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转载/【我的姐姐叫玛丽苏】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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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于一个身为玛丽苏妹妹的故事,不喜勿喷。
露壬记录001 【她是最完美的。】
我叫永原露壬,性别女。
我有一个姐姐,她的名字是永原嫒妮。
我发誓,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完美的人了。
姐姐出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据说那一天的天气十分恶劣,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风雨飘摇。当接生护士把初生的姐姐抱在怀里时,姐姐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护士惊奇地发现,天地间骤然了平静下来。
后来这个护士出了一本回忆录,她在那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回忆录中花费了近十分之九的篇幅,详细描述了从她接生到照看育婴房三天之内的种种情况。我曾阅读此书,为其中充满着溢美之辞的抒情深深打动,从那些字句来看,我的姐姐即使身为一名身娇体弱不会开口说话的婴儿,她仍然能用她的美好俘获任何人。
回忆录中关于姐姐诞生的第一段描写令我印象深刻——“当那个白净漂亮的婴儿睁开眼的刹那,我心神摇动,那是一双怎样清澈见底的美丽眼睛啊!仿佛黑暗的禁忌向我轻柔呼唤,我沉沦在那片深邃而纯粹的紫色汪洋中,在遇见这双眼睛之前,我绝对无法想象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同时表达如此多的情感,悲悯,温柔,忧伤,平和,开朗,纯真,光明,黑暗……”
看完以上文字,我相信,如果不是碍于医生和家属在场,护士小姐一定会毫不犹豫抢走姐姐逃出医院,成为一位如《第X日的蝉》中所写的伟大的母亲。
虽然后来我从电视教育片上了解了新生儿刚出生的状态,但我从未怀疑护士小姐回忆录的真实性。
因为那是我的姐姐,她的特别全世界有目共睹。
她一岁就会说十七国语言,没有算进各国的方言,包括亚马逊热带雨林的土著语;两岁时开始博览群书,全世界所有学科的名著她都看完了,并在当年因无书可看自己出书,销量上了60亿;三岁时她已经修完各国名校的所有课程,学位多得数不清,成为许多大学蜂拥争抢的名誉教授;到了四岁她学会了各种乐器和运动,自己去环游世界,归来时已精通医术、占卜、画画等等才艺,连飞机都会修;五岁生辰那天她正式入主爸爸的生意,从此拉开了在商界和金融界呼风唤雨的序幕。
虽然只比我大一岁,但姐姐真的无所不能,在姐姐的荣光照耀下,我平凡得像个路人。
我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其实姐姐不是人。
她是神无意间遗落凡尘的女儿吧。
也许这样才能解释,姐姐降生后我们这个原本中等阶层的家庭一跃成为富豪之家的原因,她是为我们带来数不尽财富的宝贝。她以天才之资坚定地敦促爸爸去开创自己的事业,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姐姐用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帮助爸爸在短短两年内崛起,成功掌控了全国经济命脉,连锁公司遍布全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当说起我们的发家史,爸爸总是不吝于用各种惊世骇俗的修辞去衬托姐姐的完美。随着年龄渐长我已经可以看出爸爸那些重复到滥用的赞叹全是发自内心,他脸上陶醉的表情和看姐姐如看稀世珍宝的眼神无一不在诉说他的真心诚意。
这样好的姐姐,我不敢发誓我从未有过嫉妒,但姐姐对我又是极好的,她从不嫌弃我又呆又笨。她的温柔体贴让我自惭形秽,尽管她的美丽微笑偶尔会带给我被神恩赐的感觉,可是被神眷顾般的晕眩感更让我确信,我是如此尊敬她,爱着她。
每一个接近姐姐的人无一例外受她吸引,她漂亮而聪慧,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我一直这样坚信,直到我发现妈妈对姐姐的排斥。
从我懂事以来就很少看见妈妈拥抱姐姐,更别提对姐姐笑了。即使有时在外人和爸爸面前表现出亲昵的一面,妈妈看姐姐的眼神也透着隐隐的犹疑,总不如对待我的态度那样自然。
妈妈过分的溺爱我,这一点分外与众不同,她疼爱我的方式是不断满足我的要求。其实我的兴趣爱好和普通的小孩差不多,漂亮的衣服,精致的发卡,可爱的洋娃娃……妈妈无一不应,不停的问我还想要什么,到最后反而是我被妈妈几近疯狂的追问吓住了。
虽然那些东西及不上姐姐送我的礼物好,可我最高兴的是妈妈愿意陪我去游乐园和动物园。爸爸整天围着姐姐转,没空管我。姐姐总是忙着操纵股市、整治黑帮,更没空带我出去玩。
我原以为妈妈只是怕姐姐的优秀使我消沉,所以极尽所能让我不被忽略,我很感动。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错了。

夕love曦翼爱月:ll你是在哪里看到这篇文的 发布于 2018-08-27 09:09:42

绮夜苏汐:露壬记录008 【如果一个故事不是BE,那它一定没有到结局。】
“对不起了,露壬。”
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尚且惶惑不定,打从我方才去班上找她,到她说过来楼梯间谈话起,我的心便以一种趋于疯狂的频率砰砰乱跳。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危险的预感在向我发出警告,只是到了无人的楼梯阶上,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搂抱,以及在我耳边的呢喃让我瞬间安定下来。
我情不自禁把头靠上她的肩,恍惚忆起我们还很小很小时候的事,那时我坐在姐姐身前,她用她的巧手为我梳辫子,一旁睡着芥川慈郎,还有迹部景吾端坐在高背椅上满眼不甘地看看我们又扫一眼芥川。
分明想起的是如此美好的画面,却有一股冰凉在胸腔里弥漫。
姐姐……说了对不起。下一秒,她推开我。
那只手在我肩头上轻轻一推。仿佛电影当中的慢镜头分割一样,我眼睁睁看着那手,纤纤玉指,一点一点的离开。身体有失重的感觉,脚下悬空,我坠落下去。
我仰望上方,努力看清姐姐逆光的脸。她平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幽沉的眼底却一片悲悯,深暗无光。
我心底只想着:啊,姐姐,你……终于下手了。
身外的世界突然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嘈杂的人声,好象有谁紧张地喊了声我的名字,穿透我已陷入迷乱的意识。我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楼梯扶手。然而身体已不受控制,后背磕到阶梯滑了两级才止住落势。
还好没有掉到楼梯底下,万幸。若是落到妈妈那样……我打了个寒战,思绪乱如麻,又想到那个额头上缝了几针的女生,咬了咬牙,仍在颤抖的手指死死捏住扶手,勉力站直。
上边的姐姐身旁已围上了许多人,我看不见她此刻的模样。那些不知从何涌来的同学的细碎讨论却是声声入耳。
“看吧!那个人又被陷害了。”
“永原同学真可怜,总是被人抹黑……这种方式太老套了。”
“你看清楚点,这回陷害她的是她妹妹!嘿,我就知道黑永原嫒妮的不止我一个!”
“……她妹妹?难怪长得像……不是听说他们姐妹感情好吗?”
“从小在一起最后就各种羡慕妒忌恨了嘛……你们懂的。”
“说的也是……”
我只能做充耳不闻之状。背部一阵阵痛,可能已经淤青了吧。先去保健室治治……反正我知道的,现在姐姐不会跑下来扶我过去了,我自己走吧。
有人扶住我的手臂,我一把甩开。谁都不要管我,迹部景吾,你去看看姐姐啊,她更需要人安慰。
依稀有叹息。
去了保健室,那个据说和姐姐关系很好的背景神秘的保健老师不在,我只好自己去床上躺着了。伤在背上,没镜子给我照照,有药自己也不能搽,我心悲凉。
我这人睡品好,困了累了沾枕即睡。糟糕的是,这次睡觉梦里乱糟糟的,我在水边捞网球,捞了一个又一个,永远捞不完,每次弯腰背上就拉扯得痛。
连个梦都跟我过不去,坑人啊坑人。梦里我迷迷糊糊诅咒着不长眼的大神,结果梦境的结尾他派某人来把我踹进水里。我回头找凶手的刹那只看见了一颗闪闪发亮的泪痣。
别问我泪痣怎么闪闪发亮,总之我是被吓醒的。
睁眼一片瞎。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是天黑了保健室又没开灯,不是我遭受打击太大失明了。
我摸着床铺下来,出了保健室,走廊楼道上空无一人,我走了几步,突然悲从心来,再也压抑不住,索性蹲下来埋头大哭。
没人看见没人看见。看见了也认不出我。
我只想这样,肆意妄为的,伤心一次,任性一次。
背靠冰冷的墙壁缓解了一部分痛楚,泪水斑驳蜿蜒在手臂上,不知道哭了多久,也许只是为哭而哭了,哭到我自己都觉得矫情了,我才抬起头抹眼泪。
一抬头直接撞进一双深深眼眸。
“……你想吓死我啊你。”我僵了一会才回神,“你站这多久了?”我的糗样他不会看光了吧?
“不久。”迹部景吾说,“从你蹲下来开始。”
“你不如说你目睹全程好了。”
“啊。”他敷衍的应了声,目光只管盯着我不放,“你该回去了……嫒妮等你等得很心急。”
果然是为了姐姐才来找我的。这么晚了不回家也不是好少女,好吧我该回家了,不是跟你走我自己会回去。我从容地站起来,霍然眼冒金星,一个晕眩,我栽了。
当然没真栽,迹部景吾扶住了我。
“蹲太久气血不足,”他一贯傲慢的说话方式,我习惯了——就是眼角下那颗泪痣我现在看着真的好闪,“你也太缺乏运动了,娇小姐。”
“谢谢。”我客客气气说完,推开他手,往前迈了一步,谁知脚下一软,险些扑地。
他反应够快,手臂一横,直接环我腰上了,及时稳住我身体。
……就是这姿势不太体面。
身高差是个悲剧。我差不多算半趴在他胸前的,头顶刚好能碰上他下巴。
少年人的体格果然不同,坚实而温热。尤其他身上独有的香味令我面孔微赧,推他胸膛示意可以放开了,他竟然不动,反而手臂更紧了些。
我疑惑抬首,他的眼里有些晦涩难言的东西在翻滚,如海潮可吞噬一切,我动不了,他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上我的。
心跳得很急很快很乱,我想我的嘴唇很干,一下午没喝水了。不知道他觉察没有,不过我想他落下来的这个薄吻间传递的微微颤抖并非因为如此。不应该想这些的,但我应该想什么?他的发丝很柔软脸很光滑睫毛很长眼睛很漂亮?我以前就知道他长这样了。
一个一点不甜蜜的吻,我的初吻。
羽毛点水般的触碰,他即刻恢复理智,迅速退去,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兼且有……懊恼?大可不必这样,不过是两个人体的相同部位贴在一起一秒钟,当做坐地铁挤公交的不可避免亲密接触……
“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想了想我补上,“嗯,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迹部景吾嘴角抽了抽,像是想嘲笑我,又忍住了。
我只好说:“我要回去了。”
他又在瞪我了。标榜华丽的你为什么总是爱对我目露凶光呢?你不走我自己走。
转个身,我径自下楼梯,过一会儿,身后也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步步跟随。我没来由得松了口气。
一路无话,快到楼底了,他突然拉住我手腕。
“你不问我为什么吻你?”
我头也不回,甩开他,快步走向前,“问什么,我知道原因啊。”
身后一片沉寂。
我知道,但我不会说出来,平白伤我自尊。
ps:
露壬其实有些轻微的臆想症,从她的梦里就可以看出来。最后露壬说自己知道,但其实她不知道QAQ 发布于 2018-08-27 09:08:12

UTRT对于:哇,一下子看完,求楼楼快更 发布于 2018-08-27 07:08:27

绮夜苏汐:露壬记录007 【你们不要老黑她。】
姐姐在立海上初中一年级的那年,立海在她的带领下获得了全国大赛冠军。可是她本人居功不傲,她说她只是个经理。
但是这不妨碍立海网球部的把她当做胜利女神尊崇。
我觉得姐姐太谦虚了。
立海是一片辉煌,相形之下冰帝就是一片黯淡了。迹部景吾斗志昂扬地给自己每天的训练增加了更多的内容,誓要在来年引领冰帝夺冠。
每次他从健身房出来,顶着一头汗湿的头发晃过我眼前,我总是忍不住悄悄瞟他一眼,那副气息不匀的模样看起来是耗费了大量体力的,这么努力的……呃,想抢回胜利女神?
一次偷瞄两次偷瞄……有次被他发现,他眯起眼要笑不笑的:“为本大爷的华丽倾倒了?”
姐姐用起来妙不可言的词怎么让你学去就给糟蹋了呢?我无法忍耐他小人得志的面孔,坐在沙发上撇开头去:“有姐姐在你才不可能战胜立海呢。”
我就是忍不住要打击他,为姐姐付出那么多辛苦的行动,分外凸显我的逆来顺受,不付出,不争取,只是眼巴巴地冀望于姐姐回头看我一眼。
他脸色一变。我倔强地仰脸看着他,他站在我面前,慢慢地俯下身,然后猛地用手掌死死压住我的两边脸颊。
“刚才那句话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嗯?”
他的笑容是我无法形容的阴森恐怖,在那两只魔爪的挤压下我感觉我的两片嘴唇只能嘟起来完全不能合拢,变成了猪鼻子……我又气又急又抓又挠,嘴里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乃**……欺负哦……呜唔……”
他状似悠然自得地松了手,我先大喘一口气,捂住热辣辣的脸梗着脖子刚想冲他喊点什么,他已是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我会赢给你看。”
……这是姐姐就读立海期间的一个小小插曲。
姐姐一年级第三学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她把一个女生推下了楼梯。对方额头缝了两针。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可是听说立海那边传得沸沸扬扬,姐姐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加上此前他们校内有人曝光一张疑似她和陌生男人上酒店开房间的照片,姐姐的风评一夕之间变得极差,推人下楼梯的事成了一个爆发点,连立海那些从小爱慕姐姐的男生们都对姐姐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我看过迹部景吾弄到的影印照片,不禁为人类的想象力之丰富感到不可思议。模糊的照片上只有一个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姐姐?还有那些事发后才赶到楼梯口的男生,只因为看到受伤的女生倒在地上、姐姐站在楼梯上,你们就能言之凿凿的确定姐姐是害人的一方吗?
迹部景吾对此也是嗤之以鼻的。听他的转述,立海那些人好像追问过姐姐,而姐姐保持沉默。末了才冷若冰霜地说一句话:“就是我做的,你们满意了吧?”
姐姐办了退学手续。我本应该高兴的,姐姐要转到冰帝了,我们今后可以一个学校了,然而,我看到姐姐凄清寂寥的身影融入庭院的雪地中,我终于还是问了。
“姐姐,为什么你不解释呢?明明你没有做过他们指责的那些事啊。”
姐姐侧身一笑,“解释有什么用?他们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我说的再多也只让他们觉得我在辩解。信任一旦失去了,任何挽救都是徒劳无功。”
“但是,不解释也会被认定为默认,不说的话,别人更不会明白吧。”
姐姐好像没听到我的话,她抬手,轻巧地折了一枝梅花,拈花而笑,悠悠道:
“天冷了,让沙毕企业破产吧。”
……听说那个陷害姐姐的女生是沙毕企业的总裁千金。
我有预感,世界经济格局将改写,又要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了。
后来立海又出了一组照片,上面朦胧而内涵的描述了这样的连续场景——楼梯口上,一名女生抓着另一名女生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按,被抓住手的女生抽回手,先前那名女生却自动向后倒去——
迹部景吾说这叫真相大白。姐姐笑而不语。
立海那方以真田弦一郎为代表来找姐姐道歉,姐姐负手看花,遗世独立的姿态令他们追悔莫及。
那时姐姐已转入冰帝,虽然她大度原谅了立海的同学们,但转学回去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我目送那几个少年离去,尤其丸井文太一副伤心欲绝活像三天没吃饱饭的表情,我一时自信心膨胀,对同时旁观的迹部景吾说:“这下全国大赛冠军非冰帝莫属了。”
因为有姐姐加盟嘛。我想。
迹部景吾却横我一眼,“没机会了。”
“什么没机会了?”不是可以赢给我看跟我炫耀了嘛?他那眼神貌似挺郁闷的,我是不是看错啊?
他不解释,直接找姐姐去了。
真是越大越不讨人喜欢。
姐姐在冰帝生活得如鱼得水,她还是很忙,可能因为不同年级,我总是找不到她。不过幸好,我们上学放学都坐一辆车……至于迹部景吾这个电灯泡,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无视无视。
姐姐无论在哪里都是人气高,以前是受欢迎,到如今,好像嫉妒她的人也不少……证据就是在冰帝老是有人黑她。我百思不得其解,姐姐太完美也是错误?
站在学校布告栏前,看到一张告示,上面隐晦的指出姐姐组织集体援|交活动、参与黑帮地下赌场、资助金三角贩毒份子……哇,根本就是一黑到底了,本年度以来最黑的消息。
校内黑姐姐的言论经常性爆发,姐姐每次被黑都抱着清者自清的态度,然后很快会有新论据帮姐姐把所谓的污点洗白白。这样循环往复,几乎全日本的都知道了,姐姐从来是白的,黑的都是那些抹黑她的人!都是污蔑啊!
姐姐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已俨然上升为伟大的圣母。
我旁边的向日岳人愤怒地握拳:“她们一定是因爱成恨!¥&%*&)#……”
然后他被冥户亮拖走了。冥户走前还对我点了个头,“抱歉打扰你了。”
……好奇怪,近来这些打网球的对我礼貌客气很多,他们把我从路人状态解冻了?
岁月匆匆如梭,此时已经是我升上二年级的第一个春天。
我还是尽职的做姐姐的陪衬,当好一个路人,尽管姐姐渐渐地不常回家不常和我上学了。我满足于现状,迹部景吾有时候还会挖苦我“不知上进”,我回他“能和姐姐一起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追求”基本上就能堵他的嘴了。
不过最近我越来越困扰。
不光是那些打网球的对我行注目礼的多起来了,还有许多认识的人对我说:“露壬长得越来越像姐姐了~”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姐姐带我参加的一个晚会上,一个贵妇人满脸堆笑说的。
姐姐当时一个颔首微笑,便把这话题轻轻揭过。
只恨我当时没觉出不对劲,直到越来越多的人说我和姐姐长得像。甚至在家中,一次迹部妈妈见我下楼惊讶的喊了一声:“嫒妮,你不是去公司了……啊,你是露壬?”
我觉得我要抓狂了。
还有一次,我去网球部看当经理的姐姐,正领略着姐姐英姿飒爽的风范,突然听到有人叫我。
回头一看,是忍足侑士。他端详我半晌,我一阵毛骨悚然,他才开口:“你长得真像你姐姐啊……不愧是姐妹。”
口胡!姐姐的绝代风华岂是我这等路人之姿可比拟的!
我刚欲反驳,横里插过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囧了。那只手的主人……是迹部景吾。他又想耍我么……于是我不动,由他捏着我下巴盯着我看。
迹部大爷他对上我愤愤的目光,嘴角一撇,自觉松开手。
“你该去看眼科了,侑士。”
他转头向某人说道,神色间毫不遮掩的嘲讽。
忍足侑士耸耸肩,“或许吧。”似乎要确认什么,他又看我一眼,加上一句调笑,“你们俩感情挺好的。”
我顿时压力很大。
迹部景吾说:“我出诊金,你马上去吧,去晚了恐怕你的眼睛就没治了。”
男生之间你来我往的调侃,我听着有些不对味,而迹部景吾走进球场前回头深深看我的那一眼,让我忽然生出不可抑止的不祥预感。
不管是哪路大神,请保佑我姐姐这段时间以来有意无意的疏远都是我的错觉……
……
后来,现实证明了,没有神保佑我。
ps:
被黑不解释的女主很多的……
有谁注意到他们名字的bug了么?永原露壬 ┃ 永原嫒妮 发布于 2018-08-27 06:57:22

绮夜苏汐:啊,在看的各位,请假装这位玛丽苏小姐姐内心戏很足好了,不然看到结局的话可能接受不了,这位姐姐不笨,比谁都要聪明,简称【戏·精】 发布于 2018-08-27 06:56:57

绯绫汀犀幽子:天啊这文也太好看了吧 发布于 2018-08-27 06:56:57

双子纯夏:题主什么时候再更新? 发布于 2018-08-27 06:53:57

双子纯夏:哇,真的好看! 发布于 2018-08-27 06:44:52

绮夜苏汐:七楼的答案——————————
——————自己猜去啊才不告诉你 发布于 2018-08-27 06:44:47

绮夜苏汐:先转一半,另外一半之后再转吧,太多的话可能吸收不了那么快。
结局很感人的,真的。
话说,有人看出来谁是男主了么?这个文真的有男主的啦!!! 发布于 2018-08-27 06:41:17

绮夜苏汐:露壬记录006 【请不要忘记我。】
那次茶会过后,我日常接收到的带着敌意或恶意的目光渐渐消失了。一方面自然是那万恶的宠物论,另一方面则是姐姐去了立海,而我在冰帝继续念小六,不再经常出现在姐姐身边碍别人的眼了……
犹记小时,姐姐对那些男生都是比较亲近的,不说有多热络吧,但至少对他们温柔关怀的程度不下于我,那时她的笑颜也是明艳照人,不像现在走优雅朦胧路线,可远观不可亵渎。
这种变化不知从何时起,后来姐姐即使再认识那种会打网球又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也不会表现得特别兴奋,反而不经意间透出淡淡的厌倦。
看来姐姐似乎更喜欢小时候的他们,我猜测,姐姐是正太控吧。
姐姐待他们的态度日渐冷却,对比出优势,因此显得我格外受宠。纵然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却更加迷恋姐姐了,姐姐明明是好意疏远他们避免他们情敌相争嘛,他们偏要前仆后继地加入到为姐姐痴狂终身的事业中,这一点我想不通哇。
“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个道理。”姐姐唇畔一抹笑,仿佛邻家小女孩清纯无辜的娇笑,以及一点点的悲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你懂吗?”
……姐姐,你好真相。
姐姐去了神奈川,独居,没有住进她名下的任何一间山庄别墅古堡,而是很低调的租了一间高级公寓,说是要改变生活方式,拒绝了迹部景吾派仆人服侍的请求。
与姐姐分隔两地,日子一长我便寂寞了。可姐姐除了偶尔几通电话,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她的消息我更多的是从学校里那些关注她的粉丝啦后援团啦……口中知道的。
我很想念姐姐。
每次姐姐打电话到家里让我接,我都兴高采烈的去,迹部景吾脸色不好的盯我我都可以当他是背景。每次恋恋不舍得挂电话后我又分外惆怅,几乎是同时就期待着姐姐下一次的电话。迹部景吾总在此时泼我冷水:“总是麻烦嫒妮打过来,你就不会主动点啊?她忙中抽空给你电话你还缠着她,啧……”
我怒目而视。我也试着打过电话啊!可是姐姐贵人事忙电话老是占线都打不通……和姐姐发简讯她回的往往只有两三句,电话里说想去看她,她却总是行程多变不一定在公寓……
这些话我才不会对迹部景吾说,他不就想炫耀他因网球指导和公司事务比我见姐姐的面多吗!我才不上当。
自从姐姐走后迹部景吾好像找不着生活重心了,就拿我打发时间,不时酸我两句,我要是和他争他反而来劲了,那笑容那眼里得瑟的小样哟——这隔三岔五的红果果挑衅,我要再中招我就不叫永原露壬!
于是我只丢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就扭头跑上楼梯。管他什么表情。
有一次我偷偷跑去看姐姐。
姐姐的地址我背得滚瓜烂熟,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地图。转错三个路口后我找到了那间公寓。乘电梯上去,姐姐的房间是七层四号房,我清楚记得。电梯门一滑开,姐姐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彼时,她半倚着房门,身姿妖娆,笑靥淡淡,眼角眉梢却分明桃花灿然。
她正对门外的一个少年说话,没发现我。我直觉那气氛不好介入,便躲进一边墙角。
她说:“下次再遇到下雨就直接来吧,我给你提供避难所。”
少年声音里掩不住的惊喜:“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Ecstasy~!”
姐姐含笑点头,少年就站在门口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不舍地走了。他走向电梯时经过我,貌似还完全沉浸在姐姐的绝世风华中,满脸未退的晕乎乎的笑,压根没空看到缩成一团的我,我也免于被揭发偷听的下场。
姐姐让他“直接来”,也就是说他对姐姐很重要吗……我直接来都不一定有着福利见到姐姐,姐姐说过她很忙很忙很忙的嘛。
这个少年是谁呢,印象里见过的,灰褐色外翘的头发,手臂上缠着绷带……啊,就是那个姐姐为了帮他治疗肩膀还是手臂研究了九九八十一种医疗方法的手冢!
咔哒一声,门关上的声音。
我从思绪中抽离,探头一看,姐姐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犹豫一会,我捶捶蹲到酸麻的小腿站起来,走楼梯下去。
姐姐有自己的很多私事要做,我不该心血来潮打扰她的……做妹妹的太黏人果然很烦吧,迹部景吾说得对。我以后不能来骚扰姐姐的生活了,偶尔电话就该满足了……
所以,姐姐,请你自由的……
那天怅然若失的回迹部家,下公车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下了场雨,悲剧的我里外淋了个透,想溜回房间收拾自己的时候被迹部景吾逮住了,结果他生气的上下扫视我一遍,狠狠地丢了条毛巾过来罩住我整个头。
就算你怕你因有负姐姐所托影响你在姐姐心中的形象也不必发这么大火啊,我不说姐姐不会知道啦。
我在失去姐姐陪伴的寂寞如雪的日子里迎来了生日。
由于不喜欢宴会,以前每年都是我和姐姐和迹部一家吃个蛋糕,收几份礼物就算完了,今年姐姐不在身边,迹部一家好像也忘记我生日了,所以没人会去订豪华蛋糕给我……蛋糕不稀罕,重要的是,想见姐姐一面,听她亲口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在等。从早上起床睁开眼,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姐姐没有回来。我固执的等在房间里,时针走到23时30分时,我已经在想,只要一个电话就好,一个电话……
我不敢打电话过去,我怕姐姐……万一她……真的忘记了……
时钟敲过午夜12点,我把头埋进膝盖,眼眶阵阵发热。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有人敲门?
是姐姐!我匆忙抹掉眼泪,跳下床去开门。门一开,大失所望,居然是迹部景吾。
“怎么这么久……”迹部景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我一眼,声音陡然一低,“你哭了?”
“……才没哭呢!”
“又不是瞎子,你以为本大爷看不到你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他嘀咕着,伸出背着的手,粗鲁地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怀里,“喏,嫒妮给你的生日礼物,这回该笑了吧?”
我一看塞满怀的软绵绵的东西,一个半人高的布娃娃。圆脸上画着两弯笑成月牙的眼睛,波浪般的长头发是绒黑毛线做的,滚圆的四肢乖顺安静的垂下来。
经历过大悲突然又逢大喜,我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只是死死搂着大娃娃,眼泪还是克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你还哭什么啊……拜托你别哭了……”
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他的语气无奈得近乎柔软,全然没有平日的飞扬跋扈。
泪珠还挂在腮边,我顾不上抹去,扬起下巴傲然说道:“我是喜极而泣,不行吗?”
他盯住我,眼中似有一抹奇异的亮光。
“还有,今天已经不是我生日了。”我说。
他神色间依稀闪过懊丧,眨眼不见。他扭过头去,声音几乎听不到:“我也不是故意的……犹豫要不要送礼物这种不华丽的事,本少爷怎么会做……”
我可是听清了啊。嗯哼,看在你最终还是把姐姐的礼物送上来而不是独吞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
“谢谢你。”我笑了笑,再看一下怀里的娃娃,有些奇怪,“这是以姐姐为原型做的吧,为什么头发是卷的?”姐姐可是一头又黑又亮如瀑在风中飞扬的直发啊。
他闻言一僵,然后立即双手交叠抱胸,下巴翘得老高的居高临下俯视我,嗤笑道:“嫒妮什么发型都是最美的,你有异议?”
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永原露壬!”
撞扁你的鼻子最好。
时隔一星期,姐姐回到家中。那一晚,我们姐妹俩同寝而眠,久违地钻了同个被窝。
我和姐姐聊起近况,姐姐突然内疚地说:“抱歉,这个月忙着调节两个国家的国际纷争脱不开身,没在你生日时回来帮你庆生……”
我马上摇头,美滋滋地抱起一旁的娃娃,“没关系,姐姐送了我这么好的礼物,每天看到娃娃就像看到你,就像你在身边,我很知足了。”
姐姐看着那个娃娃沉默。半晌后摸摸我的头发:“你觉得这个娃娃像我?”
“咦?不就是照着姐姐的样子做的吗?”我诧异,难道我理解错了?
“我的眼睛是紫色的,这个娃娃的眼睛是水彩笔画上去的;我的头发是黑的,也从来没结过麻花辫……”姐姐嗓音低柔,不疾不徐地说来,让人沉醉,“你这么确定是按我的模子来的?”
我理直气壮:“看这个娃娃第一眼我就知道是姐姐!眼睛笑眯眯的,和姐姐一样亲切呀!还有,娃娃本来是散下来的卷发,我只是觉得辫子更适合它才编起来的……”我怯怯地问,“姐姐觉得不好吗?”
“好,非常好。”
姐姐的微笑绝美,她眼里映着我的影像,纤细的手指滑下我的脸庞,她轻轻说着:“露壬,你长大了……越来越……像……”
还没来得及问问什么像什么,姐姐最后吐出的字句已宛如魔咒般,诱我入梦。
“夜深了,睡吧。” 发布于 2018-08-27 06:41:12

绮夜苏汐:露壬记录005 【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
其实把我当透明人的不止迹部景吾一个。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不久之后我发现我不是透明。
然后我就庆幸着,自己平安无事活到了姐姐上初中。
姐姐很疼我,人尽皆知,她曾对很多人说过她最珍惜的就是我了,为此,我骄傲啊,我自豪啊——姐姐不遗余力的宣扬,令我在那些被她称为“网球王子”的男生中间小有名气。
那些和姐姐从小就因各种奇怪原因结识的男生们无一例外都相貌一流,虽然当他们一个个出现并聚集在姐姐身边的时候还是没长开的毛孩子,但论可爱是每个人都跑不了的。后来年复一年,那一个个豆丁长成了哪怕没有偶像相貌至少有明星气质的少年,我顿悟:姐姐的眼光果然好哇!去开演艺公司肯定赚钱。
他们最大的特点是都会打网球,就算本来对网球没兴趣的,认识姐姐以后也肯定会去学,姐姐的魅力就是大。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认识姐姐的,这些男生最终都会知道我这么一个妹妹的存在。他们一边说着姐姐对我的亲情令人感动,一边对我释放善意——特别是在姐姐面前,他们对我格外关怀。这么做总是能赢得姐姐的欢心,姐姐对他们的笑容就更甜美温柔了,够他们回味一生的。
为了讨好姐姐利用我,我看透你们了。还不如迹部景吾眼高于顶,无论何时何地都对我冷淡处理呢。
童年时代的我一方面受他们热络的照顾,一方面被当做路人无数次无视——每当此时,我淡定,都要怪我没跟在姐姐身边嘛。其实我也能谅解,毕竟都是小孩子,友爱的表演在姐姐面前进行就够了,私底下还来这一套,多累啊。
作为路人我心态很乐观。那时光梭梭飞逝,大家都长大了,成熟了,渐渐的,他们也不刻意借我来接近姐姐了,于是我荣幸的从路人晋升为透明。
无视我吧无视吧,我乐得轻松。
可是,究竟从何时开始,我觉得做透明压力也很大呢?
是那次,姐姐为我讲解数学题忘记了和真田约好的指导训练?
——真田耐不住寂寞找上门姐姐才想起,为了赔罪去做蛋糕,而在客厅等待中,我被杀气洗礼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姐姐笑颜如花地回来。
或者是那次,不二拿着游乐场豪华双人游的票来约姐姐,姐姐却表示希望把票让给一直期盼去玩的我?
——不二笑眸弯弯地对姐姐说没问题,姐姐低头接下票的一瞬,他睁开冰蓝的眼睛,深深地,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也许是那次,忍足赢了某个比赛按照约定姐姐要请客,结果到了餐厅他才发现多了一个我?
——我知道忍足期盼烛光晚餐很久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姐姐说带我吃大餐是以牺牲他的约会为代价的,我要是知道也不来做电灯泡了……
可能是那次,姐姐本要出门看幸村参加的画展却因我不慎跌了一跤坚持留在家照看我?
——幸村过来探望我,看了看我涂好红药水的膝盖,无比温柔地说:你这擦伤可真严重,是该好好养养。
……
唯二值得欣慰的是切原和芥川。
前者鲜明的表现出对我的讨厌——这种明确的态度太稀罕了!不禁让我怀念起当初和迹部景吾打攻防战的岁月,比其他人用冷漠的目光凌迟我痛快多……
后者成天睡大觉,要么就是粘着姐姐让她喂食,至今没空对我表现任何敌意或恶意——而且我对他有一种亲切之感,总觉得姐姐对他和对我很像,姐姐一定把他当做了弟弟吧,我也愿意有这么一个兄弟呢。
以上区区二人只是我看似被无视其实被鄙视局面中的特例。
我顶着来自那伙男生的怨念压力很多年。
那几年里,我时常会做一个梦。
梦见有谁挨着姐姐粉嫩得好像可以滴出水的脸颊亲密地说着话,姐姐巧笑倩兮,我想上前看清那人是谁,却猛然呛进一口水。蓦然发觉自己落入深水,岸上已不见姐姐,只瞬间冒出影影绰绰。
四面八方涌来猛烈的水流,狠狠压向我,堵塞我的耳鼻,我恐惧地挥动四肢挣扎,然而只是更深的沉入水底。
水波清清泠泠反射着上面的情景,我在几乎窒息间依稀看见那些暗影围拢过来,五颜六色的头发,模糊的五官……他们手上都拿着……球拍……
我拼命张口想呼救,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下一刻,网球铺天盖地迎面扑来,水草疯狂攀爬卷上我的四肢,转瞬便将我拖入水底。
啪!黑屏。
梦境结束。
……
我错了,我不该和他们争宠。尽管我没那个打算,但事实胜于雄辩。
我好害怕我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姐姐,请你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吧!不要被我这个不成器的妹妹牵绊了脚步!”
“说什么傻话呢。”
……对不起,我尽力了。
各位爱着姐姐的男生,我和姐姐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姐姐爱我比爱你们多很正常啊——这话我不敢说。
然后姐姐要去上立海大附中了。
虽然很舍不得姐姐,可是听到姐姐决定的刹那我居然很没姐妹情的松了口气。
就是在开学前三天姐姐举办的茶会上宣布的消息。
茶会地点在迹部家后花园,参加人是姐姐认识的所有打网球的少年。
……还有我。
听到消息,众少年中有脸色灰暗面色发青脸白如纸的,那些是要去青学冰帝六角不动峰四天宝寺等等学校的,喜上眉梢喜不自禁乃至吹破泡泡欢呼的自然是要去立海的,还剩下些若有所思眉头微敛的,八成在考虑转学。
我个人感觉,我很碍眼,尤其在姐姐帮我添茶喂我吃她亲手做的绿豆饼的时候。
我实在没什么食欲,又不想拒绝姐姐,于是埋头苦吃,于是呛到了。
“别吃那么急啊,来喝点茶。”姐姐轻拍我的背,见我平复下来,笑起来,“对了,上次有个北欧茶叶商送我的新品种红茶你还没尝过吧,我去拿出来泡给你喝。”
姐姐翩翩起舞地去拿红茶了,多少双少年思春的眼眸深情眷恋地追随她而去,我嘴里直发苦。
姐姐优雅高贵美妙无双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门后,我正默念着“我很透明你们看不见我balabala”,突然一个高傲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吃个东西也会噎着……”
我扭头瞪迹部景吾。话说这里我唯一敢瞪的好像也只有他了。
“听说每天世界上被食物噎死的至少有一万人。”
你闭着眼睛是说瞎话吧姓柳的。……你们那一溜看过来的奇特眼神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你吃东西是该小心点,小心噎死。”
幸村精市微笑着说,眼泛寒光。……你们那一溜显出来的惋惜表情是怎么回事?
……
他们是真的恨我吧。
有多少的爱,就有多少的恨。
爱是对姐姐的,恨是对我的。
——糟糕,我的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
“得了吧,和一只宠物计较什么。”
迹部景吾嗤笑一声,扭转了越来越沉重可怕的气氛。
众少年看我的目光纷纷转露了悟。忍足忽而邪魅一笑:“原来如此,所以她待你特别的温柔……真让人眼红啊。”
“宠物……呵呵,不具备竞争条件呢……”不二笑得没眼睛了。
……
宠物*!你全家宠物!我一口气闷在胸口,直想咬掉那挑起了宠物话题后撑着下巴洋洋得意的大少爷嘴巴。
“什么宠物?”
正说着,姐姐回来了,她笑容可掬地发问。
“哦,在说慈郎。”答话的又是迹部景吾。
“诶?说我什么?”
慈郎揉揉眼睛爬起来,姐姐带着迷人的微笑拂掉他身上的草屑,看得其他人艳羡不已。
接下来的茶会时光,互为情敌的众少年便以姐姐为中心,以讨好、撒娇、调戏(真的!)姐姐为主旋律,以彼此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为副旋律,和谐友好的进行下去了。
阿米豆腐,上天有好生之德,迹部景吾我回去会记得给你烧几根香感谢你救命之恩的。
当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纠缠我多年的梦。
梦境的结尾我仍然被网球砸到沉底,然后被水草死死拖下永难翻身。
只是沉下去之前,我好像看见水面上,谁向我伸出了手。
发布于 2018-08-27 06:40:57

绮夜苏汐:露壬记录003 【他们都爱她。】
妈妈死后爸爸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在姐姐的鼓励下重新振作起来,他说:“为了死去的人,活着的人要更努力!”
就这样,妈妈的死就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涟漪过后,湖面重归于平静。
姐姐依旧关爱我,哄着我开心,爸爸仍然大多数时间把我当透明人——通常都是在姐姐的连带作用下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不过我不介意,从小到大都这样过来了,只是少了妈妈而已,我很快会恢复笑容的。
姐姐说了,妈妈在天国会过得很幸福。我是无条件相信姐姐的,她的每句话都是宇宙的真谛。
到姐姐生日的前一个月的时候,爸爸好像完全忘掉了妈妈,就连我偷偷把妈妈的遗照藏起来他也没察觉。他全副心思扑在策划姐姐的生日宴会上,扬言要举办一个有史以来最华丽的宴会。
也许我能顺便沾沾光,享用到最美味的食物。这么一想,我也变得期待起来,好像要举办的是我的生日宴会。
可我没想到,在宴会前第三天,爸爸和姐姐之间和谐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那天爸爸和姐姐从一个慈善晚会回来,他们进门的第一时间我就意识到气氛不对。爸爸紧绷着脸,一直维持到说要和我睡的姐姐拉我的手走进房间前。
爸爸的咆哮像重磅炸弹一样从他齿缝间砸出来:“嫒妮,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你去做迹部家的养女!!”
我诧异地望了眼姐姐,她转过身,仰起绝美的脸蛋看着爸爸,语气淡定而高傲地说:“我承认你是我的爸爸,但你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
爸爸顿时像被晴天霹雳击中,脸上流露出死灰般的绝望。姐姐不为所动,拉着我走进房间。
当晚,面对我忧心忡忡的追问,她告诉我,就算她再认一个父亲,她也是我永远的姐姐。
我怀着爸爸姐姐一定会和好的美好愿望沉入梦乡。
隔天早上,我没有在家中看见爸爸。姐姐说他去国外公干了,会及时赶回参加她的生日。我也认为爸爸一定会回来,毕竟他那么疼姐姐,不会真生姐姐气的。
姐姐的生日在4月20日,和那位掀起二战的头号战犯天才是同一天,据传同一天生日的还有一位国外著名的言情小说家。
就是在那一天,我听说爸爸乘坐的专机掉进了太平洋。初听这个消息,我觉得这世界玄幻了。
姐姐下令调动所有人手打捞飞机残骸,分析事故原因,搜寻爸爸的尸体。
姐姐发出命令时,我很茫然;直到爸爸的葬礼结束,我还是很茫然。
姐姐的生日成了爸爸的忌日,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我望着送走宾客后便站在落地窗台前缄默的姐姐,她的剪影深幽得仿佛融入了一片诡不可测的黑暗。
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她的肩膀突然细细地抽动起来。
“终于……阻碍我的人都死了……”
她转过来,倾城倾国的微笑比聚集了十个太阳的光辉还要华美炫灿,几乎刺伤我的眼。那低柔的带着婉转叹息的声音在空旷大宅里分外清晰,有如无波湖面下隐藏的暗流,某种诡谲可怕的气息捏住了我的心脏。
“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我想做的事没有完不成,我说出的话没有不实现……”用咏唱调说出诗一般优美的语言,她走向我,轻轻抚摸我的脸,“我的真名,应该叫做——玛•丽•苏。”
窗外蓦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屋内被照得白昼般亮堂,却照不亮她的脸。
雷声隆隆,我眼前一阵晕眩,最后只听见她对我说: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亲爱的妹妹,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吧。”
那个晚上我发起了高烧。神智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感觉姐姐一直守在我身边对我悉心照料。
后来直到我病好,姐姐都没提过葬礼那个夜晚的事。只是姐姐为着爸爸的死着实伤痛了一段日子,连着几天没有坐直升飞机去散步。
再后来的某一天,姐姐带着我去了趟迹部家。
在那里,我见到了一副尊贵派头却对姐姐和蔼可亲的迹部叔叔,见到了优雅端庄但一见姐姐就笑得合不拢嘴的迹部阿姨,见到了一脸拽样的迹部家的独生子。
似乎我对迹部家独生子的形容少了一个定语?不,主要因为我不能只用短短一句话来形容他乍见姐姐的情景。
骄傲的小少爷一眼扫过来的时候先看见了我,他的视线不满地转开了;接着他看见姐姐了,眼中陡然绽放出彗星撞火星的炫目光芒,脸上呈现一种蜜蜂遇见花蜜的神色,他好像晕了,又好像宿命般的坚决,目光黏在姐姐身上一动不动。
我很熟悉这种表情,就像所有的长辈,以及姐姐经常偶遇的那些外貌好看的男孩,他们都奋不顾身的爱上了姐姐。
大概,比我还爱她。
姐姐在微笑。
那一年,姐姐七岁,我六岁。我们成了迹部家的养女 发布于 2018-08-27 06:40:52

绮夜苏汐:露壬记录004 【幼稚小孩的争夺战。】
我也奇怪过,凭姐姐的能力,就算父母双亡,也根本没必要当别人家的养女啊。
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回答:“我想给露壬营造一个温暖的家庭环境。”
我很能理解姐姐的好意,但我觉得现在的家庭环境和以前没啥区别,都一样啦。
迹部父母那对姐姐是好的没话说,除了没把公司划到姐姐名下,他们差不多赶上以前爸爸对姐姐深情了……嗯,没用错词吧。
当然他们对我也是极好的,虽然达不到面对姐姐时那种挖心掏肺的荣宠,经常也会不小心忽略我,却是和蔼可亲的。应该是满足了,可我总是感觉他们待我多是出于礼节,或是爱屋及乌……让我想起过世的父母,就算他们喜欢我,也是因为姐姐。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才不要这么忘恩负义。
其实我琢磨着,之所以离“温暖的家庭环境”还差一步,归根结底是这个家里有个讨厌我的人。
举个例子来说吧,某一年的夏天。
迹部家那个大大的花园里蝉声鸣鸣,我跑到花园里玩,看见迹部景吾站在一棵大树下,脸贴着粗粗的树干鬼鬼祟祟的,不知到在干什么。
树荫密密层层的,遮住他的身体,我忍不住走过去看。
原来他的脸不是贴在树干上,只是靠得很近。他手上拿着一把小刀,不时在树皮上比划一下,然后深深地刻下去,我看着都觉得好痛。他刻木头刻得很专心,连我这么接近了都没发现。
定睛一看,他居然在刻一把小伞,细细的伞柄——就是一条线——从中间位置分隔了伞面,伞的左边刻了他自己的名字“景吾”,现在小刀正划下名字的最后一笔。我马上就知道了,伞右边要刻的一定是姐姐的名字“嫒妮”。
我蛮同情他的,姐姐的名字笔画那么多,字体又复杂。
没想到平时老标榜自己华丽的小少爷也会相信爱爱伞,不晓得他知不知道伞顶还要加颗爱心才算完成啊。
老师教育我们,不可以破坏环境的。我很想这样对他说,但是想到这个花园是他家的,他有权利处置私有物,所以我最后出声的时候说的是:
“你这么用力,大树会很痛的。”
他全身一僵,一扭头,见了我眼睛都瞪直了,手上那把小刀就顺理成章地对准了我。
“你怎么在这里?”
我瘪瘪嘴,说:“我只是路过,是你自己没发现的嘛。”
他的脸涨得通红,我想起昨天学会的一个词,恼羞成怒。
“你、你这个笨蛋!”他气呼呼地说,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拽走我,“不要随便偷看别人的秘密!我警告你决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你姐姐!……”
手腕被拉得好痛,我报复地说:“就算你画这东西,和姐姐相亲相爱的也是我!”
他猛然一顿,转过身,蓝灰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然后他狠狠一甩手,我猝不及防,一跤跌坐在草地上。他愣了愣,脚步挪动一下,眼里闪过犹豫,似乎想扶我起来,最后还是昂起头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人了。
我抬起撑住地面的手掌,上面满是脏污草屑。没关系,洗洗就干净了。只是可惜了姐姐送我的洋装,是第一次穿呢……沮丧了一会儿,我决定了,要讨厌迹部景吾!
亏他还和姐姐同个岁数呢,好傻好天真,以为我被欺负了不会跟姐姐告状吗!
……结果,当天谈生意的姐姐回家,问了我一天的生活情况,直到我们和迹部一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都没有说出和迹部景吾的冲突。
我真的太善良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可迹部景吾不领情,吃饭时间一直在瞪我,还是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瞪的……我很担心他眼珠子会掉出来耶。
我早该知道,他讨厌我,从进入迹部家第二天的早餐时分姐姐帮我切面包他就讨厌我了。
只不过,从我撞见他在树上刻伞的那天起,他暗地里的羡慕嫉妒恨变成了激化的矛盾,只要逮着机会就对我冷嘲热讽。以前明明都是无视我的。
因为我抢走姐姐的注意力?
我想不通,姐姐对迹部景吾也很好嘛,虽然大多时候姐姐像公主一样淡定又清冷,不过正是那种冷艳高贵的样子才会显得她偶尔露出的笑容难能可贵啊,像上个月他和忍足不就因为姐姐对他们笑晕了半个月吗?
所以不要再在我学钢琴的时候讽刺我手指短了,我知道连一曲《踩到猫了》都弹不好的我没资格和四岁就拿到钢琴十级的姐姐相提并论……
也不要在练习网球的时候趁担任教练的姐姐走开就对我挑眉冷笑,我知道我没有运动细胞挥个拍飞出去的绝对是拍子,反正我又不打网球只是看看……
如果可以也不要叫人捉虫子放到我桌子上,我很胆小的,和姐姐的艺高人胆大不同,我不敢手捉虫子扔到拿虫子来吓我的人身上……
爱情让人盲目。我开始笃信电视剧上说的这句话。
断断续续的恶作剧一直没有造成太大伤害,我也忍了没告诉姐姐,毕竟她好像挺喜欢迹部景吾黏着她不放的,还特地嘱咐我要叫“景吾哥哥”呢。
我只有在忍无可忍的某一次把迹部景吾踹进了水深及膝的水池里。
原因是他手持剪刀拉着我的小辫子威胁我不许独占姐姐却被我的回答激怒最后剪掉了我半截辫子。
“谁叫你动来动去的,我不小心的——喂你回来!”
他站在水里大喊,我跑远了什么也听不到,哼。
那天我跑去理发店找漂亮姐姐帮我修了个清爽的短发造型,回家后对姐姐说突然想换发型,至于迹部景吾惊讶躲闪的眼神,我才不理呢。
也是那次事件过后,他恢复了把我当透明人的态度。
我终于轻松了。
时年,我八岁,他九岁。
他进攻,我防守,最后我绝地反击,他卸甲投降。
孩子气的战争打了两年,他先服输。
而姐姐,毫不知情。 发布于 2018-08-27 06:40:52

绮夜苏汐:露壬记录002 【第一个。】
我五岁生日那一天,从早上起床我就期待第一个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继而想起爸爸和姐姐还在国外谈生意,那今年第一名一定是妈妈了……
我料错了。妈妈一如往常的为我做早餐、帮我收拾书包、送我上幼稚园,却只字不提我的生日。我有点纳闷,安慰自己妈妈是忙于家务一时忘记了。
而这低落的心情在回家后看到归来的姐姐和爸爸立即好转。听说他们国外的生意很忙,是特地回来帮我庆祝生日的吗?
我又一次弄错了。他们回来只因为生意谈完了。爸爸在饭桌上炫耀地说着姐姐如何大展身手折服对手,拿下那笔利润达上亿的单子。
他滔滔不绝的夸奖姐姐,姐姐优雅矜持地微笑,我嚅嗫着嘴唇,还是没敢开口提醒爸爸今天是我生日。明明听惯了的话,为什么现在心里好难受……
妈妈面无表情地吃饭,一语不发,我好像看见她的手微微颤抖。
爸爸说到兴头上追问妈妈一句“你在听吗?”,妈妈冷冷地哼了一声。
爸爸色变。
事后回想起来,这场骤然爆发的争吵在过去都有迹可循,比如爸爸对姐姐愈发狂热的态度,比如妈妈看姐姐越来越厌恶的眼神。
“你这是什么口气!嫒妮这么好,你不该为她高兴吗?她是你女儿!”
“我才没有这个女儿!她是个怪物!我的女儿只有露壬一个!”
“你在胡说什么?!如果你是偏袒弱势的那一个,我可以理解,但你怎么可以说嫒妮是……她们都是你自己生的,你心里清楚!”
“不!不!”妈妈几乎在尖叫了。
“你看看她们两个,差别是很大,可那轮廓还能找出相似的地方……”爸爸仍试图说服妈妈。
是吗?我一直认为姐姐除了黑色的头发颜色其他和我完全不同,她气质太好了,勾魂摄魄,和我那是天鹅和青蛙的对比,云泥之别。
“你忘记了吗,她出生的时候天打雷劈!她三岁之前那一头半透明的七彩头发!”妈妈喊着。
“嫒妮的出生和天气没关系!头发——那只是基因突变!而且现在已经变成黑色了——我倒觉得以前的头发颜色更好!”
半透明的七彩头发?我想象无能。我突然很庆幸姐姐的头发会变色,黑色很好看的。
爸爸妈妈还在争执。我第一次看见他们吵架,第一次就这么激烈。
由始至终,姐姐不过是静静地旁观。
没有一个人提起我的生日。包括姐姐。
从那天起,父母之间的战况逐步升级,最后演变成只要对方多看一眼就会点燃导火索的局面。
我害怕这样的家庭战争,我甚至渐渐害怕回家。妈妈每次看见我都会抱着我哭,幽幽地诉说:“露壬,不要像你爸爸被她迷惑了……离她远远的……求你了……”
妈妈总是自说自话,她已经再没心思关心我,换成管家接我上下学。从那时起,为了消遣而上学的姐姐经常会和我一起出门,一起回家。
她对我的态度始终如一,如常谈笑,嘘寒问暖,仿佛家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的幻觉。她的笑容那样完美精致,我有时却会觉得空洞,像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有一天,我和姐姐一起回到家,又听见楼上传来爸爸妈妈的争吵。他们的声音很大,我忍不住走到楼梯下面,想上去劝架,走到楼梯口,他们正在上面拉扯着。爸爸的脸色前所未见的凶狠,我惶恐地站住了。
我看见面红耳赤的妈妈用力的甩了爸爸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在他脸上划下几道血痕;爸爸发狠了,猛地一甩手臂……然后,我看见,***下了楼梯。
楼梯上爸爸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沉闷的重响砸在地板上。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低头看,妈妈的脸被乱发挡住了。
那一小滩刺眼的艳红,慢慢地、慢慢地扩散……弥漫了视线,腐蚀了思想。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从背后捂上了我的眼睛。耳边响起姐姐温柔的声音:
“没什么好看的。”
妈妈下葬那天,从世界各地赶来许多名流巨星,他们都是为姐姐而来的,几乎全围绕在姐姐身边安慰她。
葬礼空前的盛大,我们一家三口穿着黑衣沉默地站在墓碑前,姐姐戴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仍然掩盖不住她被眼泪洗过格外秀美的双眼。美国著名商业杂志上的报导是这样说的:“……仅仅六岁稚龄,面对母亲的亡故仍保持着坚强的站姿,令人钦佩!……那泫然欲泣的神情,犹如最纯洁的白莲花傲然绽放……”
我清楚记得那天葬礼结束,我们将要离开墓园,我回头看了一眼妈妈的墓碑,泪水忽然汹涌喷发。我抽抽搭搭地站在那里,不肯离去。
姐姐擦去我的眼泪,她拥抱我,忧伤地低语:“露壬不要伤心,妈妈去了天国会过得很幸福的……妈妈不在了姐姐也很寂寞呢,你再这样哭下去,姐姐也会忍不住哭出来呢。”
我揉着哭红的眼睛,啜泣着问:“真的吗?”
姐姐点了点头,重新把我抱得紧紧的。
可是为什么,我看到姐姐的嘴角在笑呢。 发布于 2018-08-27 06: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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