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原剧同人文】++++++++爱无止息+++++++无CP非腐,恩洪千野
请“只看题主”首次先发三章,每天更一章,每日晚7或8点更新。
我老忘事,如果我到点没更,有人想看的话就消息我吧。
另外勿掐CP。
Ai世界万漫:千野君的文很棒超喜欢!虽然没有加群但盲鱼和利艾短篇集是我第一次买的同人本…请千野君加油【握拳 发布于 2018-09-09 11:12:47
荆棘里的守夜人:千野君ww文好棒!!我可以说从看第一篇青苔开始就爱上千野君了么(扑)加油啦支持新作噢233 发布于 2018-09-09 10:59:52
恩洪千野:(八)
816年 11/27
阿托斯神父躺在阴暗的牢房里,乔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他那肺泡汹涌的呼吸声,就明白他已经时日不多了。
乔治不知道壁教对神父进行了怎样的拷问,前段时间他们打烂了他满口的牙齿,那个可怜的神父呼吸困难、无法进食,连话也说不出。肿着脸轻声哀嚎了一个周,好不容易终于可以进食和勉强说话的时候,他们又拔掉了他所有趾甲。
在烛火一明一灭的微弱光线里,乔治甚至能看见神父的手指和脚趾尖都已经发炎溃烂,好像渗着黄色的、粘稠的脓血。
他现在就那样虚弱地躺在对面的牢房里,对乔治说话时带着急喘的声音。
“你……知道吗。”神父喘了两口,听起来像随时都会断气:“怪物并……并不恐怖,恐怖的是……是……”神父发出莫名地笑意——
“人心。”
乔治死死咬紧牙关,跪在铁栅栏前哭泣的声音显得清晰无比。眼泪顺着半年没有清洗过的肮脏的脸流进同样脏乱的络腮胡里。
“我的孩子啊……你……为何哭。”
唉?
乔治抬头不解地看向神父,他看不清神父的眼神,但为何能感受到深深的寒意?并不是气息寒冷,而是心。
为何哭?他在问自己……为何哭……吗?(注解见章底)
神父的声音渐渐微弱,但他仍努力发出声音,他知道这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上……上帝……”神父停住,乔治以为他已经断气,松开紧咬的牙关准备为他念悼词,却听见神父说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就像回光返照那样流畅清晰——
“上帝对每个人都自有安排。”
地牢里安静了下来,蛐蛐的叫声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响起,当乔治开始说话的时候,它们又都停住。
“愿神怜悯你,赦免你所有的罪。”
“你在世上留下来的所有孽业,将在天国得到报应。”
“让你的子民进入你的国度,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
“阿门。”
注:此事后面没有具体提起,在此说明一下。壁教的人对阿托斯神父撒谎说,乔治是他们派去跟阿托斯神父套话的间谍。阿托斯神父临死之际才会故意说道“你为何哭。”和“怪物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人心。”,意指乔治是比怪物还恶劣的坏人,因为阿托斯神父觉得乔治哭得虚情假意。实际上乔治后来得知此事,神父他临死之际原来是怀着对乔治的愤恨离开的。这种被冤屈却永远无法与当事人证明自己清白的痛苦简直要逼疯乔治,壁教其实想用这种办法逐渐摧毁乔治的精神世界,以达到“刑”讯逼问的目的。可惜在提审乔治之前,乔治已被亲王救走。
今天更到这,不知不觉又多更了一章,可能我潜意识里想尽快结束这更文吧。
也确实没什么人看,就想早点结束吧,所以每次都多更了一章。
这篇写完后真的不想再写进巨同人了。 发布于 2018-09-09 09:23:12
恩洪千野:(七·五)
850年 5/7
“兵长。”少年停下挥舞着的锄头,旁边是一堆杂草。他抬起胳膊用臂膀上的衬衣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兵长?”
“什么事。”利威尔回过神,转头向艾伦看去。
艾伦在叫了他第二遍之后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很少能看到兵长愣神的状态,他在愣什么呢?艾伦盯着利威尔身旁的晾衣杆,上面夹着洗好了的洁白床单,但兵长好像是对着那条晾晒在麻绳上的丝巾发愣。
“墙角那簇什么什么的花……要不要铲掉?”艾伦指着攀附在角落墙壁上的野生红色蔷薇,它们生命力旺盛,已经攀爬到了二楼窗台。可不知道为啥,这些花总能引来一些大小不一的飞虫,常常在打扫的时候能看到一窗台都落着许多小飞虫的尸体。
意外的是兵长看着那些花,停顿了一下并未回复他,边往城堡里走边莫名地说着:“我去检查你做的扫除。”
“兵长!那个——”艾伦的声音从大到小:“你还没说!要不要铲掉那些花……”
艾伦目送利威尔兵长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便悄悄将锄头靠在墙边,轻手轻脚地走到兵长晾晒的丝巾旁观望。
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说法?为啥兵长会天天都戴着?兵长只有这一条吗?虽然这条丝巾在上次的任务中因为斩杀巨人而被巨人的血溅脏,可没多会儿那血迹就自行蒸腾掉了。刚才看着兵长用很久很久的时间只为了洗涤这一条丝巾,艾伦就觉得这东西的来头肯定不一般。
难道……利威尔兵长曾经结过婚?!这算是定情之物什么的吗?!然后未婚妻因为某些原因死掉了?该不会是跟别的男人跑掉了吧!所以……利威尔兵长就睹物思人??
艾伦右手握拳轻轻捣在左手手掌上给自己的脑洞作了一个定论——
‘喔……定情信物!’
“喂……小鬼!”
艾伦吓了一大跳!兵长走路几乎没声音,黑着脸缓缓转身看向兵长,看到这种表情的兵长,艾伦几乎能完全猜到对方要说什么——
‘你根本没有打扫过吧!?’
“你敢说你打扫过了吗!?”
看着一溜烟跑开,麻溜儿地回去重新打扫的艾伦消失在城堡大门口,利威尔这才又默默转头向墙角。那些花还在那,不知为何他竟缓缓松了口气,沉默地看了一会然后又低头盯着地面发愣。
看着那些花,就会想起乔治;看着那条丝巾,就会想起法朗。他站在它们中间,那些东西一左一右,就好像他们两人仍在他身边似的。
他想起乔治在开满蔷薇但印象模糊的花园中对他们说过的话:
“上帝对每个人都自有安排。”
发布于 2018-09-09 09:23:02
恩洪千野:(七)
“呃——!!”
米克·萨卡利亚斯像一头猎豹一般扑住了利威尔,利威尔用左臂挡住了这个接近两米高的男人的攻击。但显然双方都小看了对方,稍微有点怒上心头的利威尔扯住米克的后领,一个腾空全旋将壮硕的米克向地上猛摔过去。
在身体重重砸向地面前那一霎那的时间里,米克终于明白了艾尔文这次来这地下街的意义。
可是当艾尔文突然出现想要奇袭制服他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只绝对不好捕捉的野兽。自己手中的钢刀被这个矮小的男人轻易踹飞不说,他居然还握着某种尖锐的利器向自己袭来,而且……快得根本躲不掉!
“住手!!”米克冲过来用刀抵开对方的武器:“好好看看你周围!”
这句话像是惊醒了利威尔,他瞪大眼睛瞄向四周,看到法朗和伊莎贝尔都已经被捉住了。
输了,利威尔知道,自己输了。
他放开手,缓和了表情,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攥紧的拳头被墨蓝色的长斗篷遮住。看着唧唧歪歪不肯服输的伊莎贝尔和对着自己耸着肩的法朗,有人走过来把他的斗篷扯掉,双手被铐在身后,利威尔阴着脸看向那个金发的负责人。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艾尔文拿着从他们身上收缴的气动装置:“这个,你们是从哪里入手的?”
见跪在地上的三人没人说话,他又问道:“操纵这设备的技术也不错,谁教你们的?”
法朗仰脸看天,一副‘偏不开口’的样子。伊莎贝尔摆着嫌恶的脸,利威尔低头看着地面,表情相当阴沉。
“你就是领队吧?”艾尔文走到利威尔面前低头看着他:“有在军队中接受过训练吗?”
利威尔沉默地缓慢撑开眼盯住高高在上的人,不吭声。
艾尔文却在看到对方向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之后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一副想着要怎么把我们杀掉,然后逃走的表情呢。”
他是认真的,想要杀人然后逃跑的眼神……是认真的。
“我再问一遍,你们从哪里学的这装备的操作技术。”
又是沉默,好像地下街所有腐败的生物都感觉到了这危险气氛而噤声不语一般,周围静谧地只有从管道里流出“哗啦啦”的脏水声。艾尔文看了米克一眼,米克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突地抓住利威尔的头发,将对方的头狠狠地砸进了布满了污水的地面!
“唔!”
利威尔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到此时为止才算是露出了真正的杀意,米克稍微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可艾尔文也阴着脸,好像在下最后通牒——
“我再问一遍。”
利威尔的脸挨着地面,黑发在流动的脏水里扩散漂浮,他咬牙切齿地转动眼珠睨向艾尔文,鼻腔里喷出的气息带有愤怒的颤抖。
“你是在哪里学的立体机动装置的操作方法。”
艾尔文看见利威尔的眼神,那种刻骨杀意,单纯锋利。
利威尔看见艾尔文的眼神,那种不允许违抗的气息,干脆直接。
“谁都没有教过我们!”伊莎贝尔耐不住了:“区区兵团牛逼哄哄的摆什么臭架子!!”
“在垃圾堆里为了生存学会的。”艾尔文睨向法朗,看见他用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连脏水的味道都不知道的你,又怎么可能会懂。”
听到法朗这么说,艾尔文稍微缓和了自己那严肃的表情,相对沉默了一会继续对利威尔问道:
“我叫艾尔文……史密斯,艾尔文·史密斯,你的名字是?”
可对方仍不吭声,米克揪住利威尔的头发,又一次狠狠地将他往脏水里摁,再揪着他的头发将满脸污水的利威尔扯起,强迫他看向艾尔文。
“真是倔强啊。”艾尔文说道:“再不说话,就要对你的同伴动手了。”
“要动手就快点动手啊!!”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伊莎贝尔还是不服输。
利威尔再次像惊醒一般瞪大眼睛看向伊莎贝尔和法朗,他是有点吃惊,因为没想到调查兵团也是人渣,甚至比宪兵团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居然可以出自调查兵团之手。
“你这混蛋……”
“你的名字是?”艾尔文再问了一次。
“……”利威尔皱着鼻子,那已经不只是一个愤怒的表情,且杀意更浓了:“利威尔……”
‘利威尔??’有个相似的名字在艾尔文脑中炸了一下,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利威尔。”艾尔文踏进脏水里,蹲下身看着利威尔,米克松开了手,利威尔稍微直起了腰,跪在地上。
“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发布于 2018-09-09 09:22:57
时光斑驳成薄凉:看到千野君就滚了进来(๑˃̵ᴗ˂̵)و 发布于 2018-09-09 08:47:47
恩洪千野:(五)
阿托斯神父很少会跟他聊圣经以外的事情,漫长的相处就像是某种布教,神父说着任何有关于圣经里的故事。
从旧约全书第一篇《创世纪》的第一句“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上帝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开始,到最后一篇《玛拉基书》的最后一句“他必使父亲的心转向儿女,儿女的心转向父亲,免得我来诅咒遍地。”。
从新约全书的第一篇《马太福音》的第一句“亚伯拉罕的后裔,大卫的子孙,耶稣基督的家谱。”到新约全书最后一篇《启示录》的最后一句“愿主耶稣的恩惠常与众圣徒同在。阿门。”
甚至是来自地狱的圣经——《哥林多前书》。
他们隔着的铁栅栏就像忏悔室的门。
比起年轻的时候,此刻的乔治反到更能体会圣经的意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神父在讲完圣经习惯性地以祷词作为结尾的时候,乔治开始虔诚地跪在牢门前双手合十,在神父那“愿主的恩惠慈爱与你同在,阿门。”的祷词中,像是感受到了某种真实存在的力量。
816年 12/25
今天是王妃临盆之时,从半山的花园往城堡下看去,就看见许多马车在迎宾大道上排起了长龙。
乔治伸了伸脖子,看见从各种马车里走出来的人,属于军队的大人物居多,还有几个下议院的首脑,而且他还看到了达里斯·隆克雷。
那人从马车里走出来,黑白掺杂的络腮胡子反倒显得精神。身材矮小却透着一股犀利异常的威严之感,明明不是什么上了年纪的人,却有不怒自威的神态。
乔治看到他与另一个穿着军服的人驻足说了几句话。达里斯·隆克雷不就是那个最有可能竞选为总统的人吗?乔治虽然作为亲王幕后最信任的人,和亲王一同承担了墙壁的秘密,大概是才从牢里解脱出来没多久的关系,他对亲王麾下的战士和他的能力,知之甚少。
(君主立宪制:由下议院选出总统候选人,由国王(或女王)从候选人中选择出总统。贵族是国家的象征,但政权在总统手里,两者互相制约、牵制,宪法是用来制约总统的。上议院的人员都是贵族世袭制,上议院是主司法的 有权调查下议院通过的法案。简而言之,下议院是总统的心腹,上议院是王权的心腹,王权政权相互制约。)
皇政之所以将亲王视之腹患,因为除了宪兵团,其他军队都是绝对效忠亲王。作为政权人物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参加皇权阶级的王子诞辰,也难怪皇政以为亲王想要篡夺王权了。
乔治坐在花园里,拿着笔,回想起神父在牢里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把它写在了本子上——
‘上帝对每个人都自有安排。’
深夜,茱莉安高兴地回来说给乔治听:
“王妃她们母子平安啊!”
“母子?”
“嗯!是个小王子~亲王给他取名Rivaille。”
乔治坐在木凳上沉默了一会,不知在想啥,茱莉安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她认为乔治大概是在牢里呆了半年,现在还未从那恍惚中缓过神吧,这样九死一生不是应该感谢命运吗?
乔治抚摸着茱莉安也快临盆的肚子,小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希望是个女孩儿。”
‘因为爸爸爱你,所以希望是个女孩儿呢。’
(六)
844年 1/7
希娜之壁就是整个墙内最中心的地带,是贵族生活的“王都”。王都周围建造了许多豪华的宫殿,除了侯爵以下,骑士以上的贵族,这里还是许多商界巨腕的栖息之地。
希娜壁内的豪华奢靡,不是玛丽的平民可以想象的。最外墙壁与中心壁内的反差之大也能看得出整个壁内的腐败程度。
这般繁华的王都也有着……不,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着黑暗沉淀的地方存在——
王都地下街。
地下街就是贫民窟,无处安身的穷人和犯罪随处可见的存在。
无法在任何地方落脚的阶级底层之人,和放弃了国民权利的人,还有杀人越货、背着血债的人,或者各式各样的情报贩子。
看似鱼龙混杂、简单暴力的地下街,其实是整个壁内信息量最大的地方。这里随处可见打架斗殴、杀人现场或者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也有拉客的妓女,或者很多失去父母的孤儿。
这里混乱得连王政都放弃了管制,他们不存在于任何居民记录上,是被壁内王政抹削了存在的一个群体。
“后方五十米有四个人。”法朗对利威尔说着,迎面而来的风声消弱了他的声音。
伊莎贝尔故意扬着嘴角调侃地笑起来:“这种时候都要工作还真是让人佩服呀,宪兵团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啊。”说完又马上变了一副表情转脸喊着:“我说利威尔大哥!我刚刚的台词有没有很帅啊!”
“白痴。”利威尔在气动装置的绳索收放声中这样轻声说了一句。
巨大的、被开凿了一半的石柱在地下街林立四地,看上去就像一片黢黑的森林。这里暗无天日,莫名会因为无法接触阳光而有一种压抑和绝望感,就像是谁将这种消极抑郁的感受强制附赠给这片阴暗地带一般。
人们曾希望生活在地底以躲避巨人,地下街就是作为抵抗巨人的某种实验而衍生的失败作品。只不过现在,那里变成了王都优良的排污系统。
地面上歌舞升平,地底下肮脏腐臭。
利威尔的黑发随风舞动着,他的脸看起来仍很年轻,还有一种叛逆和坚韧。糜烂肮脏的地下街并没有削弱他的意志,暗无天日的消极氛围也没有压垮他的愿望。
如果说他怀揣着什么心事的话,那就是四年前,乔治的死。
“无论如何,总不能这样招待他们去我们的基地吧,利威尔?”
法朗见利威尔没再开口,稍微有点担心地这样问道。不过他知道利威尔自有打算,法朗从来不会多说什么,也是一直安心地跟随利威尔,他明白利威尔的判断基本都是正确的,只有一件事,令法朗绝对不能认同。
“伊莎贝尔。”
“在!”
“法朗。”
“在。”
“我们上!”
话音未落,就见利威尔转身收回绳索,开始往街道降落。绳索定在了拱桥的桥壁上,他们从桥洞里钻入,跃进鱼龙混杂的闹市。有避闪不及的人们为了躲避开而扑倒在地,但是眼见着横冲直撞的三人拽着绳索立刻飞得没影了的时候,又有人趴在地上开始骂骂咧咧了。
“那群家伙又追上来了呦。”法朗对利威尔说着:“而且比刚才追得还要紧。”
利威尔回转着无表情的脸看向后面,那群人已经越过了刚才他们三人钻过的桥洞,紧跟在后。利威尔这时才稍微拧了眉头,因为他……没料到。
“区区宪兵团还挺能干的嘛,莫不是今次要使出全力来抓捕了?”伊莎贝尔倒是轻松自在得很。
“上面竟然闲到特地跑到地底下来出差吗?”法朗收回绳索,又快速将它钉在下一个目标点上。
“是啊!明明只要看着国王大人的脸色过日子就够了,真是麻烦呐。”伊莎贝尔转头又看了看后来紧追不舍的那四人。
“国王……吗?”法朗沉默了,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利威尔的表情比刚才更阴沉了些,看起来不太符合他的年龄:“他们……不太对劲。”
归根结底,那个渣滓一般的宪兵团是不会这么认真工作的,如果这种阶级社会中需要一个腐败的团体来组成特权阶级的话,那么就是宪兵团无疑了。
而且居然能在这么拥挤的闹事区顺利地追上来……不对头啊。
“我去确认看看。”利威尔吩咐道:“到下一根柱子极速回转。”
绳索定在了巨大的目标石柱上,利威尔的身体被迅速收紧的绳索带着往石柱上略去。鞋底刚挨到落脚点,也就停顿了那么一两秒的功夫,后方的四个人又追得更紧了。
但是对方显然没料到那个矮小的目标人物是想转身向他们相反的方向逃跑,艾尔文在一瞬间微妙地笑了笑,他已经在离着他们很近的地方转着无表情的脸与他们打了个照面,然后消失在他们身后。
那时候艾尔文一行人已经错失了极速转向的机会,只能认绳索继续收紧,眼看着那个黑发灰瞳的人从眼前逃走。
当利威尔三人逃到了地下街西区的残败建筑群,落脚于破旧的屋顶时,他这才对法朗和伊莎贝尔说道:
“不愧是调查兵团……呐。”
“喂喂……你没看错?”
“啊,没错。”利威尔严肃地对法朗说道:“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披风背后的纹章——自由之翼。”
利威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调查兵团?在壁外真正跟巨人战斗的那群家伙吗?”伊莎贝尔一改之前的调侃语调,变得有了些敬意:“果然经过实战历练的家伙就是不一样啊!”
“利威尔……”法朗看着眉头越来越紧的利威尔,在叫了他名字之后,果然看到对方突然回神的样子。
“放心,我没有和他们扯上关系的打算。”
“不是……我是想说,他们又追来了。”
三人立刻又扯起绳索,利威尔在空中回头看向后方,不爽地“啧”了一声:
“既然发展到这个程度,对方也不是能让我轻易逃走的对手……”
“不会输的!”伊莎贝尔好斗地宣战道:“一个不留地弄哭他们!”
“可恶……好麻烦!”法朗看到伊莎贝尔的干劲儿就有点抓狂。
“只要不被抓住就好了。”利威尔斜眼睨着法朗:“你们明白吧?”
“当然。”
“明白明白!”
如果被抓住的话……这个装置一定会被没收的。
不行!
绝对不能让它被没收。
发布于 2018-09-09 07:26:22
恩洪千野:(四)
816年 12/2
“今年的蔷薇看起来能过冬呢,乔治。”一个浅金发色、水蓝瞳孔的女人仔细看着攀在钟塔上那些白色的重瓣蔷薇。
“乔治?”
“嗯?”留着胡子却不显老的中年人突然醒神:“你刚说什么来着?抱歉啊……茱莉安。”
“大清早的你愣什么神呐。”茱莉安一手撑着腰,一手抚着肚子认真对乔治说教道:“在亲王面前你可不能这样走神,知道吗。”
“是、是。”乔治缓缓微笑着走向茱莉安,弯腰抚着她圆圆的腹部。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呢,女孩儿就叫谢丽,男孩儿就叫法朗。
可在这一刻他又逐步陷入失神当中,悲伤地觉得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否是好事呢?
‘这是一个绝望到不会存在任何希望的世界不是吗?七十九年的安逸到底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我的孩子,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是你该感谢我呢,还是我该对你说句抱歉呢?’
乔治坐在花园的石桌边,在牛皮纸内页的小日记本里写上了这句话。像是写给那孩子,也像是写给这个世界。
在外人看来,乔治只是亲王府里的一位不怎么起眼的神父罢了。不过他似乎跟壁教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当下冷清的基督教徒。
是什么时候来的亲王府似乎也没人知道,好像突然有一天,花园的仓库储物间多了那么一位神父,但看起来又好似在那呆了很久的样子,大概就是没什么存在感,也不引人注目……的这种感觉。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亲王府有个神父……不过是基督徒。”有人这样说。
“神父?他可是有老婆的,神父可以娶妻吗?”(牧师可以娶妻,神父不可以。)
“亲王真是奇怪的人啊,尽做些惹人非议的事。别说找异教徒来布教,早前还传出王妃的家族里似乎有兰斯氏族的血统,这对皇族是大不敬啊!”(兰斯氏族为壁内第一代王族,几个世纪后王城被攻陷,兰斯王族也被取而代之。所以亲王娶了有兰斯血统的女人,就像娶了一位“前朝遗孤”一样,对现在的皇权是大不敬的。)
“最近的局势……有点不太妙啊……上头好像在搞什么君主立宪制,贵族似乎也在针对亲王——”
“赫尔曼!这个可不是我们能讨论的话题!”有人突然这样开口制止,微妙的沉默令话题突地就此而止。
他们远远地站在送酒的马车旁边齐刷刷地往花园里看去,那个金发的神父正跪在蔷薇盛开的钟楼下整理着花泥。
乔治感受到来自他们那没什么善意的目光从背后扎来,他听不见他们在讨论什么,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已经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从壁教那隐秘的地下牢里逃了出来,到现在他能看到这些五颜六色的花朵、阳光;感受到微风和花香;陪伴着妻子和还未出生的孩子,这全都是来自亲王……和那位神父的恩德。
乔治年轻时是基督教徒,他和一个叫尼克的人一起跟着阿托斯神父四处布教,却总受到壁教的打压,直到他们师徒二人遇到了亲王。
亲王是多么博学多才且向往自由,他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去丰富扩大自己的知识领域,不止是政治经济学、法学、生物学,包括骑马、射击、击剑和狩猎也是他的兴趣所在;还有音乐文学和哲学,科技倒退之前那近两千年里的科技高度发达时期的历史文明;甚至学习猎杀巨人的立体气动装置。
所有人都希望高耸入云的墙壁能遮住自己苟且偷生的模样,只有亲王梦想着将那墙壁粉碎。
或者说,亲王最向往的,果然还是自由。
不愿被任何事物所束缚的,绝对的自由。
直到年轻的乔治坠入爱河——他爱上了露丝壁内一位善良美丽的卖花姑娘。他选择离开,他还没有做好把自己的全部献给上帝的准备,那时的他仍过于年轻。
乔治在露丝壁内过了几年安稳富足的生活,经常在受到召唤的时候进入王府进行定期的园丁工作,拿得到不菲的酬劳,还能与亲王和神父叙叙旧。
巨人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被玛丽之壁(Wall·Mary)挡在外面呢,与露丝之壁更是毫无瓜葛,起码在他自己死前是不用去担心的。
所以……这是命运吗?
就在816年,往露丝东侧山脉,在高耸的墙壁边缘挖花泥的乔治探到一个可以进入露丝墙壁内部的洞口,或许他该收敛那些要命的好奇心,或许如果那次他并未进去墙壁内部就不会发生接下来这一系列‘不太走运’的事;或许他没有经历这些事就不能推动高墙内,人类为了自由而挣扎的步伐。
他突然想起神父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上帝对每个人都自有安排。’
被吓得失魂落魄,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家中,可几乎后脚就被壁教的人秘密逮捕。
他藏起刚有身孕的妻子,而他自己并没有狡辩什么,或者说当时他根本无法装傻充愣。在那一刻他只感到深深的绝望,并不是对某个事物,而是对整个世界都感到绝望。因为他确实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绝望的气息都刻在他脸上,甩都甩不掉。
逃不掉的,这是命。
‘孩子啊……你会怪我的……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他得死,坐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牢底,那里面弥漫着臊臭的气味和什么东西腐烂的气息。他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想着藏在储物间阁楼上的妻子,和她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乔治只能默默地轻声哭泣。
“我的孩子……你为何哭泣?”
乔治停住哭声,轻手轻脚地挪到铁栅边,额头蹭着冰冷的铁棍,努力看向声音的来源。远处墙壁上的烛火到达他们所在的牢房已经暗得不能抱有什么希望了,但在晃动的残剩烛光里,乔治大概能看见对面牢房里坐着的人影。
对方的双手双脚,甚至脖子和腰部都被铁环拴住,长长的铁链被固定在凿了石桩的地面,像是曾经存在于神话里某个可怜的、被禁锢在十字架上的人——善,却不得善终。
“师……傅?”
后来,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牢里,乔治与阔别了多年的阿托斯神父相处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可能他们都知道关在这个地牢里的人能活着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在这半年里,神父将一切都说给乔治听。
乔治偶尔会看到披着斗篷,脸部被遮掩在兜帽阴影里的几个人来将神父带走,凌晨或者第二天夜里再把被严刑拷打过的神父送回来。可壁教从未对乔治做过什么,每天按时送来难以下咽或者已经馊臭掉的食物。
他不明白壁教为何不立刻杀了自己,或者像对付阿托斯神父那样对自己严刑拷打。他不明白壁教还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发布于 2018-09-09 07:26:07
有点儿丶小迷糊:为何我升不到六级 发布于 2018-09-09 06:47:32
陳小N829:请题主到文审楼登记过审
巨吧文帖审核楼:
*://tieba.baidu*/p/2994097008 发布于 2018-09-09 06:47:07
緤冫纞:巨人被封后的安慰,最爱楼楼的文了 发布于 2018-09-09 04:27:32
恩洪千野:(一)
840年 12/25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利威尔的二十四岁生日。
王城已经不流行圣诞节了,虽然整个广袤的壁内只有希娜之壁(Wall·Sina)里的达官贵族们还多少知晓什么叫作圣诞节。
不过他们不需要这个节那个节。
当“壁教”的神父在露丝之壁(Wall·Rose)进行壁教导读的时候,露丝壁内的少数居民才能听见曾经存在的天主教中,圣诞节的说法。
他们没见过巨人呐,但他们也没有心力去过什么圣诞节。
“喂!”法朗扯住伊莎贝尔的手臂,阻止她私自从“阶梯”跃进希娜之壁。
“放手啦!”伊莎贝尔使劲挥舞甩动着胳膊,力气有点大,法朗整个人跟着她的甩动而晃了起来。
“不要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啊,再说气动装置的补给还得我们去偷,为了一个蛋糕不值得呀,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法朗在深黑的巷子里蹙眉小声对伊莎贝尔叽咕着,口气挺着急,但随后又带点责备和不平衡的语气说道:“再说利威尔又不喜欢吃蛋糕。”
“嘁。”伊莎贝尔斜睨着法朗调侃地嗤笑了一声,她看出了法朗的不平衡,因为伊莎贝尔从来没说要为法朗去偷生日蛋糕过。
“你觉得在这臭水沟地下街吃那么高级的东西有那个情调吗,伊莎贝尔。”
利威尔从暗处走了出来,身上还绑着气动装置,好像已经变成了随身物品,除了睡觉都不会拆卸下来似的——
不,也许睡觉也不会拆卸下来。
他把搭在肩上的斗篷轻轻扯下,盖住稍微有点颤抖的左手,轻声调侃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反正它再高级最后也会变成一坨屎。”
伊莎贝尔在利威尔身后转脸瞪着法朗,法朗撇头忍住笑,还没等他笑完就听见伊莎贝尔扯着气动装置的绳索飞走了。
“啊……她生气了。”想着晚一些又得去各种哄这个闹别扭的女人,法朗就露出一脸犯愁又无奈的表情。即便他不知道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何时开始总会与自己闹别扭,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开始变得需要哄她了。
利威尔没理他们独自往前走去,阴暗的楼房夹缝中间弥漫着一股地下街特有的臭水味,永远都无法消散,像腐烂的尸体没有彻底掩埋在地底似的。脚踩在地面的脏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从王城沟渠流下来的、无所不在的脏水溅在利威尔墨蓝色的裤腿上,虽然他爱干净,但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这里。
“利威尔,等等。”法朗在利威尔还没拐出墙角的时候叫住了他,他是思考了几秒钟才决定叫住他的,当对方无表情地转头看过来时,法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小日记本和一个用旧报纸的无字面包裹住的东西,他把日记本塞回兜里,将小包裹递向利威尔。
“生日快乐。”
利威尔有意无意地看着法朗收回日记本的动作,站在原地接下对方递来的东西,当即打开来看了看,是一条白色丝巾。他知道这是什么,他也知道法朗想表达什么。
“我不需要。”利威尔把丝巾举到法朗面前,示意他接下来,可是法朗看着丝巾没有动作。
“这克拉巴特是——”
“我知道这是啥。”利威尔眯着眼稍微点了下头:
“我不会戴这么蠢的东西。”
“这个不是别人戴过的,是在希娜壁内的商店街偷的。”法朗突然顿了顿:“全新……的。”说完有些后悔,因为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错了重点。
“跟这个没关系。”利威尔忽然有点生气,本就抑郁的心情被笨嘴拙舌的法郎撩得更加难受了。他渐渐蹙紧眉,眼神也似乎变得锋利了起来——法朗在装傻吗?他知道他不接受克拉巴特的原因,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焦躁,这是利威尔此刻心中升腾起的感受。
“我觉得……”法朗盯着丝巾,轻声开口说道:“你有资格戴它。”
‘只有你有资格戴它,只有你。’
利威尔没吭声,依旧执拗地举着丝巾站了一会,对方不再说话也没有动作。然后他松手,白色的丝巾缓缓落地,掉到污浊不堪的脏水地面,一两秒就被湮湿,彻底灰黑、肮脏掉。
披风有点长,正好能隐藏住利威尔颤抖的左手,而左手一直攥着的一笺信纸已经变得皱巴巴。
发布于 2018-09-09 04:26:42
恩洪千野:(二)
850年 日期不详
艾尔文·斯密斯坐在椅子里,手里捏着一个破旧的本子有点发愣。他想到了几年前初见利威尔,在阴暗肮脏的地下街,四周充满了脏水的臭味。那时候那个人也还年轻,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叛逆,也不似现在这样干净整洁。
艾尔文垂下眼帘像一个眯眼的表情,他当然记得那时利威尔的样子——他穿着灰白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袖子也粗糙地挽起,墨蓝色的裤腿上沾着泥点。
此刻愣了一会儿的艾尔文落下捏着本子的右手,抬起左手扯了扯领子,想到几个小时之前,利威尔在王城地下街阴暗的巷子里拿刀抵在他眼前,就在颈动脉的地方。
在同样的地点,此时的他穿的那么整齐,看起来那么干净,跟六年前完全不同,但是他眼里挤满了被往事的那些回忆折磨出的疼痛,眼白都在发红。
“我加入调查兵团啊艾尔文,就是为了杀了你。”
或者说,是想杀了自己。
或者说,是想杀了这个令人不断错、与错过的世界。
并非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事件之脉络,从别的命运中衍生出的故事,到底称作那是“命运”,还是“必然”?
“把它给我。”利威尔鼻梁上深刻的褶皱在微微颤抖,那是一张愤怒至极的脸。跪在地上的艾尔文仰头盯着对方的眼没有吭声也没有表情,破旧的管道在他们头顶漏水,现在愈发喷的厉害,在这遮天蔽日又阴暗脏臭的地下街竟像下起了小雨。
“呃——!”利威尔把艾尔文的前襟向上揪起,强迫他靠近自己,他已经从鼻腔发出警告的音鸣,危险的鼻息喷在艾尔文的脸上。
“把它。”攥紧衣襟的手指节苍白,上唇连带着一侧鼻翼也在轻微发抖:“给我。”
“他只给你留下了这条丝巾。”艾尔文的眼神从利威尔的瞳孔上移开,看着他颈前系着的那条垂荡的丝巾。
利威尔突然松了手,对方失重跌坐下去,他盯着艾尔文停了几秒,最后转身走开。
发布于 2018-09-09 04:26:42
恩洪千野:(三)
“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819年 12/26 0:25 levi 4岁
希娜壁内只有一座亲王邸,与皇宫一起座落在依山傍水、秀丽已极的罗纳甘区。三座公爵府围绕着罗纳甘区座落在“鲁尔赛皇区”之内,再往下的官爵宅邸都禁止涉入鲁尔赛皇区了。
亲王邸被烧毁的那天,神父乔治带着两个男孩儿逃出了亲王邸。这两个尚幼的孩子在他的肩头或者臂弯里睡着,他们看不见映红了夜空的火焰,或许那赤红的魔鬼只是存在于他们的梦境里。
841年 春 levi 25岁
“你说过你不会去趟这浑水的。”
“这是我的台词,法朗。”利威尔五指攥着杯口:“答应我别牵扯进来的是你。”
“你……”法朗疲惫地看了窗外一眼:“你不明白。”
利威尔没再说话。
法朗明白利威尔一心要为乔治报仇,距离去年圣诞节收到乔治的信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那几笺信纸竟成了永别。
可利威尔他不明白啊,说到报仇,法朗比谁都想,因为那是杀父之仇。
但是啊……比起报仇还有更重要的事!
利威尔以为能瞒法朗多久?乔治的死大概是在当天就被法朗知晓了。但法朗没有哭,即使那是自己的父亲。他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天的,或者说,他们都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身后的伊莎贝尔躺在靠墙的椅子上看着利威尔写的立体气动装置构造图册,法朗看向前面背对着自己、在木桌前检查机动装置的利威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一个是装着心事却绝对不说,而自己是早已知道但闭口不提。
想到十岁时的自己和利威尔一齐被乔治送出了希娜之壁进入露丝壁内,但在想返回希娜之壁解救乔治的时候受到阻碍。那座足足高达七十米的城墙对于幼小的他们来说变成为第一次前所未有的打击。
果然是太小了……弱小到什么都做不了……
像漆黑的天幕下,被狂风暴雨和巨浪摧残的灯塔,觖望、寒冷,可是看到那星星点点亮光之时,并没有真正丧失希望。
“这该死的墙!”
那时候的法朗眼里还有无助到想放弃的眼泪,他看着轻轻说出这句话的利威尔,对方并没有任何示弱的神情,反而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和愁伤。利威尔轻抚着高耸的希娜之壁,那坚毅的眼神就像在说:
“早晚有一天,我会打破这些墙。”
‘啊……’
法朗逐渐睁大了眼看向利威尔。
‘那是自由的神色,就像那灯塔一样。’
看着时隔十五年后的那个人……现在的他,还在做着那遥不可及的梦吗?
法朗目视利威尔擦拭绳索的背影,慢慢蹙紧了眉。
发布于 2018-09-09 04:26:42
恩洪千野:楔子
在忙完了一天的训练、扫除和作战课程后,兵长会在晚上来到我住的地下室里陪我一会儿。有时候只是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一直等我入睡。如果时间早,则会跟我一起坐在长木桌旁随便聊聊,喝着淡茶。
在我印象里,我以为兵长是那种对自己的隐私严防死守的人,其实不是。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把自己的过去对任何人公开,只是如果有人问起他,比如利威尔班,或者我,在他心情还不差的时候,也许会说给我们听。
然后我断断续续从韩吉分队长那知道了许多名字,比如乔治、法郎和伊莎贝尔。因为兵长口中的故事肯定删减了许多要害,它承载了更多人性的部分,而避开了因果理论。
这一切的源头源于我对兵长的领巾和那本日记的好奇,在我的一大堆问题过后,兵长用一个暗黑童话作为这个漫长的、睡前故事的开局,他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有只没有名字的怪物。” 发布于 2018-09-09 04:26:37
更多《进击的巨人》【原剧同人文】++++++++爱无止息+++++++无CP非腐,恩洪千野相关问题
问题:《进击的巨人》【原剧同人文】++++++++爱无止息+++++++无CP非腐,恩洪千野
回答:极星势力最大的时候,现在这帮小屁孩儿还都没出生…何况学校鼓励学生磨炼厨艺,再者说,极星坐大对学校又没坏处。 详情 >
问题:【原创】进击的巨人同人文(原创女主,不喜误入)
回答:如果你一定要用回忆杀说事,那我还觉得创爹和一色一直给创真立flag呢。。 详情 >
问题:【原著向同人文】《进击的巨人·原初构架》持续更新
回答:这个我知道,但我指的是橙龙(成龙)啊 详情 >
问题:《进击的巨人》【同人BG文】静世未然
回答:请加上智慧二字 详情 >
问题:《进击的巨人》同人文招角色及设定
回答:简单来说,就是不帅气。日漫是以观赏为第一前提,很多动作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并且很多东西是属于“对战斗没有帮助,仅仅是帅气”。就拿美漫改编电影来说,钢铁之躯的打斗过程其实依然是非常“原始”的对殴,但是战斗中的一些细节设计得非常帅气,比如那个氪星女... 详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