性作用,但是我无法确实究竟是不是他出卖了他。”
“都有收买兵马的意思了,那至少是有所戒备。马斯坦古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了。”他说,“怎么会找不到证据?”
“没错,他们没有在任何地方留下任何担保,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把军口火交易商都斩草除根了。清国方面他们来往太隐蔽,我找的细作都看不到动静,所以我不能指望太多。”
“其实在第二件事情上还有一个矛盾点。”他说着用手点了点桌子,“在密信送来的时候凡是听到风声的人都猜到了是挟持钢之炼金术师的交易。那钢之炼金术师本人就在离风口最近的地方,他会不知道?”
“这就是我觉得说不通的地方。”冯说,“我知道艾利克对军口队既没有抱负也没有赤忱,在两年前甚至有明确的回乡打算,他来参加战争本来就很蹊跷。如果他知道这个交易,他怎么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老者沉默了一下说,“马斯坦古管理人比较有一套,况且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他不是什么有必要担心功高盖主的人。他一个晚上都没考虑那么快决定交出自己手下最能给自己挣功劳的下属,这个地方也值得推敲。主要是时间上太紧凑。”
“那您的意思是?”
“归根结底,”他说,“问题还是出在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7
依旧_未央君:13
黄昏。
哈勃克敲门进来后才突然想起自己嘴边的烟和自己的长官禁烟的规矩。他伸手把烟头拧下,一边斜过眼睛准备接受马斯坦古不太满意的白眼。不料马斯坦古根本没看他,面对着窗边的书架,低着头专注在手上的东西。
哈勃克低下头在门框边的地毯上踢了踢靴子上的灰尘,径直走过去,看清楚了他手里的那鲜红近乎心脏的颜色。
“您还是不要拿出来晃悠的好哦。从以前起我就觉得这东西邪门得很,从金布利到布拉德雷,基本都引来杀身之祸不是吗?”
马斯坦古习惯了部下的随便,回过头带了点笑看了哈勃克一眼,把那粒妖艳的核心炫耀一般地用指尖抵着。男人垂下眼睛含着笑意的表情很微妙,漆黑的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哈勃克说不上那个笑的含义,是讽刺还是真的觉得好笑在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身上都有可能,也许他只是习惯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是这样的吗?
“杀身之祸?”他轻轻地说,“我反正是已死之人,畏惧都和儿戏一样了。但我可不能死,我得长命百岁的。”
面对漏洞百出的话,哈勃克却突然沉默着不回答了。
马斯坦古却仿佛没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依旧看着手上的颗粒,懒散地问道,“怎么,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哈勃克不说话地笑着露出牙齿。
“和您估计得差不多,时间就在开始就决定好的日子。我已经和交应的部队融洽过,我会和菲利在林格斯西北方向的小镇上候命。不过您要不要亲自去看一下?”
“算了吧。怕引来杀身之祸,被狙击什么的。”
“您少说笑了。中校听见的话会气您瞧不起她,到时候才真的是杀身之祸。”
罗伊.马斯坦古几乎是开心地笑出来,表情像个陌生的少年。
“还是算了,还有些事要和普莱达商量。
“而且还有些事,我必须自己亲自处理。”
马斯坦古把贤者之石一点点卷裹进手心,指节剥露出枯骨一般的白。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7
依旧_未央君:14
莉莎.霍克爱中校检查完所有的工作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她的同仁现在都已经在为明天的事开始奔波,而她倒是除了日常工作外因为少了几个臭男人的添乱,轻松了许多。
她在整理书桌准备回家时,看到了一周前罗伊.马斯坦古给自己的歌剧票。她低下头把纸张从书页里拿出来借着夕阳的光细细地看。
罗伊.马斯坦古身边永远有着穿梭不完的漂亮女人,偶尔也会对她开玩笑说些邀约喝茶之类亲热的话。但是霍克爱很清楚这个男人几乎没把自己当做个女人来看过,倒是全心全意地有把信任交给她,至于一起去看戏的邀请即使出现了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更多的动作。这点她跟了这个人那么多年,总是认清透顶。
那个男人只有对自己确实珍视的人,才会不说一句情话。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这次男人说完后,居然真的拿出了歌剧的票子说一周后我们一起去看然后执意塞给自己。
她不认为男人会再有什么性格趣味上的改变了,那么这份执意就变得无比蹊跷。
还说到时候我会因为逃脱必然的恐慌而感谢他?
看着剧票花哨光亮的正面,莉莎反倒觉得很值得一笑。然后随手把票子翻过来,顿时呆住。
她放下包,双手捧着戏票用惊异的目光重新核实时间。
没错,就是那个时间。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7
依旧_未央君:
15
旅馆的服务员告诉冯他有一通电话时,他惊讶地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私下飞快赶到这与世隔绝的破烂乡村,纵使是中口央情报司也不应该那么快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他接通时,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低沉而抑扬的音调让他感到莫名得浑身诡异。
“您是冯.纪勒先生吗?”
对方说的是他的真名,他觉得浑身一抖。
“……是,请问阁下是?”
“您……不必知道在下的身份。”
冯微微做了个深呼吸,“您是……知道些什么对吗?特地找来。”
对方沉默了一下,用浑厚的声音说,“在下……不明白您为什么可以追究至今,但在下有忠告想要告诉您。”
“哦,先生,我并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您所企图扳倒的人,他那时就已经决定好要由他来承担所有责任。后来的一切,都无从由他来追究。”
“什……”
“在下知道您和您本后的人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但是我想说……”
对方几乎是痛苦地放慢了语气,冯觉得自己都屏气凝神了起来。
“您想找到的阴谋也好,迫害也罢,这些都不存在。所以您的寻找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这您在寻找的真相里,有的只是深沉和坦白……我们都向往过的心情。”
存在在过去无人知晓、将来也不会被发现的,属于别人的生命。
森林生生不息。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7
依旧_未央君:“年轻人都去城里了,”那个叫温莉的少女拔出一颗螺帽,
“他们留下自己的父母、妻子、孩子,或者索性举家进城。战争已经把这里糟蹋殆尽了,败落在所难免。”
“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少女手上的活停了下来,接着又继续了下去。
“还有人需要我等在这里……或者,我需要让自己等着。”
“是那栋小屋子的主人吗?”
他想自己刚才敲了半天还是没开的屋子。
不大,紧挨着一片废墟。废墟上早已长满了离离的藤叶,正逐渐向屋子本身蔓延。
只有墙上种的指针回答他,电风扇悬在头顶发出模糊的声响。
冯感到这似乎是他该进入正题的时候了。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少女却冷冷地插进来说,如果茶水喝完了,就快上路吧。这里没几盏路灯,到了晚上牛车都不一定叫得到。
“我还有事情想询问您。”
“您走吧。”
“爱德华.艾利克先生……”
冯看到少女的动作瞬刻遏止,连带着冯都微微遏住了呼吸,
“您认识吗?”
少女低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空气不知所措地僵硬,也不知会沉默多久,冯安静地等着她。那个钟的声音在室内格外得响。每一个空格都像苍白的彼岸,看起来那么远。
然后她默默地抬起头看着他。
冯看洛克贝尔站起来以为她是打算和盘托出了,但少女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冯吓得在门框上趔趄着都没站稳。
“您、你这是要干什……?!”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你想做什么我可一清二楚。”少女的声音顿时尖利了起来,“您快走吧!拜托了,不要再来了!”
“你们是想掩饰什么啊,我不明白……”
“您走吧您走吧!!”
少女乓地一声猛力关上门,差点没砸到冯的鼻子。
冯几乎是恼火了。就在他打算重新敲门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响,顿时停住了动作。
房间里传来一声颤抖的呜咽,然后,是少女痛恸的、近乎撕心裂肺的哭声。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2
依旧_未央君:9
姚麟走出马斯坦古的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到莉莎.霍克爱。霍克爱和姚麟不熟,但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彼此都和当时的兵荒马乱差距甚大,但麟对身份问题没很在意,笑着直接停下来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
“是啊,以前承蒙照顾了。”
“您一切都好吗?”
“是。”
莉莎想了想,说,
“阿尔冯斯君呢?”
“阿尔?”
他慢慢地说,“他很好,很有眼光地说我们清国的饭很好吃。”
漂亮的女军官温和地笑了笑。
“不过他好像还存有希望的样子。”
莉莎.霍克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走廊窗外冰冷的光线披覆在她金色的发丝上,被窗框割裂成黑色的十字架。
在凝滞的时间里,姚麟突然像是想说什么,但是终是什么都没有说。随后他告了别,头也不回地走向长长走廊的那一端。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2
依旧_未央君:10
意料之外,冯在利赛布尔剩下不多的村民口中探得一些无法再档案库里得知的资料。
爱德华.艾利克成为国家炼金术师后放火烧了自己的家,然后就鲜少回到这里。偶尔来一次,也是形色匆匆,阿尔冯斯还总穿着奇怪的盔甲。
再次回来定居已经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阿尔冯斯总算脱了那身奇怪的行头。那栋屋子就是爱德华和弟弟阿尔一起建的,建在早已烧毁的旧居边,倒也过上了平静的生活。那时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境况会一直那么下去。
直到内战爆发。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搞得清楚战争为什么会爆发、又因什么而爆发,他们只知道八年前的东部内口乱把这里半毁,而这样的罪孽又要来了。宣告开始的就是爱德华和他弟弟大吵一架,然后重新提起皮箱离开。
后面的记忆就是大片的空白了。所有人都看惯了那个金色长发的少年出入来往,没想过他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阿尔在某个晚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本来是要动身出门,但终是没去。
差不多整整三个月没人看到他出过家门,谁敲都没用,直到哭得泣不成声的温莉.洛克贝尔过去,阿尔冯斯才在三个月里第一次和人交流。
忽然有一天阿尔冯斯开始整理东西,然后忽然就出了远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是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去?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真的还活着吗?阿尔冯斯对自己哥哥的事到底了解到怎样一个程度?他的离开和他哥哥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问过温莉啊,那孩子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啊不说,然后就是哭。”
年轻的农妇怜悯地摇摇头,手上的婴儿好奇地用手拨着冯衣领上的链子,“以前都是他们三个在一起,现在只剩她一个。即使偶尔有人会来看她,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真是可怜。”
有人来看她?
“嗯,战争后两年来过三四次吧。我们这里很少来陌生人,所以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两个随从摸样的人。通常就去几分钟,很快就离开了。”
“那个男人……说过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们只是沿路看到过他的样子而已,问温莉她只说是爱德和阿尔的朋友。长得很俊,黑头发黑眼睛。”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2
依旧_未央君:11
“您怎么会想到去找他?”
“这个嘛……因为他有钱吧。”
“……他可靠吗?”
“嗯,没问题。”
“您为什么会那么确定?”普莱达说,“虽然过去有过交往,但他毕竟和我们关系不密。尽管年轻,但那么大的国家可以被他摁得那么平,他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之辈……”
“普莱达,”罗伊.马斯坦古视线飘忽在别的地方,手指习惯性地轻触着嘴唇,问,“你看他走路的样子,觉得如何?”
“啊?”这两个问题有关系吗?
普莱达一头雾水地瞪着眼睛,还是如实回答了。
“虽然有努力掩饰,但还是看得出步子稍微有点晃。”
“对。看来他是尝试过那件事了。”
他一时间没有听懂自己的长官的意思,但是一反应过来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来。而马斯坦古玩味地看着一向冷静甚至玩世不恭的下属吓得脸色都变了。
“我记得……您说过那是高能量物质。”他好容易组织好语言,“那么做的人多半会丧命,而且……”
“可他还是尝试了。虽然没死,但看他样子估计有到地狱转过一圈回来。”
马斯坦古的嘴角略略地向上翘了起来,露出难以名状的弧度,轻声说,“这就是找他合作最安全的最好证据。”
“什……”
“因为他还有希望。”
他一时无言,看着马斯坦古带着苍白古怪的笑容重新看回窗外,
“所以他无路可走。”
连地狱都无所畏惧。
发布于 2018-10-14 07:01:22
依旧_未央君:“这就是你不知道了。”男人挥挥手,“当时不一定只有这一个选择,马斯坦古那么快就舍弃了自己手下最大的功臣肯定说不过去。钢之炼金术师为马斯坦古做牛做马了 好几年,说他们怀有芥蒂的有,说他们关系暧昧的也有,但钢之炼金术师为那个男人立下了无数功劳因而获得他的保护的事情一向无容置疑。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7
依旧_未央君:“太精确的内情我说不准,但我知道他们在六七年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钢之炼金术师还只是个蹲在利赛布尔那种乡下的小屁孩儿。”
说罢,男人重新把手伸向酒瓶。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7
依旧_未央君:7
雨还没有收干。
刚从外面回来的普莱达使尽力气绞着自己的外套。比起外套,他一向引以为豪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头脑。但是毕竟是去见自己的长官,以落汤鸡的姿态过去实在不太像话。
可事实上,当他敲开门进去的时候衣服的边角还很明显是湿的。马斯坦古正埋在几大垒文件后面,背着影子的目光翻山越岭似乎也没发现。
他一边伸手把那叠文件递了过去,一边环顾确认没有*。
没开灯,窗帘也别有意图般拉得只剩一条缝,室内光线昏暗。脉搏紧致地抽搐了一下。
“法尔曼回来了吗?地方上确切的情况您都有数了,是吗?”
“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东西都在林格斯东南方连接关口上。物资是充沛了,紧急调用到我们这里需要三到四小时的车行。但是地理位置我觉得太危险,很容易暴露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自己做准备。
“他们说能保证五个师的人数。我探了风口,应该是调得出六个来的。
“南部风声放得比我们要响一点。我一路上看到很多退伍的国家炼金术师。
“看样子他们不知道我们有买保险。但是菲利截到了南部和邻国柯米维亚的私信,他们对我们也并不安心。
“将军暗示说,必要时要借用我们才有的东西。我觉得他们的意思很明显。”
“辛苦你了。”
马斯坦古声音闷闷的。普莱达说,“他们和我们的想法基本一致。口头上有保证过会再这件事上全力以赴做好保密工作。”
“你怎么看?”
“古拉曼将军也不是什么忠厚老实之辈。”
马斯坦古嘴角的表情在翻动的纸张后面,黑色的眼神被苍白细线依次割裂。普莱达努力揣测自己上司的想法。
他接着说,“不能排除他们突然从后面捅上一刀的可能性。”
“派个面孔生的人过去罢。”
马斯坦古放下手上的纸,慢慢站起来。背过身。
雨停了,铅灰色的云彩压挤在狭龊的苍穹下。他透过狭小的缝隙,默默地看着浓浓浅浅的云甸甸地浮在眼前,偶尔破裂出一根长而深的罅隙,倾泻出包裹不住的金色阳光。而脚下,就是苍苍碌碌、生灵万息。
他把浓稠的窗帘一点点拉开,一时间掩藏在刘海的影子后的眼神似乎是明亮的。然后一用力,窗帘又合上了。
影子重新垂落。静寂无声。
“摸清底细吗?”普莱达声音低哑地说。
“这是一。”
他回过头,微微笑了一下。
就在普莱达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困惑的时候,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他警惕地回过头。
“本来想请你喝杯茶的,毕竟那么辛苦地南部东部赶的。不巧,只能下次了。”
马斯坦古拿起桌上的茶杯,低着头看着绿色的液面浮现出不自然的畸态。
“我们买的保险来了。”
普莱达瞪着眼睛,看着门被拉开。
“我说,贵国礼仪怎么能待友国之君如此不周?”
马斯坦古笑起来,说,“‘友国之君’?在下招待的难道不是违法入境的偷渡罪犯吗?照这个角度,礼仪应是周全无比了。”
姚麟低下头乱笑,黑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一只眼睛,直到开始咳嗽才慢慢止住。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7
依旧_未央君:8
温莉.洛克贝尔自始至终对冯的问题置若罔闻,低着头干着自己手上的活,敲敲打打拧着复杂机械的螺丝。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她的声音,他真的要以为面前的少女是个哑巴,或至少是个聋子。
“不要敲了……”一头淡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像是从这麦田的浓香里凭空生出来的,蔚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冯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被抓个正着的小偷。
“这里早就没人住着了。”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7
依旧_未央君:火车站离当地人住的地方极远,一路颠簸的牛车坐得冯腰酸背痛,连北方的雪橇都没给过他那么痛苦的经历。他甚至在此之前没听说过利赛布尔这个地方。
他想爱德华.艾利克毕竟只是个孩子,在家乡总应该有家人朋友,而他们应该比中口央更在意他的死。但是他刚下火车就被告知爱德华唯一的弟弟一年前就离开了亚美斯特利斯,而艾利克除了和姓洛克贝尔的一户关系比较近外,也其他人交往也不是很密切。
结 果没想到这个本来就荒凉而偏僻的地方,今天简直就是一座空城。除了零星的几个农妇和老人抱着牛奶桶或面粉袋或个小孩,几乎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相反,野草和树趁着无人之境和湿润的气候疯长,大片浓烈的翠绿和嫩黄覆盖过道路纤细的根茎,脉络遍地。牛车每碾过一道,就发出苍老的呻【河蟹】吟,冯觉得自己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可能性。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7
依旧_未央君:5
罗伊.马斯坦古把门打开,就看到浑身上下被暴雨浇了个湿透的法尔曼。
他笑出来,请进请进。真抱歉,让你那么大雨天赶过来。
法尔曼接过干毛巾不自在地回顾了一下四周定了定神,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将军的住宅一定检查过?
放心。他声音低低的,说,“需要我给你倒点什么吗?咖啡?毕竟算是客人。”
法尔曼跟着上司局促地往客厅走,觉得从马斯坦古手上接过咖啡杯似乎是件比较恐怖的事。立刻摇头。水滴滴答答地流在地板上。
“不,不用。”
“还是来一杯罢。”
马斯坦古说着,回头看了看他,
“因为你好像带了比较重要的东西过来。我们大概是要熬夜了。”
法尔曼不安地咽咽口水。他刚刚从几十个机关图书馆辗转回来。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2
依旧_未央君:6
“总之这样危险的局面,一僵就是半个月。”男人说。
“上层不允许公开我们有的**食物和弹口药能支撑的时间,但是围了将近半个月,战死的病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除了绝望和恐惧不断积聚,什么都耗得差不多了。
“直到一次挑衅活动,僵持才被打破。当时差点直接开火,军口队的人紧张得要死,觉得敌众我寡,完蛋的时候总算来了。结果钢之炼金术师出了面,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办法杀了几个人,突然停息下来。”
也许是解决了几个头目性质的将领,很快受到了地方上级的重视。
“如此的话完全没什么意外的,”他随意地说,“我见过那个小鬼在战场上的样子。”
你见过?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2
依旧_未央君:“哦,国家炼金术师出面谁不想躲在后面看着?我不懂炼金术,只觉得很惊人也很漂亮。蓝色的光像魔术一样扫过去,大地丘陵就像豆腐块一样被割了开来,大片地扫过去,血腥又壮丽。连参加过伊修瓦鲁剿灭战的人当时都看呆了,那么恐怖又好看的东西居然是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的指尖流淌出来的。而且那小孩子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很显眼,很多士兵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可惜被马斯坦古给葬送了。”
何以见得?
“就在引起地方高层注意以后,他们有派人来送过一封密信。详细内容恐怕只有罗伊.马斯坦古一个人知道。他连自己的幕僚都没有召集,完全是自己一个人把关这件事。总之听到风声的人都很紧张,恐怕是什么交易。”
不可能没有传闻吧?
“在那种情形下很多人估计是对方送来以钢之炼金术师做人质送来的要求。本来估计也就只是估计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谁都找不到钢之炼金术师,正慌张的时候天的白泛开来,那时我们就听到了敌方细作打乱的情报。当时一片混乱只知道马斯坦古突然发布命令,以部队里包括他自己的几个国家炼金术师带头一鼓作气攻过去,才大获全胜。”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2
依旧_未央君:听起来似乎不算什么奇迹。
“本来就没有,最多只是罪过和阴谋。”
钢之炼金术师身为人【河蟹】质在那里引发暴【河蟹】动给马斯坦古制造空隙并且死在那里吗?那他应该是自愿的吧。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2
依旧_未央君:
“据说他还有个很亲近的弟弟。何况他的家乡在东部内口乱被毁得差不多,不至于对军【河蟹】队有舍身赴死的深情。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愿意送死吗?”
冯沉吟了一下,说,“那也不能说是马斯坦古的罪。就算不是马上决定,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司令官应该都会那么选择。”
发布于 2018-10-14 07:01:12
依旧_未央君:
冯.纪勒一开始就料到事情不会一帆风顺,但没想到风浪会来得那么快,更没料到维刚插手就出了事。
据说是死于突发心脏病,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冰冷地倒在浴室的地上。冯觉得可笑的是情报司上层居然会相信这种时候这种方式的死亡,或者是相信自己会相信。
冗长的战争才刚刚结束,硝烟的尘土还没有彻底沉落地面,躁动的声音又开始丛丛四起。
重组的中口央秘密调遣了人,目的是去确认东部的情况、核实马斯坦古是否和外国有勾结谋反的传闻、还有战时钢之炼金术师不令人信服的死因。冯认为这样的工作吃力不讨好,但是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起接手的维当时很是兴奋。他年轻,还想着升迁立业,认为这是大展仕途的难得机会。不像冯,一开始就满腹不安。
结果那么快就死了。
连死后追加军衔的机会都没轮上。
上面的人很是嫌死人的麻烦,因而担心冯死得会和他的同事一样快,想尽办法给他粉饰身份涂了一层又一层,匆匆扔进了同伴刚送命的东部。冯倒觉得这种做法毫无必要。维也不是什么很松懈的人,对方可以那么快地戳破他,必定是已经把他们北方和中口央皮里皮外嚼得出渣,身份的伪装根本起不了作用。
不过对方也不会那么轻率罢了。
而自己也没那么容易死。
他站在高楼的天台上可以俯视包括司令部的半个东部,风湿冷,闭目养神又不能真的忘乎所以。他肚子里默默滚着接手任务后维和自己的一番长谈。关于全国最近莫名发生的一连几起死亡,有人怀疑是动作后的封口,可是又找不到动作本身;关于东部秘密调动军用、甚至私人召集炼金术师的传闻,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空穴来风又不完全像;关于内战那场神乎其神的卡拉塔斯特兰大捷,完全被动的长期包围一夜之间扭转成压倒性胜利的内幕;关于那个传说中的钢之炼金术师莫名其妙的死;关于这里的长官罗伊.马斯坦古。
维说,这个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利克是马斯坦古麾下的名将,替马斯坦古捞下不少功劳,在战时更是出尽了风头,后来又死得迅速蹊跷。有很多声音说是马斯坦古怕功高盖主下的手,也有人说他们以前就关系不佳,甚至有传闻说艾利克是马斯坦古的替死鬼。
十五六岁,很年轻。据说考取国家资格的时候才十一二岁,非常有才华。
真好笑,我以为身为个将军的马斯坦古已经年轻得让人恼火了,没想到还有个真正的娃娃。
冯笑出来。年轻确实让人妒忌。不管这妒忌是来自远在寒冷之地的漠然目光,还是近在身后沉默讽刺的视线。可也就是因为这些刺痛的眼神,人的生命才确实有了比猪肉高的价格。一旦死亡把这些目光都斩尽,那人才是真的一无所值。
想着他把手肘靠上栏杆上,蓦然一阵冰冷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从远处的直道疾驰而来。司令部门口的侍卫纷纷走了上去。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隔着细密又脆弱的雨帘和遥远的距离,并不怎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大衣,灰蓝色的背景,从黑色的车里走出来。旁边的军士站直、敬礼,他随意地径直走向大门,身后的人给他撑伞。
“冯.纪勒先生?”
他放下手,转过身。 发布于 2018-10-14 07:01:07
依旧_未央君:
雨越下越大。从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豆大的降霖,虔诚地洗涤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雨季的下班高峰,路口比平时更加拥堵喧闹。莉莎.霍克爱镇定地握着方向盘,看着窗玻璃上透明的、拉扯开来的雨水。透过这样的过滤,大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扭曲成迤逦的色带,倒是道路本身被掩没得看不清了。
“中校,知道那个歌剧吗?”
她顺着后座上司的指点看过去。在玻璃窗上模糊不清的雨水里,十字路口对面剧院门口的大幅海报上鲜艳的人物面孔纷纷拧绞出滑稽的神态,上面印刷着金光闪闪的剧名。
“不。”她兴趣寡淡地别回头,“我对歌剧的没有什么了解。”
这出戏在两年前第一次在中口央上演的时候可是很火爆的。后座的男声低而带着不明的笑意,女军官听着就觉得他必定是在回家的路上闲得发慌。
信号灯变了颜色,霍克爱盯着前面的车尾准备发动时,男人懒懒的声音又绕了过来。
“下周的票应该还订得到。我请中校听,怎么样?”
“谢谢您的好意了。我不是很感兴趣。”
“别这样啊中校,我可是很认真的呢。”后面突然乘机塞过来两张光鲜的纸张,霍克爱差点没撞到前面的车。
“将军!”
“我是一番好意,说到这步,你就接受吧。”
车在罗伊.马斯坦古的私宅门口停了下来。
霍克爱撑着伞替马斯坦古开门,手上还攒着刚才男人硬塞过来的戏票。
她坚持说,“将军,去邀请对这出歌剧更加感兴趣的女士们,如何?”
马斯坦古闻言抬起头,漆黑的发丝垂在眼角,苍白的脸浸没在伞面的影子里,垂下视线微微笑着看着眼前一脸近乎无奈的严厉女副官,背对着雨帘。
“还是邀请中校比较好。”他从女性手里接过伞说,“到时候中校可能会因为我替你摆脱了必然的恐慌而感谢我呢。”
“到时候无法准时完成工作才会成为属下必然的恐慌。”
霍克爱略带尖利的声音让马斯坦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真的无法完成工作就扔开好了,我给中校这个权利。”
他说着转过身,“任何支持不起的平衡,总要有个人率先背叛。” 发布于 2018-10-14 07:01:07
依旧_未央君:
雨入夜晚下得越发大。室内光线昏暗,视线狭龊。一股刺鼻的乙醇混合着烟,呛得刚进屋的冯直咳嗽。
冯并不瞧得起眼前这个靠着救济生活满脸胡渣的男人,对方想必也很清楚。但双方都没有把呼之欲出的情绪表露在脸或声音的任何一处,毕竟他们寻找对方都已经寻找太久了。
这个因为嫖口娼和酗酒被军口队开除的人点完钱,笑着请冯坐下。冯在脏布堆里勉强找了能搁屁股的地方。
“一切的开始是中口央的布拉德雷拉拢西部发动的军事肃清吧,结果成了众矢之的。”
男人讪笑了一下,“那是打了将近两年的战争。虽然不清楚除了布拉德雷外还死了多少人,但古拉曼、哈库罗都靠这场战争挤到了最上面的位置,罗伊.马斯坦古这个小兔崽子都乘机成了将军坐稳东部。一圈人虎视眈眈,倒是重组中口央显得岌岌可危。”
罗伊.马斯坦古以前就属于比较会耍手段的类型,但他的地位主要是靠卡拉塔斯特兰大捷稳固的。
“哈,我在卡拉塔斯特兰的时候以为自己肯定是死在那个鬼地方了。”男人笑着露出沾满烟渍的牙齿,“地理对我方劣势。对方只围不攻。最要死的是搞不清楚对方的主力和基地在哪里。当时的几个军阀都在排挤马斯坦古,我们知道等不到援军就只能僵在原地。”
但我记得当时部队有国家炼金术师在。司令官罗伊.马斯坦古就是焰之炼金术师,不是吗?
“国家炼金术师攻击必须有明确突破的突破口,而且要有周全的掩护才行。在那种包围下,什么炼金术师都瓮中之鳖。马斯坦古自己都因为这个受了伤,要不是他的怀表,估计是一命呜呼了。”
怀表?
“国家炼金术师的银怀表啊。罗伊.马斯坦古的表当时要不是险险地把那子弹擦开,东部现在的格局就不是这样咯。那个马斯坦古实在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那个时候我看到过他那个擦开的救命表,壳子上刻着情人的生日呢。”
“什么?”冯笑出来。
“好像是‘Don’t forget Oct.3th’。
后面写什么,‘ee
to rm’。”男人也笑了,
“八成是情人的小名。不过这男人确实很有艳福,当时医疗兵的小姑娘都抢着给他包扎呢。” 发布于 2018-10-14 07:01:07
依旧_未央君:
大雨连绵不息,在湿漉漉灰蓝色的过滤下整个陌生的城市都显得恍惚陆离。维本来是听着磅礴雨声多少有点发愣,以至被啪地一声拍了肩膀的时候他差不多跳了起来,然后几乎是惊恐地望过去一头撞到身后人的烟头。
“咳,怎么反应那么激烈?吓死人了。”
他花了很久才看清楚,突然记起眼前的人是自己军校时下铺的好友,穿着便服。维失声笑出来,顺手过去搭住那人的肩膀,说到底是谁想吓人啊!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
“诶?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哈勃克说,我记得你毕业后就一直在家乡的北方工作……
还是无聊的工作。维说,你也知道战争才结束,上面的人椅子没坐热,总是惶惶不安的。
叼着烟的男人理解地笑出来,然后拍着他的胳膊说难得见面,一起去吃个午饭。维这才想起来自己从火车上下来后几乎就没进过食,肠胃怕是疼得麻木才会毫无感觉。
他很高兴地答应下。
“你一直呆在东方司令部是吗?好像就到中央调动过一次?
“那,钢之炼金术师,你认识吗?”维突然问他。
随便的男人一脸无所谓。人家是什么军衔,我可没福气和他打交道。
维心里想着也对,抬起头看到哈勃克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头望着刚才维还盯着看过的那片茫茫大雨。 发布于 2018-10-14 07:01:02
依旧_未央君:创RE】_未央
Hope is hopeless.
——致 亲爱的焰钢党 和唯一的本命 焰钢
CP:Roy & Ed
From:未央君
发布于 2018-10-14 07: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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