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炼金术师》[转发]关 雎(黑豆,是黑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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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送百度,可能很多人都看过了。不过我没当钢炼同人看的,看动画剧场版我很难也不愿意YY,感觉有点玷污钢炼了。当然,也不是鄙视腐女的意思,但就只有钢炼,我不想腐它。

梨越:很好的文。。。   虽然是为了黑豆这个CP来的    发布于 2018-07-03 06:38:52

御君_:强排ls,我最欣赏的是这篇文很恰当的由人物性格去发展情节而不是为了达成某一个情节去改变人物性格
发布于 2018-07-02 20:02:47

柠檬茶公主:看此文之前,我讨厌《关雎》,语文的课内摘抄中,我说这是一个色狼写的诗,被语文老太批得半死
可是《关雎》在这文里显得一点都不唐突肉麻
我想我开始有一点喜欢它了
其实我不喜欢黑豆,可是好文与cp无关
这不是爱情,只是很接近很接近爱情的独占欲
可是谁又能一一指出独占欲与爱情的区别,它们总会在某一刻,产生一个交接点的 发布于 2018-07-02 19:58:22

洛£可¢可:回复:26楼
真的是好文啊啊啊.... 发布于 2018-07-01 18:40:22

栗色粟子球:居然加精了,嘿嘿 发布于 2018-07-01 16:30:02

洛£可¢可:呀..我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发布于 2018-07-01 16:22:17

宇智波¢天君: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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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之名,审判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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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到某些东西就要付出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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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牺牲就没有获得,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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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价交换or等价代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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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拯救悲哀恶魔的灵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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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牺牲才会有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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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看驱魔和纲炼看多了= = 发布于 2018-07-01 12:01:27

栗色粟子球:想到淡然大是黑豆的,我就转了KU大的黑豆,声明这是悲的,大家要小心。
关 雎
他诞生于门的另一边。
初生时那扇门洞开着,明艳不可方物的的彻冽蓝芒构筑了他的身体。张目所及,一名金发男子站在门后瑰丽壮阔的炼成阵里缓缓向他张开双臂;于是他满心向往地朝那看起来极其温暖的怀抱伸出手去,门却毫不留情地砰一下关上了,将他一个人抛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哭叫、捶门、力竭、抽泣着睡去;醒来后再哭、再捶门、再累倒。
周而复始无数次后他开始沉默,望着门的方向恨恨地咬着指甲,直到十个指头都鲜血淋漓。
后来他腻烦了自己血液的滋味。
再后来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风干变成化石。
最后,门开了,一位名叫Dante的老妇人告诉他:Envy,我来接你。
从那时起他就明白,“希望”这种东西,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只要不曾渴望过,你就永远不会绝望。
他喜欢门这边的世界,至少这里有光、有声音、有除了自己外会跑会动的东西,他可以做许多比哭叫捶门以及品尝自己的鲜血更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说,用利刃刺入他人的身体。他喜欢看那些温热的朱红喷射出来溅在自己身上,因为这让他发现,所谓人类者,血的味道和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说出来也许没人相信,其实他最爱做的事,是看书。
Dante夫人的居处有丰富异常、令人叹为观止的藏书,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其中不少他完全看不懂,于是便翻箱倒柜找辞典自学。连Dante有时也忍不住感叹这孩子对于书本的执着。
他尤其喜欢一本用古老的异国文字写的、名叫《诗经》的旧书,书中古色古香的韵文琅琅上口,念起来莫名得好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喜欢独处时字正腔圆地轻吟那些美丽的句子。如果我在门那边的时候知道这些诗,就不会那么无聊了,他不无遗憾地想。
第一次见到Edward的时候,那扇门也是洞开着,虚空中四窜的蓝色光蛇包围着金发少年细小的身躯,他听见他嘶声大叫:Aru。
没来由地觉得那种掺杂了恐惧痛苦悔恨然而并不绝望的声音很动听,简直比子夜时分颂读如歌诗文还要悦耳。如果那样的声音能呼唤自己的名字,就算再回到门那边呆几个月也是值得的。
许是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神往,Dante夫人笑眯眯地指着远见阵里那孩子挣扎的身形说:
“很亲切吧,Envy,那是你的亲弟弟喔。”
——那是你的亲弟弟喔。
这句话在他耳边反复回旋,伴随着金发少年沾着左腿上的血、在身上画满炼成阵、于铠甲上固着弟弟灵魂的全过程。
那是我的亲弟弟喔,他对自己说,声音里有什么不曾存在过的东西在孕育。
日子一天天推移,他发现,那个金发金眼看上去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生物很特别、非常特别、特别到不能以常理来计算。
这奇怪的家伙不用炼成阵就能创造奇迹,不用镇静剂就能熬过神经接驳的剧痛,不用你说完前言就能未卜先知猜出后续;不喝牛奶、长不高、酷爱旅行、拿女孩子没辙;最特别的是,年少的国家炼金术士喜欢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放肆地咧开嘴角展示那些洁白整齐的牙齿。他相信,这样的笑容几乎可以照亮门那边的永寂。
他喜欢躲在隐秘的地方进行他的Edward观察计划,那少年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让他开心。钢之炼金术士身上有某种蓬勃跃动的东西强烈地吸引他,胜过Dante夫人书房里那些飘散着檀木氤氲的书卷。
但是很快,他感到不满足。
经过仔细推敲深思琢磨之后,得出结论——
因为少年不曾呼唤过他的名字。
少年会用清朗的声音呼唤其身边的每一个人,让那些长短不同发音各异的名字在自己舌尖上滚来滚去,爽直明快的声线里有着阳光的热力和风的奔放。
——除了他的。
少年从不曾呼唤过Envy这个简单好记的音节,每次见面时都舍易求难地叫出他所属物种的全称——赫尔蒙克斯。
那是在叫他,又不只是在叫他。
发布于 2018-07-01 07:46:52

栗色粟子球:这不公平!他愤愤地想,我明明每天每天都追在他后面啊!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他从不做梦。
事实上他并不需要睡眠。
夜深人静之时他喜欢坐在Dante夫人书房的地下室里,抑扬顿挫地朗诵他心爱的诗句,看一旁Gluttony张大嘴不求甚解的痴呆样取乐。
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在遇到Edward Elric以前。
如今的每个夜晚,他要么像猎犬一样奔走于沙海追寻那兄弟俩缥缈的踪迹;要么像传说中那些面色雪白獠牙尖利的暗夜贵族一样栖在少年们入住的旅馆屋顶,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只是不想离开那个奇特的生命体太远。
“你中毒太深,”Lust点着他说,森雪的俏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你在那边呆得太久了,那孩子对你而言是过于鲜活的存在,所以你没法不被他吸引。”
他觉得Lust巧笑兮兮的凤目实在讨厌,然而他无法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是夜他躺在西部某镇一座破落旅社的天台上,一面咬着嘴唇一面用目光逐个戳穿漫天沙尘中为数不多的每一颗星星。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悠哉哉,辗转反侧
他呸地一声吐出嘴里的腥咸。刚刚不爽时随手贯穿的某过路女子的体液正在他手臂上慢慢干涸;舌尖上弥散开的苦涩却来自于己身被咬破的嘴唇,——他很久没尝过自己血液的味道了。
那个让他辗转反侧的小矮子就在他身下的房间里睡得正香,四仰八叉、被子蹬到地上。
好吧,他想,好吧,我累了——既然我厌倦了追逐游戏,那么换你呆在我身边好了。
起初Dante夫人非常愤怒。她恶狠狠地皱起那张原本就很像桔子皮的老脸问他:
“你知不知道囚禁他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在他造出贤者之石以前你这样做会破坏我们的整个计划!”
他坐在书房里那些巨大橡木书柜中某一只的顶上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向Dante丑陋的面孔肆意嘲讽地挑起一边眉弓:
“你该不会老糊涂到以为他还不知道贤者之石的炼成需要什么吧?他早就放弃了,现在让他到处乱跑只会妨碍另一个为我们铸造那石头的伊修巴尔傻瓜。”
他让自己的头发瞳孔眉毛通通幻化为金色,用很久以前在门那边见过的中年男子的脸望着老妇人,喉咙里缓缓挤出成熟低哑的吐息:
“Dante,莫非你对我有所怀疑?”
Dante夫人佝偻的身形一瞬间缩小了一圈,她抖得是那么厉害,几乎让人以为她马上会发生心肌梗塞死去。然而良久,她只是疲惫地瘪瘪嘴向他发出刻毒的诅咒:
“你会后悔的!Envy,你一定会后悔的!”
干瘦的身影向后退去,一点一点消失在书房门外。她似乎还嘟哝了些什么,不过全部淹没在他纵情的狂笑里。
他大大咧咧地一脚踢开门走进屋去,一手端着盛有食物的盘子,一手夹着本书。
美丽的金丝雀就坐在床上,因为他弄出的声响而抬起头来,灿若朝阳的眸子带着猜疑、忿然、忧虑、迷惑等等五颜六色的华彩看向他。一股战栗的快意顺着他的脊椎一路窜上来。
“赫尔蒙克斯!你们有什么企图?”
那是和当年一样,杂着不安忧惧却全然不会绝望的天籁。他有时真的很想剖出金发少年的声带来仔细揣摩:到底那层薄膜具有什么异于他人的独特构造,居然能震颤出如此美妙的音色来?
想归想,他暂时还不希望被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囚犯一直用看变态的目光盯着。把托盘搁在床头柜上,他非常自然地顺势坐在少年旁边,翻开带来的古书。
Edward愕然地望着他,似乎一时间无法把这个安安静静埋首于书香的清秀少年和那个时常挂着诡异笑意挑衅自己的赫尔蒙克斯联系起来。
他享受着琥珀色视线的注目,尽情在清新典雅的诗句中徜徉,心情愉悦得快要飞起来;呈映到脸上,却是一抹淡然无奈的苦笑。他听见自己用平仄不兴的的音调说: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本人并没有任何企图。”
白皙的手指轻捻着书页翻过去,处理易碎品般地小心翼翼。他想自己真是演戏的天才。
年少的国家炼金术士投以不信任的目光,左手下意识地抓紧关节处已被弄坏的机械臂。
发布于 2018-07-01 07:46:52

栗色粟子球:看来我还需要时间,他对自己说,合上书站起身来,在被囚少年的凝视中以轻灵优雅的步态走出去。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保持不回头的姿势淡淡地说:
“如果我在这让你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离开;不过要提醒你——这房间作过特殊处理,无法在里面使用炼金术——你还是吃点东西睡一觉比较实际。”
这倒是句真话,因为这房间原是Dante为了另一位更年长的金发炼金术士准备的。
那个房间只有一个很小很高的窗户,午夜两点左右清亮的月光会从那里流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个半圆形的光斑。
他抱膝坐在黑暗里,向那脉动的乳色光柱伸出一只手,看那些辉路中舞动着的无数微粒在自己指间嬉戏;于是地上那块皎洁的半月里就有了一只晃动的手影,细长的指节仿如昆虫的触须,拨弄着看不见的光之琴弦。
“——谁!”
少年惊觉的喝问打断了他对影成三的陶醉。娇小紧实的身躯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带着金属摩擦的碎响。
他岿然不动地继续凝视他的milky way,犹如一株业已生根抽芽的月见草。
“别紧张,我只是在这里看看月亮。”
“我并不认为这间小小的囚笼是个赏月的好地方!”比月色更炫目的注视锁定他,带着清澈的凛然。
“我以前每晚都在这里度过喔。”
他满意地看着讶然在金发少年的眼底扩散,悠然一笑,五指在萤辉中猛地收紧,那些抓不住的光丝在空气中跳跃出无声的眩惑。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里有很多书,我喜欢没事时来读读它们。而且——”他停住,些许惆怅地对上那双黄玉,
“——而且这种光线照射进暗夜的感觉让我回忆起门那边的日子——让我觉得能活在这边真他XX的棒极了。”凄然的冷笑爬上他的唇角,辉映着真实的谎言。
他的囚徒全身僵住,十指揪紧无辜的床单,某种附在那华丽巩膜上的不知名物体砰然粉碎了,流露出更为柔软、内敛的物质。那纤细的脊梁无助地弯了下去,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很好——他隐没于阴影中的笑容就像岷达那俄岛上的食虫植物——很好的进展,我开始敲碎这只金丝雀的蛋壳了。
第二天他再抱着一堆书闯进那房间的时候,Edward没有作声。
于是他大模大样地侵占了那张单人床的一角,盘膝坐好开始读他的书。漫长的静谧中他间或察觉Edward灼热的视线烙在自己身上,从后脑勺一路滑下披垂着青丝的背脊。
他快乐得发抖。
泛黄纸面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愉悦地跳舞。
又过了些天,按耐不住的囚犯终于忍不住发问:
“你都看些什么书?”
他一声不吭地翻过书脊让他看,心中暗爽得要死。
线装的封皮上用龙飞凤舞的古篆题着《诗经·国风·周南卷》,天才炼金术士头疼地皱起眉:
“你读得懂这些古老的文字?”
“大致上。”他轻抚过菲薄的书页,带着情人式的温柔。
少年奇怪地盯着他,半晌才开口:
“……你真的很怪。”
他询问式地挑了挑唇角。
“你和其余的赫尔蒙克斯有些不一样,”少年边说边努力组织着词汇,“怎么说呢……你似乎比他们都要接近人类,可是,又似乎比他们每一个都要离人类更远……”
他疑惑地让眉间挤成“川”字形,向少年睁大自己紫晶的瞳眸。说实话他并不太明白少年所指,但是被和其他人区别对待让他有点开心。
不过他的客人好像不怎么开心。
少年百无聊赖地从一边书架上抽出本《荷马史诗》,兴趣缺缺地翻了两下又插回去了。这个房间陈列的大多是一些古旧晦涩的诗文读本——这也是Envy喜欢来此的原因之一 ——不过对文学细胞稀少的少年而言,它们并不比一堆废纸来得吸引人。
他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少年的动作,无论是慵懒地甩着手、还是一面打呵欠一面擦去困出来的泪水,都让他觉得兴味盎然。
有趣、有趣、真的好有趣。
哪怕我走遍天下、找遍全世界,也再遇不到这样有趣的生物了。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抓住他、把他锁在自己身边呢?
他轻咳一声引起少年的注意,以看起来颇为难的表情道:
发布于 2018-07-01 07:46:52

栗色粟子球:“那个……我知道你在这里呆得很无聊啦,想看炼金术的书的话,我可以帮你偷几本出来。”
金茶色的眼睛霎时间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了,
“算了吧,你们boss翻起脸来你也会很麻烦吧。”
他无所谓地撇撇嘴表示不屑,而后却又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兴起来。
“莫非,你也会为一个赫尔蒙克斯担心么?”
少年淡绯色的嘴唇里吐出一声压抑的叹息,夹着他永远不能体会的感伤:
“我只知道你们受伤的时候也会流血,你们的血也是鲜红的。”
接着,有些调皮的笑靥爬上少年的颊——“而且,你们也会看书,甚至能看懂圣特拉尔那些胡子老长的文学教授也倍感头痛的古籍。”
少年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放肆地咧开嘴角展示那些洁白整齐的牙齿,那种他偷看过无数次、怎么也看不腻的笑脸。
终于,他只对我一个人这样笑了——他满足地想。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他再到少年那里去的时候,怀里揣了几本蒙着厚厚灰尘的炼金手记。那是他从Dante巨大书房的角落里翻出来的,相信起码十年之内不会有人发现那儿少了点什么。
Edward几乎是欢呼着跳起来,唯一能动的左手颤抖着抓起其中一本,十二万分珍视地抚去上面的污渍,精心到他几乎要嫉妒那书。
然后,少年流光溢彩的大眼睛转向他,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光泽;温润的左手放开书卷在他肩上轻轻一拍,由衷地感激:
“你真够意思!”
他一下子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那些天他走到哪都在哼歌,Sloth和Lust看他的眼光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Dante则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他乐得轻松,没事就窝在那间斗室里。
他的金丝雀不再用敌视防备的眼光看他,安顺地收敛了利爪与他和平共处,甚至容忍他把五花八门的诗集散在自己床上。
某些柔柔软软的东西首次进驻到他的生命里。独自在门那边啃着指甲任脑浆一点点冰结的日子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然而好景不长。
有种无药可医的疾病叫作思乡。他一直以为少年的家既然已烧掉那就一了百了,可是这病还是来势汹汹锐不可当。
少年变得沉默寡言,除了研究炼金术,就成小时地望着那扇豆大的窗页发呆。
少年夜晚开始睡不安稳,梦里呢喃着许许多多人名,有他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可是,那里面并没有“Envy”这个词。
他宠溺的笑容在月光下一缕缕冻住。
“喂……你不是会变成别人的样子么……”
少年有气无力地摊在床上,用手拉拉他的头发。
不知什么时候起,少年不再叫他“赫尔蒙克斯”;但是也不曾唤过他“Envy”。
一声“喂”成了他的代名词。
开始时他极为不满,向少年抗议说喂喂喂的鬼知道你在叫谁,少年一句话就让他转怒为喜——
“我除了你根本就见不到别人,叫什么还不都是在叫你。”
“怎么,要我变成谁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尝试解读少年眼中的信息。
“你能变成Aru么……”
那个名字在他的耳道前庭里反复振荡,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叠成天堂鸟盛绽般的芳馨。我的名字发音绝对比这好听!他的心头结起一个疙瘩——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呼唤我的名字呢!
那只手继续催促着他,睁大的眸子里满是希冀的薄金。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倏的拉长自己的脊椎,苍白的皮肤开始染上钢铁的光泽。
镏金的瞳仁在他眼前史无前例地瞪大,少年一骨碌爬起来,受到催眠似地向他伸出手去,快要触到时又迟疑地僵住,一如在脆弱肥皂泡前踯躅的稚子。
他空洞的无机质视线里燃烧出魔性的花火,硬质的面容刹那间软化成孩童的细嫩,十一岁的Alphonse咧开嘴向哥哥露出憨厚的傻笑。少年雷击般地向后退去,一张嘴开开合合,像濒死的鲤鱼。
笑得阳光满院的男孩快活地拍拍手,好像在说那么就这样吧,那张和少年异常相似的脸孔就扭曲幻化成金发碧眼的俏丽少女,穿着黑色小可爱拿着扳手,冲少年娇嗔地仰起小鼻子。如珠的汗水滑下少年的额角,健康的粉色面颊渐渐转青。
发布于 2018-07-01 07:46:52

栗色粟子球:扳手少女在原地亭亭旋了个身,这回换成有着酒红色双眼的飒爽女军官,带着她惯有的无表情式温柔慢慢俯下身来。少年的手掌爬上眼睑死死捂住,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悲鸣。
连惨叫都是这样好听——他有些感慨地想,嗖的一下让骨骼缩小,年方三岁的Alicia抬头笑得花枝乱颤:
“我以为你会比较怀念那些和你同样的发色,可是看起来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嘛。”
修长英挺的男人体格好像凭空浮现似的覆于少年上方,轻易地将之逼在双臂和床单之间,有着清爽短发的大佐暧昧地欺近——“换成黑发的,你会不会比较喜欢?”
少年的左掌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击出脆响,洁白整齐的贝齿深深嵌进蔷薇色的嘴唇里。
他抚着脸偏过头去,已故中佐留着络腮胡的亲切笑脸在少年眼前放大:“好疼哦,Edo。”
“不!不!你滚!你给我滚出去!”透明的液体夺眶而出,少年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叫我滚?”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一时不能消化这个闻所未闻的句子。
“滚!你滚!我叫你滚!”少年一字一句地重复,举起一只手指向门口作附加说明。
有谁拿着钝了的刀子在他心里刮搔,不疼,是一种深入到骨髓里的辛辣。他刷的变回来,漆黑的长发飞舞成狂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逼近那张挂着冰凉水痕的面颊——
“你·叫·我·滚?”
少年暴跳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襟口,毫不退让地瞪回去:
“是的是的是的!我叫你滚!你这个玩弄人心的赫尔蒙克斯!”
参差荇菜,左右笔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那些水晶般剔透迷人的时光嗤拉拉地碎掉了,他的金丝雀叫他滚,在他费尽心力讨好、挖空心思取悦之后叫他滚开。
那些曾经有过的迷惑和忿然一股脑涌上头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固执地不肯呼唤我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你放不开外面那些愚昧的人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安安分分地呆在我身边、只想着我?
——我可是一直就只想着你啊!
他仰面爆发出一阵灰飞烟灭的大笑,那些咬着手指和黑暗对持的岁月呼拉拉地飞回来了。
我以为你没有家就不会思乡,但我没料到你思念的对象是整个外界。
我以为不让你见到其他人我就没有需要对付的对象,可我不得不和一大堆没有实体的记忆日夜血战。
Dante这些年来对他说过许多冗言,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此刻却一一都想了起来。
Dante曾笑眯眯地对他说,Envy,那是你的亲弟弟喔,然后和颜瑞色地补充:尽管流着相通的血,你们的灵魂注定徘徊在不同的次元。
Dante曾恶狠狠地诅咒他,Envy,你一定会后悔的,接着更加刻毒地嘀咕:你根本就不明白人类的思慕与追求——即使你读过那么多描写爱情的辞句——关雎关雎,你真的以为把雎鸠关起来就好了么?
他想起初识那些诗句的时候,他曾经万分好奇地跑到利什布尔乡下去抓了一只雎鸠,把那凫雁似的鸟儿养在书房的一角,期待它发出传说中关关的鸣叫,可那只不识抬举的呆鸟不吃不睡不叫就这样干巴巴地死去了。当他大失所望地回到乡渠间搜寻上次放过的另一只时,却发现那只也早已成了倒毙的浮尸。
他懊恼地向Lust抱怨那些傻到极点的鸟儿,却换来对方高深莫测的冷笑。黑衣的美丽女人说,Envy,你这辈子注定在爱情上绝望。
我呸!他不屑一顾,我从不对感情有所冀望,又何来的失望?
是的,我不会失望,我不会绝望——决不会!他对自己说。
我已经抓住了他,把他关在坚固的笼子里,折断了他的翅膀。他哪儿也不能去,他想飞也飞不掉。
是的,没什么可担心的——也许饿他几天、或者没收他的炼金笔记,他就会回心转意求我回到那房间去。
当天夜里他破天荒地没在那屋里赏月,而是待在楼上书房层层迭迭的书架间,对着Gluttony令人反胃的容颜发呆。
啊啊,多么难熬,看不到他我度日如年——他一面向那张大饼脸上扔小纸团一面想。
两天后他心潮起伏地来到那房间门口,不过四十八小时的疏离却让他有了久违式的激动。
发布于 2018-07-01 07:46:52

栗色粟子球:他推开门。
冰冷的利刃抵在他的喉咙口。
国家炼金术士Edward Elric冷冷地望着他,左手托着活动不便的右臂,熟悉的刀锋就是从那儿延伸出来的。
讶异写满他紫黑色的瞳孔,他不能相信所见的一切。
少年平静地开口,就像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你一定没有仔细看过拿给我的炼金手记,那里面有些许关于破解禁炼术的方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反复通读,终于掌握了些许奥妙,虽然不足以和你们一战,作个够我逃出去的洞口还是绰绰有余了。”
粲然的视线飘向墙角,一个用血画成的炼成阵静静地等待着。
“可是有件事无论如何一定要问你!”少年定定地转向他,炽热的视线一如当初,“……我问你,你——是不是我哥哥?”
他仿佛不认识一般看着少年,苍紫色的眼睛里居然有几分恍惚。
少年急切地逼近他:“回答我啊!老实说你和我小时候在老爸怀表里发现的一张女人照片非常相象!——而且,Dante夫人似乎提到过类似的事情……这些天来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对你的这种莫名亲切感使然……”
他茫然地注视着少年快速蠕动的嘴唇,那些话语似懂非懂地从他耳边掠过,他好像在听,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一片混沌中只有一件事是清晰的——他的金丝雀要离开他了。
怎么会这样的!
怎么能容许这样的!
少年还在飞快地说些什么——
“……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离开哪里?
“……和我回到利什布尔去……”
到那里去做什么?
“……说清楚的话婆婆和Winry也许能接受你……”
我为什么要和她们扯上关系?
我只知道你要离开我了。我只知道在我处心积虑追逐你、捕捉你、囚禁你、取悦你之后,你还是要像踢皮球一样把我一脚踢开,回到那些肮脏龌龊的人类身边去了。我只知道我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你还是不会属于我。你的声音不可能呼唤我的名字,正像我不可能回到门那边去一样。门没有关好——所以我的金丝雀要飞走了。
Dante曾经带着刻骨的怨毒诅咒我,说我一定会后悔。我不要!才不要!!绝不要!!!
他颓然地抬起头来。
“如果我说是,你可以放下指着我的刀么?”
辉煌的眸子仔细地盯着他,怀着他看不透的千般情愫。
“如果我说这些天来赖在你身边都是因为我想和弟弟多处处,你可以放下指着我的刀么?”
持刀的手有动摇的趋势,少年的身躯轻微地颤抖。
“如果我说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是不是要跟你回到光明的世界去,你可以放下指着我的刀么?”
那只透着危险的手终于放下去了,少年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欣慰的暖意。
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说把你带来囚禁在这里想让你忘掉外面的世界都是我的主意——”
少年震惊地瞪大眼看向他,他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握住少年松弛的右臂刺入对方的胸口。
左胸,心脏的位置。
“如果我说把你带来囚禁在这里想让你忘掉外面的世界都是我的主意,你还愿意用你清脆的声音,叫我一声Envy么?”
他款款地把那句话说完,一面好温柔好温柔地为少年擦去唇边溢出的血花。
“——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再也不会……”
一下子多出了许多时间,他想。
他慢悠悠地擦掉少年画好的炼成阵,又去自己的房间找了些工具,再从容地回到这间曾经的囚室里来。
鸟去笼空,羽衣尚在。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沿着机械铠边沿切断那些错综复杂的神经线,尽量不在少年细白的肌肤上留下伤痕;接着他把卸下的金属部分放在一边,着迷地欣赏少年的容姿。
惊疑还没从那稀色的虹彩上完全褪去;业已扩张的瞳孔宛如金环蚀的日晕,向四周散出视紫红质的射线;未及强直状态的四肢在木质地板上柔顺地展开,于那块属于子夜两点的半月形光韵里蜿蜒成幽幻的姿态。
好美、每一处都好美!
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读到过,一位君王盛宴款待外国使节,席间使者邂逅一名宫女,对她盈白纤巧的一双玉手大加赞美,于是君王下令砍了它下来,送给来使作为礼物。
发布于 2018-07-01 07:46:52

栗色粟子球:娇艳的花是用来折的,七彩的鸟儿是用来拘禁的。把美丽的事物拈起来陈列,根本就是人类的悠久传统。
少年曾说过:他比其他的赫尔蒙克斯都要更接近人类。
他用一把薄如纸片的精致小刀顺着先前的伤口划开少年胸口丝绸般的白嫩皮肤。先是光滑的角质层,再是半透明的柔韧真皮层;接下来刀刃滑进粉色的、已经不再颤动的肌纤维中,契手的触感就如同切入水银。
以剥去鸡蛋最内层薄衣的细心,他揭开乳黄色蝉翼状的胸包膜,用削铁如泥的锋锐在羊脂玉质的肋骨上擦出七弦琴的颤音。
——这是你最后的歌唱了,他对那渐渐失温的躯体说。
挑断束缚着心脏的血管蛛网时,一直鲜少外溢的红色液体突然喷薄地涌出来,盈满了少年空洞的胸腔,淡粉的脏器转眼间染上妖异的赤红。
他几近虔诚地俯身捧起那停止搏动的器官,无比爱怜地凑上嘴唇亲吻。
“你痛不痛?”
他柔声问手中的温软,用唇瓣抚慰那道致命的伤痕。
“一定还来不及痛吧,——真幸福。”
“是我的话,无论多少次都可以告诉你,死亡的瞬间有多么痛苦。”
“赫尔蒙克斯断气的时候,是很痛的哦,钢小不点。”
当他将那些冰冷苍白的美丽肢体一块一块排列好后,目光终于落在被他弃之一边的机械铠上。
那不是他真正的身体,我不需要。——他想。
然而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拾起连着右臂的金属肩胛——毕竟曾是连接在那只金丝雀身上的东西,再看一眼也好……
一眼、就一眼……
他的目光带着热切的温度顺着流线型的钢铁臂弯滑到肩膊,那是义肢上最接近心脏的部位。
然后,他看见在那层层神经线和轻合金板的缝隙里,粗放地刻着一个单词。
那样的潦草,就像是用左手笨拙地摸索着描下来的;然而又那样的深刻,仿佛每一笔刻画都耗尽了执刀者的全副身心。
两个音节,四个字母。
——Envy
数小时前少年那些最后的絮叨此刻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回到利什布尔以后我要找那臭老头问个清楚,你的本名到底是什么。
“你应该和我一样姓Elric的。
“所以我不会呼唤你现在的名字,我不想让你背负七宗罪的其中一项。
“不叫你不等于不记得你,我啊——把你的名字刻在这里了!”
在少年所担重罪的核心部位,那个名字蘸血写成般刻骨铭心。
Envy——我把你刻在这里了……
他怔怔地望着少年白森森精巧人偶般的四肢躯干,好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怎样的一件事情。
从一开始就不抱有希望的人,自然永远都不会有所失落。
他想起少年还曾说过,他比其他的赫尔蒙克斯都要离人类更远。
他听见Lust讳莫如深地点着他说,Envy,你这辈子注定在爱情上绝望。
他听见Dante刻薄轻蔑的狞笑传来,Envy,关雎关雎,你真的以为把雎鸠关起来就好了么? 发布于 2018-07-01 07:46:52

栗色粟子球:个人偏爱文字的 发布于 2018-07-01 07:45:12

po_曉:回复:11楼
同上
发布于 2018-07-01 07:44:27

YUGIWYZZ:哦,对文字没有什么兴趣。
发布于 2018-07-01 07:44:17

扬_风:……神界这个网站竟然还在?很多年没有去了 发布于 2018-07-01 07:44:12

栗色粟子球:我找了好久,两个我都能开,后面的速度快一些,你们应该能连了吧。
PS:鄙视百度,审核个毛毛啊 发布于 2018-07-01 07:44:12

栗色粟子球:*://*.sj66*/bbs/read.php?tid=4429&page=1&toread=1这个地址应该能看吧 发布于 2018-07-01 07:44:02

YUGIWYZZ:位于 nigritude-pea.myweb.hinet* 的服务器响应时间过长。
发布于 2018-07-01 07:43:47

栗色粟子球:我试过了,再开也能开起,不过那网站是有点慢就是 发布于 2018-07-01 07:43:22

栗色粟子球:不是哟,我刚看了过来发的= =,那你等审核吧 发布于 2018-07-01 07:43:07

栗色粟子球:在被审核中,我给个连接好了*://nigritude-pea.myweb.hinet*/nd-1.htm 发布于 2018-07-01 07: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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