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BG向文字游戏】序·破·急/女子U17相关/主高中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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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曾游是故人:玩家选项:先看远野同学的录像
是雷。计画通.jpg
离放映那张DVD才过去十分钟不到,我就完全明白了佳子和安芸野同学口中“危险人物”的意思。
胸中的某处有一些空荡。和体验惯了的恐惧或者焦虑都不同,更接近于被失望挖掘出的空洞。
我分不清楚这失望的来源。是因为向队友说过的“不是坏人”的回护落空,又或者是不知不觉中对远野同学产生的亲近感破灭了。即使一直想着远野同学虽然不亲切又我行我素,根本是个怪人,这些想法也都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负面感情。
但是那也只到我打开录像——到刚才终于忍受不了而按下暂停为止。再看下去的话,一定会发作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境地,对谁都不是好事。
头的内部激烈地痛了起来。
没有任何人在的夜晚的录像室里,这样狼狈地抱着头发抖的我,不会被看到。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周围被寂静支配,只能听见破碎凌乱的我自己的声音,在重复着“冷静下来”。
PTSD,心理阴影,创伤后应激症候群。不论是用日语或英语,通俗说法或者专业名词,总之是指向那个病症。一直存在于华松小春这一个体内部的定//时炸///弹,我自身的严重问题。
因为是完全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从前就仰慕的安芸野同学,来到合宿地后成为了朋友的佳子,在俱乐部打工时认识的星宫学妹,对谁我都没有说过。佳子非常敏锐,说不定有所察觉,只不过我不能肯定。
从很早以前起我就害怕网球。
作为网球运动员,当然能够普通地打网球,也能以技术应对一般的追身球。如果我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坚持至今,忝陪代表选手末座的。
但是足够勾起我的应激反应的远野同学的网球,不是那种程度的东西,实在非常过火。将追身球这一战术特化,比赛中毫不掩饰地释放出主观故意的攻击性。然后,在此之上——
录像里的远野同学用残酷的眼光斜睨向挂了彩的对手,脸上是混杂了期待与快活,对施加暴力这一行为十足乐在其中的笑容。
本来是为了逃避认识的人那副残酷模样才闭上眼睛的。结果在眼皮内侧的黑暗里,最初把网球打向我种下病根的爸爸的脸,带头用球砸我的初中网球部部长的脸,都浮现出来了。手中传来些许刺刺的感觉。修剪得短短的指甲的前端连着手指,一起被紧攥拳头的力道压进掌心。
我又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以避开逐渐复苏的讨厌回忆。把上半身俯得更低,一直到下颌抵在膝上,然后做起深呼吸。等到能松开紧握的拳头的时候,在头颅内侧挖凿着的疼痛也消退了。
结果这一次我仍然没能战胜PTSD。陪伴我的时间比任何一个朋友更久,重新开始几次都无法摆脱的恶劣的邻人——我无论如何都想要正面打败的仇敌。
它是被我对网球的爱招来的苦痛。如果为此放弃网球,就像是我输掉了,承认了爸爸横眉怒目地打过来网球,歇斯底里责骂着我的那些话的正确一样。
学校的心理咨询师我当然也去见过,最近则是计划着用成为代表选手会获得的补贴去找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监护人保守秘密的精神科医师。如果和爸爸谈起这件事,一定会得到拒绝的回应,那个人不可能认为自己有错,更不会承认曾经投下这样的阴影。
我摇了摇头。独自思考实在容易走进死胡同,还是把杂乱的想法先甩掉为上。
先把DVD拿出来归到原位……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做了这样的打算后站了起来。走出第一步的时候,运动鞋脚跟的侧面明显磕碰到某件东西,低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想到为了把佳子找到的这张DVD从我随手乱塞的柜子里找出来费的辛苦,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照常去夜训,PTSD不会和我再见,我不必有现在的复杂心境。
“不能再想了……”我轻轻地对自己说。
在DVD机前蹲下身的途中我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显示屏的画面。录像被我暂停在换场的中途,远野同学把球拍背在身后,正走向另外半边球场。情绪稍微缓和的现在我才注意到君岛同学向他的背影投去了毫无温度的眼神。
明明是不想再多看哪怕一眼的讨厌录像,不知为何我却对君岛同学的样子感到违和而端详起来。细看君岛同学的脸有些模糊,大概是一瞬间的动态被无心的暂停捕捉了。那眼神已经超越了冷漠,甚至带有些刺骨的寒意,一般来说绝对不该是对比赛中的双打搭档摆出的态度。
因为远野同学骇人的球风,君岛同学的表现本身算是合理,没有太多不自然。但回想安芸野同学谈到远野同学的口气,是用现在时说着“君少爷的双打搭档”。嫌恶对方到比赛中也流露出来的地步,却没有解除搭档关系吗。
为了把远野同学的事情暂时从思考中赶出去,我扭头不再看屏幕,飞快按下弹出键。
等我把DVD归还原位,屏幕已经自动关闭了。现在要去夜训时间还算来得及,但是心不在焉地去了也无法集中,作用十分有限。或许直接回宿舍睡觉会比较好。
熄掉录像室的日光灯,我掩上房间门,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楼。 发布于 2021-02-28 01:38:38

山水曾游是故人:序·七
远野同学又一次站起来。这次他没有坐回去,走过我身边时还略微撞到我的脚。日光灯突然被打开,我的视野变得一片雪白,不禁本能地抬手用运动服长袖遮住了眼睛。
“还要看什么东西就快点看,不看自己走,”门边的远野同学居高临下地说,“碟子侧面有柜子编号!”
“是,我知道了。”
眼睛稍微习惯了光线后,我看见远野同学背靠墙,略略屈着左腿。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在路上等我的远野同学也摆了差不多的站姿,不自觉地有些在意。
“喂,华松,你那什么脸,”不知远野同学把我的发呆误会成什么,他用左脚脚跟跺了下地面,“我有那么可怕?”
“对不——”
我自己把话吞了回去。虽然完全不明白是为什么,讲对不起好像会让这个人更加不高兴。结果远野同学很大声笑了起来。事到如今这个评价已经说到厌烦了——那也是和他的容貌非常不搭配的奇怪又粗野的笑声。
“那正好!可怕就尽管怕我好了,哈哈哈哈哈!”
“呃,这个……”
……更正。不止是不明白为什么说对不起会让远野同学更生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讲他可怕倒让他变高兴。完全是个怪人。
“我也算有重要的事要做。”
他摆摆手走了出去,只给我留个回音的尾巴。
“——谢了,华松。”
墙上的时钟指针挪到了我平时会自主夜训的钟点。我匆忙从DVD机里取出远野同学放的影碟装进盒子,一时间却想不出接下来如何是好。
选项
1 按平时的习惯去训练
2 先看远野同学的录像
3 从窗户看他去了哪里
里面有个地雷。地雷选项是随机投放,不要太担心,选什么我都会往下写的。 发布于 2021-02-28 01:37:08

山水曾游是故人:玩家选项:是在躲着什么人吗?
“是在躲着什么人吗?”我轻声问。
因为远野同学比出的手势,我自觉把声音压到最低,换来的却是他又瞪了我一眼这样可悲的成果。而门外再次响起了那个奇怪的关西腔。
“阿笃,在里面吧。打算翘掉预定日程?”
听着那人讲话的远野同学狠狠抿了下嘴唇。难道说,这个可爱的昵称,是在称呼远野同学吗?
我想用眼色询问到底发生什么,半途就被吓了回来。现在的远野同学看上去已经十分烦躁,想到安芸野同学和佳子反复强调的“危险人物”,本能也在警告我不要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
“啧,”远野同学咬牙低低地挤出句“吵死了”,突然放粗嗓音吼道,“种岛!”
这豹变把我吓了一跳,叫做种岛同学的关西腔倒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他口吻轻松,毫不害怕远野同学的凶狠语气,句子末尾几乎加上快活的小星星:“拖着不去,又会被谈长篇了。”
“那个肌肉怪物——啊啊真麻烦!”
以常理来说,远野同学他们应该是在说什么之前没做完的事,但对话的脉络太过松散,叫人一头雾水。这两人难道是在刚才用我嗅不到的外激素交流过了吗,一瞬间我竟然生出这样根本不现实的想象。
“走了。再见啦阿笃。”
门外足音轻飘飘远去,从远野同学那边传来的说话声和叹气一样,小得几乎听不到:“……多管闲事。”
像木棒那样直直地坐在沙发扶手上实在是种煎熬。我把视线移向显示屏,试图缓和一些无处可逃的不安——可录像正好播到尽头,用“啪嚓”这样的不稳的结束音中断了,只留给我一面跳动“无信号”提示文字的黑色背景。在我心慌意乱的时候,连夕阳也收回了涂抹在窗帘上那淡淡的橘色。
显示屏熄灭就没了光源,从我的方向看远野同学是背光,远野同学的身姿变成了窗帘上剪影,保持着不端正的坐姿一动不动。
他明明有一张足够称为美人的清秀的脸,目光对接的时候却只觉得那眼神不符合相貌地锐利,嘲讽的笑容也慑人。此刻只能瞧见侧脸轮廓,不再接收到美丽又叫人害怕的眼睛投来的视线,令我的呼吸稍微顺畅了些。
“远野同学……”
“——哈啊?”
那种猫威吓猎物一般的回应方式让我有点退缩。“对不起,那个,”我在自己膝上绞起手指,“请当我什么都没问……”
“有屁就快放。”
“如果、我是说,如果,嗯,有重要的事情的话,还是去做比较好……吧?”
“你也想来管我的闲事?”
“不是,那个,抱歉。”
“……”
每分每秒都在变得比昏暗更深一些的幽暗里,我感觉到沙发震着响了下,是远野同学站起来的响动——结果他立刻坐了回去。和发怒时那种刻意放粗的嗓音听起来十分不同,片刻后远野同学的话语以甚至会被误会是没有变声的孩童的高亢音色响起来。
“这么喜欢道歉?”
“才没有喜欢,”我小声反驳,“只是……”
他打断我说话:“喜不喜欢都不关我的事。”
“是远野同学你在问我……”
“我问你你就非要回答啊。”
“……”我识趣地闭上了嘴。感觉上刚才没有说什么会触怒他的话才对,可是远野同学的态度又变得糟糕了。实在是摸不透这个人到底想要说什么……是单纯喜欢用言语让人不愉快的过程,或者不在意他人的心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又或者是话中有深意而用讨人嫌的方式隐藏起来,一时半刻我难以想得明白。
“想走走就是了,傻坐着干什么,”似乎是他往后倒去的缘故,沙发钝钝地震了下,“我又没拦你!”
“……是我有哪里做错让你生气了吗?”
“啥?”
“如果是那样的话,对不起!”
尽管在黑暗中毫无意义,我又一次低下了头。
不知道现在的我给这个人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的网球社同级生是明显在找茬,但是远野同学的话里并没有散发那种故意针对着我的气息。只不过,习惯了道歉超过十年的我,几乎已经无法想到其他能够平息他人糟糕情绪的行动了。
因为远野同学不说话,我把脑袋垂得更低,背上的肌肉被拉扯太过,连腰都开始不舒服。
“啊麻烦死了——”
我感觉到他捶了一下沙发。力气不小,我差点从扶手上掉下来。 发布于 2021-02-28 01:31:38

山水曾游是故人:序·六
录像里的平等院同学和鬼同学的比赛还在继续,赛场被古怪的烟雾笼罩,看上去一片模糊,连雾里看花也算不上了。但远野同学还一心一意紧盯着屏幕。
在云雾出现之前,曾有段时间镜头的视角很正常——那两人华丽又充满攻击性的技术从各种方面来说都远在我之上,尽管一开始几乎是被迫观看,但我也被这比赛吸引了,看到现在掌心里都是汗水。心里虽然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行为,我仍然拼命眯着眼睛,试图从那片云雾里多分辨一点细节。
有人当当地敲响房间门,我看向远野同学,发现他也慢半拍转脸过来看我。
远野同学竖起一根手指凑到嘴唇边,对我摆了个“嘘”的手势。我想是要我假装这里没有人在的意思,但是音响一直响着,门也上了锁,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是没人在。
“有人在的吧——?”
敲门那人说着怪怪的关西腔。像是要说“不准应声”的样子,远野同学略微皱起眉毛来瞪着我。
老实说那眼神实在很可怕。我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自觉握紧了。刚才专注看比赛时虽然一时忘到了脑后,和不太熟的男孩子在密闭空间共处也好,这根本无法判别事态的现状也好,还是全都让我感到非常不安。
我和远野同学之间陷入不自然的沉默,只有那场超出一般人想象的比赛中两名选手自己报分的声音还响着。
选项
1 是在躲着什么人吗?
2 站起来去开门 发布于 2021-02-28 01:29:08

山水曾游是故人:序·五
安芸野同学果然还在房间里等着我。敲过门说“我回来了”之后,推门就见到她十分严肃地看向我。
“华松,你怎么不接电话?”
“啊……”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安芸野同学的也有佳子的。因为我在健身房把手机设置为静音,就那样完全忘记了要查看通话记录。
“森也很担心你,来问了好几次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
“对不起……”
低头道歉已经成了习惯,而且这件事的确是我错了。安芸野同学皱了皱眉,紧紧抿着嘴角。过后要和佳子也道歉,我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今天已经很迟了,就算佳子还没睡觉,同宿舍的神田同学说不定也已经休息了。
“还有一件事,”安芸野同学说,“你怎么会跟那个远野在一起?”
“安芸野同学认识他的吗?”
难道远野同学是什么名人吗。只是早上问过路的话,应该是不会知道名字的才对。
“他是君少爷的双打搭档。在坏的意义上算是有名。”
说到君少爷的时候安芸野同学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红晕。这个名字我有听过……但是我在家不看电视,也只是从同学的谈论里知道是非常有名的明星。原来安芸野同学也有喜欢的明星,这平凡的一面让我萌生了一些亲近感。
“华松,你要小心一点。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搭上话——”安芸野同学十分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不要随便接近那个人比较好。我作为队长,不能让你遇到麻烦。”
“……”
选项
1.其实是远野同学说送我回来,应该是我感谢他……
2.虽然完全不亲切,但感觉不像是坏人…… 发布于 2021-02-28 01:22:58

山水曾游是故人: 发布于 2021-02-28 01:19:58

山水曾游是故人:我不行了到底为什么啊,序四把百度怎么了 发布于 2021-02-28 01:11:28

山水曾游是故人:玩家选项:拼上全力争胜
虽然是难以向他人解释的事情,球场上的气氛有所谓的“流向”。即使是弱者也一样,如果在关键的地方投下石子引起波澜,就能把场上的氛围,流向,这样的东西导向自己。
作为运动员,安芸野同学应该很清楚这个场合应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她问出这句话,目的显而易见。
既然如此,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拼上全力争胜。”我紧握着球拍,尽力放大音量说。
投石的效果立竿见影。场上因一军的到来飘起的些许硝烟味变得更加浓了。对面的二军选手方才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此刻表情却紧绷了起来。或许应该说是流露了动摇。
和总被人说打法黏糊糊有点恶心的我不同,安芸野同学被评价为是有着王者之风的选手。这样的她也用起盘外招,令我轻易理解到这场比赛的重要。就像佳子所说的,首战的胜负,关系到我们的颜面。
所谓的战术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当然只是小聪明。但是对一路如此奋战过来的我而言,可说是救命稻草也不为过。打乱他人的节奏,把九与一的胜负期望扳到七与三,再咬牙一气冲向那个稍微变大的破口——实力并不出挑的我就是这样积累着循环赛的胜利,勉强挤进选拔队的。
目前球场上的气氛流向还站在我们这边。实力虽然处在下风,只要抓住机会打开局面,至少可以得到个漂亮的败局。
——不,这样是不行的。我摇了摇头,把习惯性浮上来的示弱想法甩掉。
刚才我对安芸野同学说了要全力争胜。即使初衷是引发对方的动摇,这句话对我,对安芸野同学,甚至对一同来到集训地的女子选拔队队员,都绝不应该只是战术。
就在我的眼前,安芸野同学高高跳起,以打在边线的一记扣杀拿下了属于我们的第一分。
像是被敲下了什么开关,在我耳边,场外一切的喧闹声都远去了。围观的二军里的嘘声,佳子喊着的“加油”,对手带有怒意的啧舌,全都消失到了我的意识之外。
五感变得清晰锐利,头脑趋于澄明,寂静的世界里只有对手发球的风声被无限放大,扎着我的耳朵。
……
持续着比往常长得多的互角,我的手臂已经完全麻木了。用提线木偶似的动作回击着球,跑动时也摇摇晃晃,踏出每一步时足尖都擦过地面。心脏疯狂地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好像要从喉咙里逃出来。
抢七之后究竟是打了多少个球,又到底是领先还是落后,这样的概念全都模糊掉了。
“振作点。”安芸野同学轻声地说。
和那沉稳的语气相反,她看上去也相当疲惫。高高地抛起球后差一点就挥空,打出个软绵绵的发球。
对手的回击穿过惯用左手的安芸野同学身侧。球速不算很快,小球落地看在我眼中像慢动作。我想要跑起来去接球,可身体几乎已经拒绝服从指令。
我扑向那颗球。拼命地伸长手臂,受身之类的事全抛到脑后,终于赶在第二次落地之前碰到了它。这实在是过于狼狈,甚至都不能叫做回击了——就只是单纯地挑起网球,不知道它会去往何方。
球拍也已经脱手,如果被打回,下一球只能拜托安芸野同学。我咬紧了牙。
结果这次的回球出界了。连捡起自己球拍的力气也不剩,裁判说出了GAME的那一刻,正在试图爬起身的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又一次倒在地面上。
安芸野同学走到我的身边,但没有拉我起来,就只是一直看着我。
……正选的衣服,还是被弄脏了。想着这样的无谓的事,好像有什么液体流过了脸颊。那到底是眼泪还是汗水呢,事到如今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别说是迎来胜利,这副难堪姿态,连漂亮的终结也够不上边。
双方选手隔着球网面对面的时候,安芸野同学转过脸。她看着我的眼神,和以往任何一次对上视线一样。
“打得非常好。”我听见她说。
对方用一个嘲弄的笑容回应我按惯例说出的“多谢指教”。那副表情我也非常熟悉。是意外地保住了本以为要丢掉的胜利之后,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而装饰在表面的高高在上态度。
以女子选手来说,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输掉,本来已经算是这边的胜利了。但说着要全力争胜却在持久战里失分落败,我真是拖足了安芸野同学的后腿。
安芸野同学又对这样的局面怎么想呢。我偷偷窥视她的样子。
“多谢指教。”
……她这般堂堂正正地瞪视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生们,以凛然的姿态伸出了手。
那是像我这样的人绝对做不到的事。
男生们挂在嘴角的轻蔑笑容并没有改变。两人俯视着她,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很明显是故意要让安芸野同学尴尬。
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拒绝握手的对手。尽管十分失礼,这样的行为倒并没有被明文禁止。个人怎样回应挑衅也是重要的课题——就我来说,每一次每一次都感到窘迫不已。
态度几乎不见动摇地,安芸野同学开始倒数。
“十,九——”
以不变的语速从十数到一后,她平淡地收回了手。反倒是男子选手的其中一人在最后一秒犹豫着抬起手臂,结果由那边扑了个空。
“拒绝也无所谓。”
安芸野同学转身面对我。
“这边已经尽到礼数了。走吧,华松。”
“……是。”
我轻轻对他们鞠了一躬,鞭策发软的双脚动起来。看到的日影已经在持久战里西偏,现在是我和安芸野同学的影子长长地覆盖在那两人身上。
发布于 2021-02-28 00:57:08

瑰雅仙灵:啊我看到帖子被封的时候吓了一跳(●--●)重发太好了(笑) 发布于 2021-02-28 00:47:18

山水曾游是故人:手机要没电了。睡醒了再接着发…… 发布于 2021-02-27 23:19:58

山水曾游是故人:序·二
我平常都起得很早。呼吸着早晨的凉爽空气,在无人的角落做冥想训练是我的个人兴趣。
洗漱时听见背后的足音,我吓了一跳。镜子里映照出拿着牙刷和毛巾的安芸野同学。这时间到处都还很安静,安芸野同学走到我身边之后,只剩下水龙头里流淌出冷水的声音。
“早。”
没想到安芸野同学会向我打招呼,我僵硬地回了一句“早”。
“安芸野同学起得真早呢……”
“你比我更早一些吧。”
这是什么难以接续的对话啊。
安芸野同学开始刷牙,怎么看都不是能继续说话的时机。我已经洗漱完,但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好像很失礼,结果只能呆站在原地。
和朴素到有点灰扑扑的我相比,安芸野同学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就连掬起冷水弄湿脸颊的样子,也能感觉到一丝娇艳。
她用手巾擦干脸,把一头保养良好的长发全往背后拢,拿附带蝴蝶结的橡皮筋扎起来。
“华松。”
一边叫着我的名字,安芸野同学挺直腰板,从正面盯着我。
“啊、是……”
“一起去晨练吧。”
选项
1.硬着头皮跟她走
2.找理由避开 发布于 2021-02-27 23:19:38

山水曾游是故人:序·一
同车的队员一直在聊天,车里塞满了笑语。我注意着不要碰到身边人的肩膀,小幅度活动筋骨,再伸了个懒腰。在巴士里坐上好几个小时,一直看着窗外,脖子都感到有点酸痛了。
把视线从窗外婆娑摇曳的绿荫移到车内,我的眼前一阵昏暗。倦意从喉咙直涌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大大的呵欠。
旁边原本和其他人聊得十分开心的佳子转过身,那张精致又可爱的脸直凑到我眼前,绑成侧马尾的红发随身体动作轻飘飘摇动着。
“欸,小春,累了吗?”她对我笑着,“佳子的肩膀可以借给你唷。”
像是为了应和这句话让它更有现实感,佳子还唱起了摇篮曲。拜托了,不要这样。周围人的视线很微妙啊。
事实上我并不困。哈欠只是生理反应罢了。而且如果要麻烦佳子,感觉上会很过意不去。佳子身材比我要小,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觉,不是我会落枕就是她勉强自己提起一边肩膀。
“不,我不困……再说马上就会到了吧。”
以防万一说明一下,我没在转移话题。大巴车已经越过气派的大门,不间断地从窗外流过的深山景致变作排列整齐的建筑物。以前从未来过的男子选手的集训营地会是怎样呢,大家一直在车上聊着的这件事,立刻便要见分晓。
位于山之奥的集训场地非常大,设备先进,发给我们的导览手册厚厚一本。我早就在车上把它看完了。当中对医疗设施的介绍格外详细,老实说这点令我非常在意。
车一直开到合宿地的深处。巴士停稳,我排在最后下了车。第一感想是不愧是深山中的集训地——倦意一瞬间就被浸透鼻腔的清爽空气驱散了。
隐隐传来的网球敲击地面的声音,也让我感到心情平静。
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大概就是取自己的行李时不小心撞倒了队长安芸野同学刚拿出来的拉杆箱。想着绝对不要出什么问题,还是给安芸野同学添了麻烦。虽然我立刻道歉,给安芸野同学扶起箱子,排在后面的坂东学妹还是对我投来不怎么友善的眼神——所以我又低头对她说了“抱歉耽误你取行李”。
我回到佳子的身边,尽量对她扯出个笑容。
“小春,坂东君她……”
“没问题的,已经说过对不起了。”
“菊理同学也就算了,根本不用向坂东君道歉嘛。”
“……只是道歉而已,没有关系啦。”
从佳子的反应来看,我勉强露出的笑容恐怕和哭一样难看。我们拖着行李箱前进,中途安芸野同学越过了我们。坂东学妹和跟她同校的一之濑同学则是紧跟在她后面。
不远处站着个高得惊人的男人。2米……不,怎么看都有2米以上。也许是这阴阴的天气引起的错觉,从我这边看去,他的额头有点发红。
“我是精神教练斋藤至,”穿着白袍的高个子男人说,“欢迎女子国家队候补的各位来访。诸君请先跟我来。”
跟随他的背影的途中,从我和佳子的旁边不远处传来了一如往常的不带感情的低语。
“斋藤至教练会对刚刚到达合宿地的队员说‘大家组成两人一组吧’,然后要组队的人单打决定胜负,败者从合宿地离开——有过这样的记录。”
那还真是恶趣味。我悄悄地窥视刚才小声提供情报的神田同学的样子,她果然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斋藤教练指示我们进入一幢看起来像是宿舍楼的建筑,轮到自己通过时则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原来刚才看到他额头发红并不是我的错觉。
我们进入的的确是宿舍楼。大厅的休息区里摆了不少椅子,大家各自坐下,只有安芸野同学还站着,仰着脸和斋藤教练说话。她回头依次扫视我们,念出我们的名字。
“永见由香,星宫侑,神田伊吕波,岩原真理亚,坂东结爱,一之濑乙女,林镜,森佳子……华松小春,以及安芸野菊理。以上十名。”
和我对视时,安芸野同学报着名字的声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果然还是,对我这种人也能待在这里,有种复杂的心情吧。
斋藤教练把视线从手中的名簿上移开。
“好——大家组成两人一组——”
……来真的?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佳子迅速站起身,勾上神田同学的肩膀。我茫然地坐在椅子上。
“对不住啦小春,”佳子露出苦恼的笑容,“佳子可不想变成小春的介错人哦。”
“……”
换个人可能会觉得这番形同宣告自己胜利的台词很失礼,不过那也没有办法。作为这个队伍里最弱的人,无论谁对我这样说都是理直气壮。
我和除了自来熟的佳子之外的队友都只是点头之交。也许是因为这个,没有人直接地瞄上我很弱这点向我要求组队。虽然这是好事,只有十个人的场合变得孤孤单单的,可不怎么好受。
现在是要怎么办啊。没有找到组队的对象会被赶回去的吧……但不管和哪个人比赛,要取胜也都很困难。看不到能留下来的希望。
从身边传来了平静的说话声。
“和我一组吧,华松。”
那个声音我不可能听错。即使不去看,我也知道是谁在对我说话。不知不觉间,没有结成组合的只剩下我和安芸野同学了。
各种各样的视线投来,叫我如芒在背。不管经历多少次被剩下来的场面,我还是无法习惯这种事,焦躁与羞耻混合,掌心又潮又热。
我勉强挤出没什么意义的声音:“那个……”
“拒绝也没有用。已经没有别人了。你是打算直接回去吗?”
安芸野同学对现实的描述在我听来好像宣告死亡的丧钟。
如果不是刚才神田同学提供的情报,安芸野同学现在的烦恼应该是要从组队的邀请里选择哪一个人吧。而佳子虽然平时很照顾我,事关自己的集训生涯,她也不可能会被私情左右。倒不如说不想亲手送我回家这点,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善意了。
我别无选择,只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到笔迹工工整整的“安芸野菊理”五个字旁边。斋藤教练收回名册,在白袍上拍了拍,露出看上去有些靠不住的微笑。
“不用紧张。请以现在结成的组合入住宿舍,并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作为双打加入合宿地的常规练习赛。”
“……什么?”神田同学小声惊呼。
见识到神田同学惊讶的样子算是今天的新鲜体验。说不定斋藤教练听见她刚才那番话了。如果是那样的话,真是恶趣味的大人。
“当然,没有安排时也可以进行单打的练习赛。今天的安排就到这里为止,好好休息吧,诸君。”
目送斋藤教练离开大厅(这次他没有撞上门框),我机械地跟着安芸野同学前往分配到的房间。把行李箱搬上楼梯时,掌心滑到几乎抓不住把手——我这才感觉到迟来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运动服的衬里。
今天发生的事情几乎全在我的预想之外。简单来说,我不仅要和安芸野同学住在一起,还得一同上场比赛。不就根本只是我在拖安芸野同学的后腿吗……
“说不定还是单打输掉然后回去更好……”
在洗手间里看着镜中丧气的脸,我猛地拍打自己的脸颊试图打起精神。
我和安芸野同学并没有直接的恩怨。高中的网球社对我的霸凌在她转学来时已经形成了稳定的平衡,安芸野同学完全没有参与,会和我在女子集训中相遇对她来说应该也很意外。
比起努力和解,讲成期望让关系破冰,对我和安芸野同学来说应该更合适。好不容易能在国家队打球,不能被这些小事影响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前途。 发布于 2021-02-27 23:18:08

山水曾游是故人:老样子二楼游戏规则。
每章放出两到三个选项让玩家选择,我会顺着被选最多次的选项往下写。因为这次是重发,前面的部分不用再选一次选项,正式的游戏从第十一节开始。 发布于 2021-02-27 23:17:28

山水曾游是故人:旧账号 莫名被封,申诉失败,只好换了个号来更新。
单线剧情,可能有副CP。比赛的剧情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多……
发布于 2021-02-27 23: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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