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重开】黑猫系列之婚礼(王子们的婚礼/冰帝立海双修改/双完结/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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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没有看错!王子们的婚礼冰帝篇修改版最终篇+立海大篇修改版完结篇![没错终于吐出来了]等待了很久的亲真的是抱歉,先前的贴望不要再顶.

SADVNJ:虽然不是腐女,不支持BL,但看着,还是觉得好虐呀Q△Q 发布于 2018-09-18 11:03:27

皇甫绾:开始看见标题进来,却没想到是和想象完全不一样的故事,看第一段瞬间飙泪难道是我的泪点太低不成,往后看已经完全止不住的泪,虽然故事不如想象般那么唯美,但是必须给楼楼的文笔点个赞,虽然虐,但是大爱,小海带好可怜 发布于 2018-09-18 10:34:47

雪忆薇源:题主~~~~要青学的~~ 发布于 2018-09-18 07:02:27

梅寞幽笛:围观。
——————寂寞的滋味,是深秋的午后树荫下的感觉,清凉,又有些彻骨,让人抵挡不住。 发布于 2018-09-18 06:46:37

轩缘怡:宍和凤的结局我比较喜欢了…这样的感觉我喜欢… 发布于 2018-09-18 06:45:17

欣与蓝:好棒,虐哭我了QAQ 发布于 2018-09-18 06:21:47

豆花打酱油_K:加油
不眠之夜 (잠 못드는 밤) - Crush,펀치 (Punch)
发布于 2018-09-18 06:09:07

恶魔唯爱十殿:哭死了……柳切如此虐……我的心,qwqqqqqq 发布于 2018-09-18 06:08:17

纯洁的爱恋1412:终于完事了呢! 发布于 2018-09-18 06:07:17

雪忆薇源:题主~~~~要青学的~~ 发布于 2018-09-17 13:15:17

梅寞幽笛:围观。
——————寂寞的滋味,是深秋的午后树荫下的感觉,清凉,又有些彻骨,让人抵挡不住。 发布于 2018-09-17 13:07:22

轩缘怡:宍和凤的结局我比较喜欢了…这样的感觉我喜欢… 发布于 2018-09-17 13:06:42

欣与蓝:好棒,虐哭我了QAQ 发布于 2018-09-17 12:54:57

豆花打酱油_K:加油
不眠之夜 (잠 못드는 밤) - Crush,펀치 (Punch)
发布于 2018-09-17 12:48:37

恶魔唯爱十殿:哭死了……柳切如此虐……我的心,qwqqqqqq 发布于 2018-09-17 12:48:12

纯洁的爱恋1412:终于完事了呢! 发布于 2018-09-17 12:47:42

Dream追梦free:楼楼加油哦,很喜欢呢,虽然有点虐 发布于 2018-09-17 12:46:27

寂寞仍然潇洒: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暮然回首,物是人非。 发布于 2018-09-17 12:11:17

戏楼_:看见此贴果断留名
从老贴追过来的我( ̄∇ ̄)
不管你有多么真诚,遇到怀疑你的人,你就是谎言。 发布于 2018-09-17 11:51:17

喵鱼Ranty:沙发。终于等到了。后面还会有吗 发布于 2018-09-17 11:49:17

Triste绘心:【后记】
责任,真的是一个很沉重的词,有了责任,就必须学会负责,部长有了责任,所以他必须负起部长的责任,不能软弱不能哭,不能任性不能撒娇,他在煎熬,也在死撑;副部长负起了孩子的责任,一个父亲的责任,在最后的那几分钟里,他的选择是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就像部长一直笑着说的那般,要幸福,和那个女人还有孩子幸福;仁王前辈有了魔术师的责任,他不能失手,也没有办法在给一个女孩幸福的那个时间段去告诉大家他爱的究竟是谁,他就这么笑着,交上了令所有人满意的答卷,然后在深夜,独自强忍;柳前辈他,最后负起的,便是一个家庭的责任,一个身为孩子为报答父母负起的责任;至于柳生前辈,呵,现在想这些还有意义吗?
切原前辈是最幸福的,这也是我在最后领悟到的,大家开始在成长的过程中承担着责任,也就放弃了儿时的幼稚和任性,只有他,依旧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热血,也只有他,哪怕失去了常人的理智,心中也依旧是满满柳前辈,没有改变的爱恋,也就是没有尽头的永远。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总是笑着说孩子真好,因为他们可以不用承受那么多的压力,也可以说,不用负责。
那事实呢,又有千百种理由在否认我的想法,原谅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脑中突然想起他们都说孩子们的笑容最好看,因为那是一种没有负担的发自内心的笑,在成长的道路上,我们的选择将左后未来的负担,光阴在走心也在变,追不到所谓的永远倒不如告诉自己放手吧,把思绪逼到疯狂丢掉属于自己的责任最终折磨的还是在乎自己的人,解脱,或许是另一种模式的煎熬吧,所以……
请,学会长大。 发布于 2018-09-17 11:45:17

Triste绘心:【三分之三】柳莲二
时间渐渐流逝,仁王前辈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虽然发生有些失态的事,不过官方给出的感人肺腑的解释,让仁王前辈的人气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虽然我不认为这有多好。
刚刚见到的客户竟然是柳生前辈,公事的交谈后仅私聊了几句就目送他离开,随后拖着劳累了一天的身子,缓缓走回单位宿舍,上楼时,脑中竟突然浮现出了柳生前辈的样子,他说,不怪他。
是命运的赌局出了差错,还是在最后一刻上帝的一时兴起出了老千?
谁知道呢?不是吗。
“够了!你给我滚!柳莲二你给我滚!”才刚刚进走廊,就听到切原前辈的声音,还带着几声玻璃摔碎的声音,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赤也你冷静一点。”紧接着传来柳前辈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平稳,然后是,听不出语气。
“你滚啊!你去结婚啊你还管我做什么!”又是几声玻璃摔碎的声音,还带着切原前辈的哭声。
我停下脚步,站在窗口看着他们,垂下了眼帘。
整整十年了,他们,是唯一还在一起的,只是,在副部长结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不是永远了。
很多时候,大家都在问,永远是什么?
这个定义,似乎是一个圈,没有尽头,然后随着时间,忘了源头。
这样一个没有准确定义的词,成了很多情侣的常述词。
他们说,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只要一个缺口,一点点,那个圆,便不再是永远了。
柳家和牧野家定亲这个消息应该在半年前,我们都心口不一的瞒着切原前辈,希望柳前辈亲口对他说,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是他自己发现的。
柳父是会计,而能跟日本有名的黑道集团牧野扯上关系,还真是惊人了,不过,他们要结婚了,这是事实,不是吗?
跟牧野留姬……
“切原前辈,还请你冷静一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的我走进了房门,拉过了切原前辈准备再次砸向柳前辈的杯子。
“浦山,我走了,还请你照顾他。”见到我来,柳前辈才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艰难的背起包,深深的看了切原前辈一眼,缓缓走向门口。
“柳莲二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切原前辈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头发也变成了白色。
这是……恶魔化?!
“……好好保重。”柳前辈颤抖了一下,关上了门。
【柳前辈,你不是说过,他恶魔化时,你都会在的吗?你不是说,你会永远做他恶魔化的灭火器】
你撒谎了。
“莲二!……呜,莲二……呜,我错了莲二……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你回来…”令人惊奇的,没有了柳前辈,切原前辈居然自己从恶魔化退了回来,无力地瘫在地上,低着头哭着。
“切原前辈,你别…哎,别哭了,柳前辈他还爱你不是吗?牧野这样的人,一定是逼柳前辈的。”我拍着切原前辈的肩膀,其实在很多时候,他都还是立海的小海带,立海的宠儿,立海所有人照顾的孩子。
“真…真的吗?”切原前辈孩子一般的抬起头,欣喜中还是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了,柳前辈那样的人,就算是自己再舍不得,但是家人受到威胁,也一定会放弃的,不是吗?
又或者,那是他背负柳家长子的责任……与牧野家联姻的责任?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搞明白,直至一个星期后,参加了柳前辈的婚礼。
新娘很美,深深的烟熏妆似乎是在掩盖眼角的瘀伤。
呵,就算是婚礼前一天都不忘打架么,真不愧是黑帮集团的大小姐……我记得,柳前辈不喜欢这样的女孩的,虽然,切原前辈也常常弄得一身伤。
“柳前辈好,恭喜前辈。”我走过去,递上贺礼,新娘很友善地冲我笑了笑,可那笑容,又有多少是勉强出来的呢?
我突然想到切原前辈,虽然他恶魔化,虽然他常常控制不住自己那般弄出许多伤,也给对方弄出伤痕,可是在那个会走路迷路坐过车站被仁王前辈数次戏弄的小海带的笑容,却是那样的纯净,我还记得部长都说过的,那个孩子笑起来,会让人不自觉的跟着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而那个一直让他保持笑容的人,却拿一个勉强带着伤痕的笑脸,去替换了他。
一时间,我竟不明白我到底是要替柳前辈惋惜,还是不值。
婚礼进行时,大家都来了,除了出国的部长和公众人物不方便出席的仁王前辈,然而意外的是,大家都没有说话,心口不一的沉默,早已没有了反抗的意识,一种死一般的默然,带上客套的祝福和习惯性的笑。
“莲二!”中气十足的一喊,惊呆了所有人,包括正在邻座敬酒的柳前辈。
“莲二!走吧,不要管什么了,你不是说过,只要在一起,什么都会有办法的!”是切原前辈!
“莲二!”三声呼唤,柳前辈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慌乱,这是他没有预料的,也是我们没有预料的,不,至少我是知道的。
切原前辈不知道什么叫做承担,一直被柳前辈护在身后宠在怀里的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只要在一起,只要有了爱,什么都好,对于他来说,而这个,也是我们所羡慕却无法做到的。
对于柳前辈,也依旧如此。
“保安呢!快进来!”新娘身边一直笑着的男人突然冷下面容,大手一挥便立刻奔进来了几个保镖。
“莲二!我……”被猛地往外拽的切原前辈慌乱地拉住柳前辈的手,哭到红肿的眼睛一下子对上柳前辈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的颤栗,拉向怀里。
“柳莲二!”新娘的父亲一下子暴怒,随即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请您等一等。”慌了,一向冷静的柳前辈慌了,忙推开切原前辈“请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处理。”
“莲二!”副部长站了起来,威严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柳前辈按照自己的心意走,柳生前辈也站了起来,还有丸井前辈,大家都在告诉柳前辈,不要因为一时的错误毁掉自己的幸福,但……
“赤……切原,你快走吧,我们已经很清楚了。”我看到切原前辈在听到那个切原两个字时就猛的颤抖了起来,心脏,突然心疼得不能控制。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看着一场无声的电影,我的脑海中逐渐记录下了剩下的单位数分钟内,大家的表情。
惋惜……愤恨……还有心酸……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愣愣地看着切原前辈被保镖拖着拽着哭着离开了现场,来宾们像是受到指挥一般,从刹那寂静又恢复成了热闹嘈杂,像是那一幕不和谐地没有出现过一般。
柳前辈理了理衣角,被新娘挽着,走向另一桌,去完成他们的敬酒。
也就是那一刻,我突然间明白了部长副部长仁王前辈柳生前辈包括柳前辈的选择,我突然后悔昨晚没有阻止切原前辈今天的决定,然后苦笑,重复着咀嚼和吞咽。
夜晚,单位宿舍内,切原前辈的父母来收拾东西,再见面时,又是年初了。
洁白的纱窗,洁白的地板,洁白的床单,洁白的一切……
这是神奈川第三精神医院,也就是,三院。
我看到的那个人,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目光中已经没有了神采,嘴角勾起,痴痴地笑着,重复呢喃着三个字——柳莲二……
那天之后的前辈,应该是精神崩溃了吧。
我很意外我还能这么冷静地面对这件事,在听闻后。
切原前辈的父母哭的很厉害,一边向我诉说切原前辈的种种变化,一边骂着柳前辈的种种不是。
我冷眼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然后转身,离开了压抑的白色。
走到转角,掏出纸巾,麻木地递给了地上跪着隐忍得泪流满面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开口。
“痛吗?柳前辈?切原前辈他……可是解脱了呢。” 发布于 2018-09-17 11:45:07

Triste绘心:【三分之二】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
我一直都知道的,成长,所背负的意义,在未来,所要承受的责任,也曾经在夜里痛哭着所谓的坚持,只是到了第二天,依旧收拾着文件,奔赴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看着那些人戴着面具说着客套又官方的话,心里,也只是淡淡的起伏,早就麻木到了学会承担的地步了,那么,现实又会是怎么样的诠释责任呢?
秋天的风,秋天的枫。
我缓缓走过小区的过道,没有夏日闷热也没有冬日严寒的风吹下了红如焰火的枫叶,一片片,飘舞得像一只只翻飞的花蝴蝶,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缓缓打开邮箱,除了广告外,还看见了……红色。
红色的请帖。
枫叶的红。
“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我淡淡的念着纸上的字,眼中浮现出那两个人。
一个沉着理智的绅士,一个玩世不恭的狐狸。
他们,要结婚了?
在旋转之阶…..这是婚礼的场所,这个刚刚建起便成为了日本现时代年轻人最喜欢的婚所,延承了日本古老的阶梯式婚礼的文化,却也融入了西方欧式的旋转之风,带着沉稳的……邪气。
我不傻,自然知道这绝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因为请帖上,他们的名字前都有两个字,新郎,而后边,也跟着两个字,新娘。
还有,这是两张请帖。
柳生前辈,你终究还是说了谎……
我抚上红色的请帖,眼泪渐渐滑过下巴,打在了请贴上,溅起一朵无形的花,透明的,晶莹的。
“puri~比比,我们要一起进入婚礼的殿堂哦~”不正经的语调仿佛在耳边响起,我仍旧记得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仁王前辈所说过的,最认真的一句话了。
哎,柳生前辈,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这只令人心疼的狐狸,知道吗?
我记得,这是我在校门口和柳生擦肩而过时挡在他面前说的。
绝对的。
你是这么回答我的,那么,现在的婚礼,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一样的爱情,却牵着不同的人。
这就是你回应仁王前辈的答案吗?这就是你们一起进入婚礼殿堂的最终结局吗?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更不知道,在之后的几天里,是怎么度过的。
直到身体的反应,走到旋转之阶的门口,才逐渐让那个叫做理智的东西回归大脑。
“椎太,这里呢。”胡狼前辈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令人安心的沉稳。
“前辈们好。”我乖乖的走过去,对着那些前辈们一个个问好,从部长,到参谋,到副部长,一声声,带着依恋,大家的成长,都带上了或有似无的陌生感,距离,也瞬间被拉大了很多,很多。
“看看,是著名魔术师仁王雅治!”
一个女孩从我身边跑去,细腻柔软的声音中带着期待。
对哦,现在的仁王前辈,是日本著名的魔术师了呢,这场婚礼,是公开的,他要,变一个魔术,把戒指,变到最爱的人的酒杯里。
其实,这个魔术,他教过我,很简单,只是视觉转移所出现的障眼法,而我,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它的漏洞。
只是,在这场四个人的婚礼里,他会把戒指变去哪里呢?
“仁王的话,应该会不顾后果的把戒指变到柳生的杯子里吧。”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丸井前辈淡淡的答了一句。
是么?仁王前辈,是这样的人?
从前,不管他怎么闯祸,都会有一个人,默默的替他清理后事,而那个人,叫做柳生比吕士。
那么,现在的他,是否依旧会像是曾经一般的任性?
周围越来越嘈杂了,大部分人连带着记者,都拿起了相机和手机,对着那个阶梯的顶端,一会儿,他们就是要从顶端缓缓地走下来的吧。
仁王前辈,对外宣称为了增加难度,将和旧时好友一起举行婚礼,然后坐在同一桌,让装满红酒的酒杯变成三个……然后准确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戒指变到最爱的人的杯子里。
我抿了一口红酒,不知道怎么回答丸井前辈。
红酒淡淡的甜味粘着口腔,弥散出不可察觉的微苦,这个,加了什么对吧。
“是苦艾哦~”部长笑着摇了摇里面的酒,“加了苦艾后的颜色更加的深沉,也是为了不让戒指显现出来,还有,这是柳生的习惯。”
猛然醒悟,狠狠的揪着胸前的衣服,疼痛加剧。
仁王前辈,应该是一直在朝着柳生前辈努力的吧,想要和他一样变成学生会那样光彩照人的存在,想要成长为能够和他站在一起的人,想要照顾他关心他了解他的所有习惯和喜好。
那到底,是谁在包容谁呢?又是,谁在宠爱谁呢?
“来了来了,他们出来了。”一阵尖叫,是那些迷仁王前辈的粉丝。
也对,魅惑的眼神,修长的手指,醉人的嗓音,还有高超的魔术手法,现在的仁王前辈,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迷人的魔术师了。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puri!”仁王前辈对着麦说了一句,熟悉的口头禅让那些女生再次尖叫了起来。
我看见,他和柳生前辈各自站在阶梯的顶端,穿着黑色的西装,牵着穿着婚纱的新娘,然后慢慢地,让自己的眼眸中出现对方的身影。
华丽的音乐响起,是钢琴独奏,然后,我看着他们,在枫叶缓缓飘落的季节,各自走近,一点一点,靠近了那令人熟悉的温暖,然后牵着新娘,在楼梯的转折处,背离,越走越远。
如果,这样就是垂直线那般相交后越走越远,那是否一开始就像平行线那般永不相交会好一点?
尖叫声依旧时起时落,在这个温纯的午时冲散了温润。
“puri~”仁王牵着新娘走向那张被围绕在中间的桌子,柳生也一样。
我看见,仁王前辈在背离前,动了动嘴,嘴型是……我们终于一起走进了婚礼的殿堂呢。
哗啦~酒红色的液体渐渐浸满了三个透明的杯子,空空如也的杯子在阳光的映衬逐渐下闪着微微的红光,很美。
“一,二,三……”仁王前辈打了个响指,在众人的视线转移的瞬间,做了个飞快的小动作,就算是知道了魔术的秘密的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把戒指放进了哪个杯子内。
有的时候,当你一直全神贯注的盯着一件事时,就会在瞬间的变化前,转移视线。
这句话,是仁王前辈教的。
“喝~”大胆的人起哄着,鼓舞仁王前辈的新娘喝下那杯好看的颜色,那杯酒红色的酒。
在大家的眼里,仁王前辈最爱的人,应该就是新娘了吧。
新娘很美,带着淡淡的羞涩,伸出纤细的手指,握住了杯柄。
然后一点一点,喝光了杯中的酒,我们全体起立,紧张的望着酒杯。
二分之一……三分之一……五分之一……
没有!?没有了那醉人的红色,却也没有镶钻的银色。
“呼,还好~”切原前辈摊坐了下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戒指没有在她的杯子里吗?
我直直的盯着仁王前辈,在杯中没有任何东西以至于所有人瞬间寂静半天没有回应时,他依旧保持着不温不淡的笑,仿佛这场魔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雅治!”柳生前辈愣了愣,猛地抓住了仁王前辈的手,难以置信的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但是……也没有。
装过红酒的杯子上残留着点点的淡红,却也依旧没有戒指。
“怎么会……?”柳生前辈放开了仁王前辈的手,转向自己的新娘面前的杯子。
哗啦……杯子碎了,呈直线垂直落到了地上,红色的液体延漫直至,却也没有。
都没有戒指,三个杯子都没有。
现场开始有了嘘声,震惊到呆滞的人们仿佛被柳生前辈打碎的高脚杯惊醒了。
“puri~怕美奈子后悔嫁给我,便先下手为强的给戴上了。”仁王前辈笑嘻嘻的拉起新娘的手举高,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很美……很刺眼。
新娘一把抱住了仁王前辈,开始不知是不是感动的泪水倾泻,大家鼓起掌来,仿佛刚才尴尬的一面没有出现。
掌声……扑面而来,为那个魔术师……
这场名叫成长的游戏,有人离题,有人弃权,而有人,离开了原有的轨道,失去了答题的资格。
我们一桌互相对视着,无言,一瞬间,竟想发自内心的笑笑,笑自己刚刚的松下一口气,也笑那个为了柳生前辈不顾一切的白毛狐狸变成了现在这样……还,真是好笑呢。
柳生前辈开始沉默,无论周围的人有多开心,他都沉默,我们过去敬酒时,他才有些反应地抬起头,呆滞地看着我们。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可以忍耐眼泪,到脸色苍白,嘴唇咬的鲜红,一排深深的牙印起起伏伏的在本就不该是那种颜色的唇上,然后那么地,让人不忍多看一眼,想要他下一秒就哭出来,哪怕哭的撕心裂肺,都没有关系。
可是他没有,柳生前辈没有,他只是麻木地拿起酒杯,不顾我们的发愣,跟仁王前辈碰杯,然后开口……
——雅治,新婚快乐……
一饮而尽,再没后续。
耳边开始响起哭声,断断续续,带着嘶哑的呢喃,却再也没有那个平静带着宠溺的温柔的声音在某个音节结尾时加上一点无奈的“好了啦,听话。”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该哭的人默然地放开了期待的手,而那个最先放手的人,却哭得撕心裂肺,仿若下一秒,就掏出塞满了柳生比吕士五个字的心脏,来证明其实一直都还爱着。
一直到,半年后,收到信的我。
“椎太你知道吗?我好累。”仁王前辈的字迹变得意外的好看,没有了故意加上的钩钩点点,也没有了让人眼花的龙飞凤舞,整整齐齐,端端正正。
“我真的好累!因为有好多粉丝,好多记者,我不能出错!……不能。”
仁……仁王前辈。我默念着他的名字,想拉住他,却连摸都摸不到。
跌进了名叫成长的淤潭,仁王雅治已经上交了那份满分试卷,这场主题是责任的考试,他背负起了身为魔术师的责任,得了最高分,却也输了全部,输到了彻底的边缘。
之后的字迹开始潦草,越来越松散的笔画透露着书写的人心中涌起的波澜。
“我没有!比比!我没有不爱你!我本就没想放进美奈子的杯子的……我本就想告诉所有人我爱的是你的!可是他们在拍……他们说我是魔术师啊!我不能出错不然他们会失望!我爱的是你!”
我仿佛听到了寂静的上空回荡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我能够看见那个总是带着邪笑的魔术师跪在地上痛哭,只是,我只能冷眼看着,触摸不到,也无法将他拉出。
那个本来就不存在的考试,即使上交了令世人满意的答卷,却也只能在黑夜的笼罩下撕心痛哭,成长的代价本就是如此,一直以来都被称为绅士的柳生比吕士,看似最有责任感,却为了仁王放下了一次又一次,而仁王雅治,并不是贪图名利,只是在背负起的那一刻,才明白放不下了。
当垂直线越走越远时,又有谁曾想过他们曾经很近,很近,近的相交在了一起,一个中心的点。
或许,在他们相向而行后背道而驰的瞬间,就已经回不去了吧。
我无力拉住越陷越深的仁王,也只能在这个不平静的秋夜任由他哭泣,真正的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或许从来都没有实现过,那个美好的愿望,只能当做一个春日午后的梦境,在阴暗的淤泥之中,偶尔拿出来看看,然后勾起嘴角,不管开不开心,那都是笑。 发布于 2018-09-17 11:44:42

Triste绘心:【三分之一】真田弦一郎
某年某月,某时某地,樱花开了,小路上来来往往着许多行色匆匆的人,像是天上飘荡的浮云,不见其终,不见其首。
我站在街角,有些茫然的看着热闹的尘世,不知道自己在感慨什么。
“puri,这不是我们立海的小部长吗”不正经的语调从身后传来,让我愣了愣,有些眼眶发酸。
是仁王前辈,那个著名的魔术师,仁王雅治。
“是,仁王前辈也是去参加真田副部长的婚礼吗?”虽然被仁王前辈整了好多次,不过我对他依旧尊敬。
因为,那个时候的网球部前辈们,是我最敬佩的人了。
“你不是吗?”有些前言不着后语的回答,却让我感到微微的安心,至少,仁王前辈还没有变,至少……还没有变得那么彻底。
至少,还认得出来。
“我是的,前辈我们一起走吧。”我依旧尊敬的说着。
“puri,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吧。”仁王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越大越不可爱了,时光啊”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想出反驳的话,明明心里很明白,却说不出口,特别是,面对仁王前辈。
这个,魔幻中的欺诈师。
时光啊,总是像是阜沙一般流走了,从指间,从手边,带走了不该存在的天真,带走了虚实无华的流年。
副部长的婚礼,是日本最传统的和式,没有华丽的彩纸,也没有洁白的婚纱,有的,只是属于非现时代日本的脱俗气息。
不一样的美。
只是我知道,这是美景,但绝不是良辰。
不是什么莫名的伤感,或者同情,仅仅是,明白人的心酸……和心疼。
那天的天,很蓝,很蓝;风,很轻,很轻。
我看见部长静静地站在一边,注视着副部长的容颜,从高俊的鼻梁,到结实的肩膀,再到,常年练球以至于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
紫罗兰色的瞳孔焦距永远都聚集在副部长身上,一点一点,带着留恋,却缺少了流年。
“椎太~你有没有觉得,部长和副部长其实很配,特别是今天。”丸井前辈突然拍了拍发呆的我,眼神中带着憧憬,闪着,迷人的光。
当然——很配。
部长,宽袖的洁白和服,领子绣着朵好看的紫罗兰——锦素之美;
而副部长,黑色的和服,只有衣角绣着金色的条纹——苍雄之美。
两人,本就是绝配,不是吗?
婚礼,按照流程,静静地走着,像是古老的乐章,一点一点,不错一个音,也不跳一个调,就是这样的平淡和规矩,才让我压抑的难受,只是,最令我难受的是,部长一直都,淡淡的笑着。
祝福的笑。
“各位,接下来的日子,不能松懈!”副部长的敬酒词依旧是这句,可我,却有了想哭的冲动,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熟悉的语气和语调了。
时光的流续,伴随着成长,带走了所有的记忆,却带不走心中的回忆。
“弦一郎也不能松懈哦~”部长笑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嘴角弯弯的,像月牙一般好看,眼角也有了动人的弧度,却怎么看,都不美。
“笨蛋精市!不想笑,干嘛这样逼自己,很难看你知不知道!”丸井前辈最先骂了起来,很显然,不只是一个人觉得不美,觉得心疼。
“哦?其实,我也很佩服我自己在这个时候也能把弧度定格在嘴角的,不过,虽然不好看,也比那个好,你们说呢?”部长依旧笑着,然后伸出好看的手指,指向窗外正在清洗的围墙。
水迹顺着灰白的墙面流下来,渐渐地,漫湿地面。
哪个,更好看呢?
“精市……”副部长低头,同样大力的举起杯子,然后一饮而尽,“不要松懈。”
尾音逐渐飘荡到上空,再混杂着周围的嘈杂,模糊不清,最后消失不见。
副部长走了,带着他的新娘。
我以为,部长终于可以卸下他的微笑,好好地哭一顿了,毕竟,我们曾经看到他有多爱他。
可……
“哇!好辣!”胡狼前辈突然叫了起来,一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一边用手扇着嘴边,企图带来一丝的凉风。
“成功!”部长和仁王前辈用力的击了一下掌,我顿时明白,胡狼前辈又被部长和仁王部长联手整了。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浮现在眼前,那么熟悉,那么陌生。
带着熟悉又陌生的,只属于部长专属的笑。
婚礼,完毕了,随着音节最后的协奏敲响,宴席,散了。
我还记得,部长笑嘻嘻的要去闹洞房,却又被丸井前辈大骂,今天的丸井前辈,似乎一直都很生气,我知道,他一直都喜欢部长。
部长认真说道“我不会哭的,弦一郎的婚礼,为什么要哭?就算只是勾起嘴角,我都会撑完一整天,因为,这是弦一郎的婚礼,哪怕不能做主角,我都要好好地做好祝福的配角,因为,我可是你们的部长。”
随即,又换上了那样的笑脸,刺眼的笑脸。
我张了张嘴,却最终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握起拳头。
这样的部长,真是难看呢,还有,这样的部长,真是让人火大呢。
明明不开心,却死撑着,笑,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做不到对着心爱的人祝福婚礼幸福。
我没有那么大度,没有那么成熟。
更没有,那么痴情。
第二年初,樱花开了,又是一个芬芳的季节,又是一个思念的季节。
我接到了副部长的请帖,不过,是满月。
“哇唔!好可爱,弦一郎我要做他的干爹!”还没进屋子,就听到了部长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欣喜。
“……精市…”可以想象,副部长又是那样无奈的抚额,面对部长孩子气的语调,他永远都没有抵抗力的。
“椎太快看!像不像弦一郎!”部长欢快的语调在我耳边响起。
像,真的很像呢,就像是翻版的副部长,黑发,乌瞳。
“精市!”部长压低了帽檐,有些窝火的怒吼,而我,却感觉到了一些不安,莫名的不安。
“怎么了弦一郎,不像么?我觉得挺像挺可爱的呀。”部长依旧笑着逗孩子,像是没有感觉到副部长的怒气一般。
“你就那么喜欢这样吗!”副部长一把拉过孩子,按到我怀里后,连拖带拽的把部长拉出了房间。
“到底……”我疑惑着,只能先安抚哭泣的孩子。
“唔!”孩子哭泣着,从没哄过孩子的我手忙脚乱的抱着,一不小心挥倒了部长桌上的一叠纸。
洁白的A4纸,只是,我看到了别的东西。
【离婚协议书】
日期是居然就是今天,副部长的名字已经签上去了。
“puri,小椎太,乱看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哦~”突然出现的仁王前辈把我吓了一跳。
“前辈,我想知道,这个是为什么?”关于副部长为什么和部长分手,然后娶了新娘,问一直以来从初中到大学便和他们同校的仁王前辈最合适了。
“puri,大学毕业时弦一郎喝多了被人下药然后把奈奈子的肚子搞大了,这个女人又死缠着不放,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弦一郎死脑筋,也觉得非要负责,就实话实说了,然后两个人也没戏了。”仁王前辈抱起孩子,还不用哄,孩子就玩着他的小辫子,停止了哭泣。
“所以……”
“所以现在孩子生了,弦一郎给了孩子名分后自然会和她离婚,不过,似乎部长的态度让弦一郎失望了。”仁王前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皱起的眉头早就出卖了他。
部长的……态度?
是该说他冷静的太过了,还是坚强的令人心疼?
明明错在副部长,又为什么要他来承担这样的痛?
“啪!”很响的一声,似乎是,耳光。
“快,看看。”我们急忙跑出屋子,却发现部长散着头发,无力的垂向一边,左手捂着脸颊,身体微微地发抖。
“精市……”副部长颤抖着手,无力的仰面,缓缓地,帽子落地,弹起,再落地。
反面扣住,部分的地面。
部长,应该又说了什么祝福的话吧,伤了副部长,又伤了自己。
“呵,弦一郎,我真的是,很认真的祝你幸福呐~”部长捂着嘴角,笑着说道。
嘴角扬起了大大的弧度,弯弯的,月牙一样。
“仁王把我让你印的两份纸撕了吧。”副部长用力的握住拳头,狠狠地举起,却无力的放下,然后捡起了帽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真的……是……很认真的祝你幸福的……错了吗?我……可是部长……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的部长……不能无理取闹,只是祝福你,很认真的……不行吗!”部长哭了,一直以来都笑着的脸终于像是那面墙一样,浸满了泪水,却,没有释怀。
一直,都不想要部长这么死撑着笑,可是,当他真的把软弱和哭泣展现出来时,那样的伤痛,那样的难受,真的比看他笑更心疼。
也许,部长他,不是输给了幼稚,而是败给了成熟。
【傻瓜弦一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哦】
【笨蛋精市,不能松懈】
(我才没有松懈呢,我一直,都很努力,努力背负起一个部长该有的责任,成熟,坚强,能够让人觉得安心的人,能够让真田弦一郎有安全感的人。)——by:幸村精市
那天的天,依旧很蓝,很蓝。
风,却很凉,很凉。
凉了留恋,凉了流年。
我看见,花园里,种着一大片矢车菊,风中,摇曳着紫色,我记得,这是部长最喜欢的花,花语是:幸福感。
或许,这就是副部长打算送给部长的
满满的幸福吧
但这,只是打算。 发布于 2018-09-17 11:44:27

Triste绘心:【前言】
我叫做浦山椎太,是继切原赤也毕业后的立海大第9任网球部部长,作为后辈,虽然对前辈的私事不应该太多话,不过我还是要说,前辈们,真的很傻。
在U-17时看到的前辈们,那么的耀眼,而现在,却真的已经溃烂了,原谅我用这个词,请听我讲完几个故事,谢谢。 发布于 2018-09-17 11:44:12

Triste绘心:冰帝篇修改版最终篇END——
从此不再修改惹,希望大家喜欢 发布于 2018-09-17 11:43:57

Triste绘心:【终结】后记:
很多时候,人呐,都在喊着不想改变时被一点一点地抹去棱角,就好像冬天握在手中的冰,冰得刺骨,冰得让人麻木,却又在一点一滴的时间流逝中,逐渐融化,不易察觉的变化,发现时,只剩下无力挽回的水渍。
迹部和慈郎最终,因为迹部财团过分打压和迹部过不惯平民的生活以及慈郎除了睡什么都而不会分开了,忍足在岳人的墓碑前傻了好久,跪着哭到睡着再醒来,离开,没再回过日本,而至于凤和冥户,做了一辈子的好朋友,一年后,凤有了个儿子,而冥户,却迟迟没有结婚,凤说,要和冥户一起教这个孩子打网球,冥户笑了,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现实要那么现实,要那么残酷的对人,就好像这个世界生来就是那样框框条条下一切然后让人适应一样,活着,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在跟着前一辈留下的痕迹去改变原本的自己……
它叫现实,它总是在不经意间划过你的身边,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带走你的纯真,你的幼稚,让你开始最美好的生活,让你开始忘记曾经单纯的快乐,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了,你正经历人生最宝贵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刻,都不要虚度,告诉自己,如果反抗会遍体鳞伤,不如学会遵循,对自己好一点,只对自己好一点,所以……
请,学会长大。 发布于 2018-09-17 11:43:47

Triste绘心:【四分之三】忍足侑士
刚从回来,就看到桌面上的“红色炸弹”。
不知道为什么,拿起来的手在发颤。
忍足侑士……
原来是他,那么,没有来参加凤的婚礼,应该是自己也要结婚的原因了吧。
“轰隆!”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伴随着一声巨响,大雨说来就来的倾盆而下。
“忍足……侑士,吗?”我坐了下来,看着喜帖上的四个字发起了呆。
当年的冰帝,关东大赛冠军的冰帝,那支足以拿出来当做骄傲的队伍,真是有趣呢。
一个个人,一个个……人。
呐,当年,我记得在迹部景吾的身边,一直站着两个人
桦地崇弘,还有忍足侑士。
所谓守护的公主的骑士,倒不如说忍足是军师更适合,他是唯一敢没事逗迹部的人,却也是和迹部相隔最远的人,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在一本精美绝伦的本子上贴上了一张贴纸,不管再怎么好看再怎么搭调,两样东西终究不是一体,而向日岳人,他是例外。
我记得冰帝的网球部里,最开始的一队情侣就是他们了。
忍足侑士,向日岳人……
他们之间与忍迹不一样,不是胶水粘贴也不是针线缝制,似乎是与生俱来就那样的合拍,那样的独一无二,那样的像是融为一体般的完美的存在。
他们若无旁人的牵手,拥抱,甚至接吻,在一次的采访中,忍足透露将来一定要娶向日,还说要给他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要我当他们的独家报道记者。
我记得当时我笑了,关西狼,这个花花公子,终于还是遇到了一个令他收心的公主,哪怕这个公主是个男孩。
不过,是个可爱的妹妹头男孩呢。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我默默地划开手机。
23:56pm
看来是要在这里过一晚了。
我默默地拿过身旁的大衣,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带着淡淡的茶香的水渍渐渐浸湿了请帖。
忍足侑士四个字,模糊了。
不过正是这样,我才认真看了那个名字,新娘的名字。
藤野璇
应该是大家闺秀吧……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中午了,我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往外奔去。
屋外,下完了雨的天空格外的蓝,地上还有一些湿漉漉的,随着步子溅起了晶莹的水花。
“终于赶到了,恭喜你们……”我有些微喘走到新人的面前,说着中听的话。
“没什么,您是芝砂织小姐对吧,刚才凤君他们说在里边等您。”新娘捧着鲜花,淡淡的对我笑着,很柔和,我却想起了那只乱蹦乱跳的野性小猫。
“好的,谢谢。”我望向忍足,他却躲开了我的眼睛,不自然的望向天空。
对哦,他还欠我一场婚礼,一场和向日岳人的婚礼,一场由我独家报道的盛大的婚礼。
如今,他要结婚了,婚礼很盛大,我也准备了相机,可新娘,却不再是那个新娘了。
走进里面,才被这个辉煌的殿堂给惊异了,比迹部景吾还要华丽的婚礼,忍足侑士,你是怎么办到的?
既然有这么大的能力,又为什么会和向日分开,我记得,你倔强起来,可是和迹部旗鼓相当的呢。
“芝小姐,坐这里吧。”居然是不二周助,我没有想到还请了外队的。
青学,不动峰,山吹,立海大,四天宝寺,圣鲁道夫还有,冰帝。
意外的是,零零散散的来了这么多人,更意外的是,在我的左手边隔了两个人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妹妹头的红发男孩,乖巧的像是一只顺从的猫咪,低着头,隐忍着什么。
向日岳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华丽的旋律响起,一切都像是一首流畅华美的赞歌,一首,贝多芬的钢琴曲,致爱丽丝。
婚礼和普通的婚礼一样,繁琐的进行着,正当我以为这首曲子会华丽的收尾然后来个完美的鞠躬时,出现了差池。
一个大大的差池。
忍足侑士,静静地走到了台上,接过了麦克风,望向了我们这一桌。
如果当时的我们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定第一个冲到台上抢下那个该死的麦,当然,这只是如果。
现在的忍足,就是站在台上,拿着麦,望着向日。
“我,忍足侑士…今天结婚了…结婚了…我结婚了…我忍足侑士今天结婚了…结婚了啊…啊!”忍足突然的怒吼让我们在惊吓的同时还有了不明所理。“但是!新娘不是那个躺在我怀里要跟我一辈子的向日岳人,不是!我他妈的结哪门子婚,结哪门子婚!结哪门子婚!啊!结哪门子婚!干脆去跟钱结婚算了!”
忍足失控的破坏着台上的物品。
怒吼着,发泄着。
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忍足,暴戾的忍足,那个冰帝的天才,那个托着无度数的眼镜,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平静的忍足,现在,疯了一般的在自己的婚礼的台上怒砸着东西。
“岳人……”泷抚着向日的背,他却抽着肩膀,无声地哭泣着。
落魄的野猫……不对,是被捡回家后宠成宝猫再被扔掉的失猫。
“真是不华丽,给本大爷闭嘴!”迹部听着传来的阵阵敲打声和嘶吼,终于忍不住了,和桦地不二白石梶本一起控制住了忍足,顺便瞪了一眼一直优雅端庄的坐着进食的新娘。
新娘很美,很高贵,哪怕都闹成了这样,她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只是淡淡的吃着自己的食物,仿佛台上发疯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不认识的人,甚至是让别人不要阻止,所以在迹部之前都没有人拦过忍足。
“岳人!岳人!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好不好!我可以把这里,这个,这个,全部买给你,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忍足无力的被白石和梶本架着,不二正对他说着什么,不过他都没有听见似的,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曲子被打断后,很难再重新进入那个意境,更别说称之为完美了。
这场婚礼,忍足和藤野的婚礼,独一无二的婚礼,就这么停止了华美,留给我们的是台上触目惊心的碎玻璃和回荡在耳边的忍足的嘶吼。
“岳人,我们走吧。”客人都走了,只剩下冰帝这一桌的人还未动筷子,一声不吭的静默着。直到泷打破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安静。
“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岳人已经停止了哭泣,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台子,乖巧的坐在台阶上,轻轻的靠着墙壁。
“那我们先走吧。”凤叹了一口气,我们也会意的离开了这里,整个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向日一个人。
“我觉得不要把岳人一个人……”我们刚走出大厅关上门,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一声声,带着尖叫和隐约传来的“侑士”,泷的话也被打断了。
“啧……”迹部皱起了眉头,一挥手给了门口保安一张金卡,“不要打扰他。”
迹部不知道,未来的他因为这个动作后悔了多少次。
我们各自回到了住所,却在晚上时重新聚到了一起。
向日岳人自杀了。
这不是小说更不是为了抓爆点吸引读者的,他真的自杀了,用忍足打破的那些玻璃,划破了手腕,纤细的手腕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红色的地毯也被染成了黑色,干成一片。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不知道他哭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忍足。
他给冰帝的正选们留了一封信,我不知道写了什么,只看到迹部后悔的用力捶着墙壁,冥户和泷隐忍着泪水,芥川慈郎大声的哭着,甚至是跑向忍足,质问着他,责骂着他,最后被也是泪流满面的凤抚着头发大哭。
令我惊讶的是,他也给我留了一封,已经被拆开了,特别粗暴,还撕坏了一角。
应该是忍足。
但我没有觉得他无礼,看了信的我,更觉得他的失控是有原因的了。
信里,他终于说了他和忍足之间的事,不得不承认,忍足的父母比迹部的父母聪明,他们用了一局,连环计,用了一个岳人无法拒绝的条件,也用了一个忍足无法拒绝的条件。
【岳人,爸妈支持你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如果公司倒闭了,不只是我们一家受苦,人呐,不可以这么自私。】
【忍足侑士!什么一起面对,你可以和你的父母断绝关系,但我要的生活你就给不了我了,我从小就穷惯了,我不想过着那样的日子,你给不了我要的金钱,我要的地位。】
【岳人,你好狠……】
我望着忍足,从发现尸体开始就一直跪在岳人身边的忍足,白色的西装都被染红了依旧面无表情的跪着的忍足,脑中浮现出岳人的话:
【芝小姐,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好姐姐,我问你,如果今天,忍足侑士还是那个忍足侑士,向日岳人也还是那个向日岳人,这场盛大的婚礼也就是我们盛大的婚礼,你说,你会不会给我们做个独家报道?】
向日岳人这个孩子,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才会想要用逃避来躲开这样的悲痛,而忍足侑士,那个作为今天时间导火线的主角,我却不像慈郎那样愤怒,反倒是有些同情了。
现在的他,到底还是不是那个忍足侑士呢?
所谓的现实和生活,孩子般的岳人用死来逃避,那冰帝的天才忍足,又是不是躲开了,还是深陷了?
他们说,狗之所以成为忠犬,就是因为它会记得你的好,你给过它一根骨头,哪怕你再对它不好,它都会一直对你好忠于你,而猫不一样,它会坦然的接受你给它的华丽的食物,但你若是打了它一下,它会永远记得的。
那向日岳人,又是什么呢?
忍足侑士,其实,真正狠的人,是你。
是你把那只高贵优雅的猫咪变成了独自承受痛苦的忠犬
如果,向日岳人还是那个向日岳人,忍足侑士也还是那个忍足侑士,婚礼如你们预期的那般盛大,我,不会给你们做独家报道的。
窗外,雨没有停,仿佛哭泣着为这只猫咪送行,隐忍着的抽泣声也似乎变得清晰了起来。
因为我不想让一只猫咪变成狗狗,不想。 发布于 2018-09-17 11:43:42

Triste绘心:【四分之四】芥川慈郎
我没有想到,岳人自杀的风波还没过去,又迎来了一张新的喜帖,崭新的,上面印着亮丽的烫金龙凤。
真的,很刺眼呢。
龙,凤……
其实,龙跟凤,本来都是男人的象征,龙是男人,凤也是,凤凰…..凰才是女人。
可是,为什么一只只的龙凤,要拆散他们呢?
芥川慈郎…..
我眯起了眼睛,脑中浮现出了那个卷卷的绵羊头,总是迷迷糊糊的,不管哪里都能睡,不管发生什么,都笑着喊“小景!”
呐,是他呀
那个被忍足侑士戏弄的芥川慈郎;那个向日岳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迷糊虫芥川慈郎;那个凤长太郎每每叫起床都又爱又恨的芥川慈郎;那个和冥户亮同班了三年连同学名字都不知道的芥川慈郎;还有,那个喊了三年“小景我喜欢你”和“迹部景吾你在逃避”的芥川慈郎。
但他,似乎不仅仅是迹部景吾的小绵羊芥川慈郎呢,他还是,芥川集团的接班候选人之一,不管怎么样都是代表着芥川集团颜面的人呢……
所以,他是芥川集团的候选人芥川慈郎呢?还是喜欢着迹部的绵羊慈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婚礼的现场,真的很美。
仙境一般的梦幻,锦绣采莲,迷雾中,还传来了喷泉泠泠的声响。
很配他呢,他从来,都是生活在梦境里的。
我记得那天,有好多的空位,忍足没来,日吉没来,泷没来,岳人也不可能来,还有,迹部没来。
一张大大的桌子上,插着一张字条,和其他桌的不一样,字体歪歪扭扭,还有错别字,上面写着【曾经的……队友,一辈子的……朋友】
我不清楚队友和朋友的前面那块黑迹上写了什么,我只是对了对曾经采访他们后的签名。
是慈郎亲自写的。
“芝小姐,这里。”凤还是一样的热情,还有礼貌。
我坐了过去,环顾着周围,凤和妻子说着什么,冥户一个人划着手机,似乎,对,还有一个人,忍足的妻子,那个至始至终都容忍着忍足在婚礼上发疯的女孩,不,是女人。
“哈哈,大家都来了呢,好开C,小景说过,每天都要开开CC的呢!”慈郎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笑嘻嘻的对着大家。
那天的慈郎,很不一样,似乎笑的特别开心,特别开心。
“呐,日吉你带领冰帝又一次拿到了关东大赛的冠军呢,小景说的没错,你真的适合做部长。”慈郎对着空空如也的椅子笑着,我和忍足的妻子凤的妻子都有些吃惊的望着他,可他依旧这么笑着,拿着酒杯大声的说着“好开C”。
但空空如也的酒杯告诉着我们他没有醉。
“咦!泷你的头发还没有剪呐?真是的,小景说过美貌才不是靠头发的呢,小心督导又骂你。”慈郎转向了另一个椅子,还不断拍着椅子的背椅,似乎正与泷开心的调侃。
“呐呐,岳人岳人,一会儿结束了我们去吃蛋糕吧,我还是要巧克力的哦~虽然小景说过不能吃太多的蛋糕。”慈郎突然抱向一张椅子的后背,顺着背椅慢慢滑落,跪在了地上,“嘻嘻,好开C呢,真的好开C。”
我猛的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起来阻止他,却被凤死死的按着肩膀。
“前辈,半年前的我,也很开C呢,呵呵。”凤眼神制止了我,然后走到了慈郎的身边,用模仿着慈郎的语气笑着,“我真的很C呢,他让我开C,他说,要对她好呢,我对她很好很好,因为我也一直听他的话,像你听部长的一样。”
他们,真的很开心吗?
我注意到了,冥户其实一直在主页面刷新着,凤说话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主页面的屏幕打下了一滴晶莹的透明的,应该是咸的的液体。
“嘻嘻,小凤这么就对了呢,一定要开C哦,小景说他最喜欢看慈郎开C的笑了,呐,侑士你也一样,虽然小景说过,要离你这只不华丽的关西狼远一点,但是我还是很希望你开C的哦,亮你也是,小景说你一直都很ging,虽然慈郎不知道什么叫做ging,不过,只要你开C就好了。”芥川慈郎就这么笑着,很开心的笑着,跪在地上,不断地重复着,
小景说的,小景说过的,小景说……
“慈郎,你坐在地上干什么!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迹部财团的总裁,跟你同龄呢。”浑厚的男声突然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小景?是小景呐,慈郎很开C呢小景,小景说过的,不会不要慈郎的对吧?”慈郎依旧低着头,摇晃着脑袋,在最后一句才抬起脖子,我猛地发现,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嘴角却勾起了大大的弧度。
“芥川慈郎,你说够了没有!”迹部红着眼眶,双手握拳,浑身发抖。
“小景,你说……”
“本大爷迹部景吾现在说,你,愿不愿意跟本大爷走,马上!”迹部一把搂起了慈郎,疼惜的在他的脸上蹭了蹭,久违的,我看到了光。
“前辈,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凤大声的说了一句。
“你!你们!”慈郎的父亲满脸震惊的指着凤,又指着迹部和慈郎。
“呐,父亲,慈郎今天很开C呢,真的很开C,原谅慈郎吧,各位,再见了。”慈郎对着父亲鞠了一躬,和迹部一起奔向了外面。
呵,真好呢,这才是那个说着我是国王的迹部景吾,这才是那个喜欢着迹部的芥川慈郎。
“快!去把他们追回来!快!”慈郎的父亲这才反应了过来,指挥着保镖追了出去。
不过,不管他们的结局怎么样,应该都没有了遗憾,没有了后悔。
毕竟,这才是那个迹部景吾,这才是那个芥川慈郎。
想着,我转头,视线定格在了那张芥川慈郎亲自写的桌子上,我看到了,慈郎抱着的椅子上,向日岳人大口大口的吃着布丁,一边,忍足妻子的座椅上,坐着忍足侑士,然后,温柔的看着岳人,不时宠溺的摇头,凤好像靠在冥户的肩上对他说着什么,冥户有些脸红却并没有推开凤,还有日吉和泷讨论着什么,日吉似乎很不屑的说了句“以下犯上”,另外,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迹部和慈郎正向着他们的幸福奔跑着。
窗外,樱花开了。 发布于 2018-09-17 11:43:42

Triste绘心:【四分之二】凤长太郎
当上了主编的第二天,桌上就出现了一张喜帖,红色的。
是凤长太郎,那个我曾经调笑着说是冥户的忠犬宝宝的凤长太郎。
我望了一眼喜帖,终究,敌不过现实,不是吗?
凤的婚礼,我如期而至,那天,我没有带上相机,只是穿上了好久都没有穿的森系长裙。
我不是记者,而是他们婚礼邀请的嘉宾罢了……
凤长太郎,想起他,总是会想到他的笑,温柔的仿佛可以融化掉水,而那个一直享受着他的温柔的人,就是冥户亮,他一直喊着“冥户前辈”的人。
我记得,那时候的他们一直都很有爱,凤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总是守在冥户的身边,不是桦地对迹部那样的守卫,而是守候。
凤曾经跟我说过,当初,他还是小学的时候,就看到了球场上和向日岳人一起对战迹部的冥户,比起日吉对迹部华丽的球技的吸引,凤更注意那个即使输了,眼中仍是满满的倔强的冥户。
“真丢人呢,当时还以为是个倔强的女生,居然跟男生打球,头脑一热就跟着他,直到看到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突然冲到前面去向他表白了,当时,真的很糗呢,我看到前辈非常惊讶,然后有些生气的说自己是男生。”我记得,凤是这么对我说的。“当时的我,虽然感觉很丢人,却还是忘不了前辈,然后为了前辈就读了冰帝,一进校就到处打听前辈的班级,然后还加入了网球部,放学时当着全社的人,又表白了一次,前辈很气急败坏的说跟我说的很清楚了他是男生,我说我知道,我就是喜欢你,跟性别无关,那个时候的前辈一下子愣住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前辈很认真的找我谈了一次,那时的我,就决定一直守候着前辈,球场上,是他后场的守候,永远,都做他身后的守候,直到快毕业时,他问我说要不要交往。”
那个时候说话的凤,很纯真,像个孩子一样,与我诉说着跟冥户的一点一滴。
从开始,到结束。
“我和前辈约定,到了三十岁,就和平分开”
他们很早,就知道了现实,只是到了最后,还是放不开。
“芝小姐……你今天很漂亮。”婚礼现场,凤穿着崭新的西服,牵强的抬起头,却在看到我后,眼中闪了一下光。
“谢谢,我想,今天的我不是记者,而是你的朋友。”我朝他笑了笑,然后向里走去。
不意外的,没有见到迹部,从婚礼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无论是在现实,还是报道上。
有些故意的看了一眼冥户,他低着头玩手机,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是放下了遵循现实,还是从来没有认真过。
突然的怀疑,又觉得自己可笑。
我没有想到,凤竟然和新娘坐在了我们这一桌上,一下子,我们成为了焦点。
而凤的焦点,一直在冥户身上。
“够了,长太郎,今天是你的婚礼,别老盯着我看!”宴席接近尾部,冥户终于忍不住的对着凤喊道。
“对不起,前辈…..”凤小声的回答,低下了头,依旧是那样的听冥户的话,依旧是冥户的忠犬乖宝宝凤。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心疼。
“长太郎…..”冥户的口气软了下来,面对这个对他言既听从的后辈,他似乎一直很无奈,“我的意思是,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应该开心点,不是吗?你旁边的是你的妻子,你以后的生活都是她陪你度过的,你应该看着她,从今以后眼中只有她,我们之间不是很清楚了么?”
“哐当!”日吉突然打破了杯子,有些愤怒的望着冥户。
我也一样,这些句话,比那些残忍的拒绝更伤人,明眼人都看得出凤的留恋和不舍,只有他,无动于衷的劝他对别的女孩好。
“……那么,前辈是希望我这样吗?前辈希望我对她好对吧,我会的,因为…..是前辈说的。”凤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我快要窒息在这样的沉默里时,他才开口。
“……是,长太郎,恭喜你,我有事先走了。”冥户不可思议的望着凤,然后垂下头,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冥户这个是否叫做逃避,不过这样的起伏仿佛真的影响着凤,他的情绪,都是跟着冥户走的。
婚礼的后半段,新郎与新娘的热吻,新郎给新娘夹菜,新郎对新娘的情话,这个才是正常的婚礼不是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意外的违和。
晚上,凤突然打电话给我,请我到“千寻”的酒店去。
千寻,与其说是酒店,倒不如说是艺术品。
没有奢华的金碧辉煌,没有糜烂的低下酒厅,有的,只是静静起伏的喷泉。
我常常和凤开一个房间,在阳台上长谈,凤很喜欢阳台上吹着风,细细品尝酒店特有的茶的清香,我也是。
只是今晚,我不知道为什么凤没有做该做的事,而是再次把我约到了那。
“芝小姐……”到了那里,我看到凤已经开始喝了,只不过不是我们常喝的茶,而是酒。
夜晚,灯光照在他微微泛红的脸上,显得格外迷醉,他半垂着手,仰面摊在椅子上,胸前挂起了长久没挂的十字架项链。
“凤,怎么了?”我疑惑的坐了过去,熟练的倒出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今天哭了。”凤的话让我一抖,茶水倒到了外面。
“哭了?”我疑惑的问。
“对呀,应该只有我注意到了呢,他每次哭时,都不喜欢让别人看见,连我都是,所以才会提前走的。”凤苦笑着,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我说过不会让他哭的,这次却……”
“……”我无言以对,只能拿起茶杯,掩盖住心中对怀疑冥户的愧疚,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喝着的茶变得淡然无味,还带着淡淡的苦涩。
“前辈他,一直都很细心的,他从来都是委屈自己,他很为别人着想,有的时候真的很傻,很不顾自己,你们一定觉得他说的话很伤我心对吧,所以若生气了,但是不一样,我是很伤心,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定也很伤心,我知道,前辈一直都,一直都很喜欢我,前辈,比我喜欢他还要喜欢我,而我,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凤还是向我吐露着心声,我也像往常一样认真的听着,“前辈其实是很要人照顾的,他很不会照顾自己,我总觉得,要24小时守在前辈身边才觉得心里踏实,每次都好想好想上学,上学了,又好想放学,和前辈一起打网球,然后周末,就是陪着前辈,前辈从来不爱说话,我只能猜他想干什么,动不动就被他说逊毙了,直到后来,他快三十岁了,我们突然像耍赖一样的,不提这件事,时间却过得好快,我快三十岁了,这次没办法抵赖,我们和平分手了,其实,那天我就知道,前辈转身的时候就哭了,只是我没有说,前辈从来不喜欢把他的伤口暴露出来,后来,我们说是朋友,却依旧心口不一的做着交往时候的事,那时我才发现,我和前辈一直都是这样的,芝小姐你知道吗,昨天前辈来找我了,婚礼的前夜,我们都是失控了,前辈第一次主动吻上了我,我们一发不可收拾的滚到了床上,以前都没有做的事,却在分手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前辈和我都是浑身赤裸的坦然相见时,我突然好想吻他,就这么一直吻着,可是,在用手指开扩完毕时,我却犹豫了,前辈的眼中带着情欲的泪水,却还有着令我着迷的倔强,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样的我配不上前辈了,我,我推开了他,昨晚,我在水里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清晨出来时,前辈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他做的早餐,枕套湿了一大块,我也哭了,呵呵,如果前辈知道,一定会说我逊毙了的。”
不知不觉,凤的眼中也浸满了泪水,我刚想安慰一下凤,就看到了满脸不可思议的冥户,正站在我的身后,身上穿着浴衣,头发湿湿的,似乎刚洗完。
“我知道的,前辈其实是个爱赖床的人,而且有起床气,起床后要给前辈准备好最起码8件的T恤,因为前辈练习总是最刻苦,流的汗也最多,穿着湿淋淋的T恤容易着凉,早餐一定要吃起司三明治,要提前热好,前辈不喜欢吃凉的,书包里要定时帮他放满薄荷口香糖,不然吃着吃着没有了的话前辈的心情会不好,每天放学都要陪前辈去遛狗,狗狗是前辈的最爱,周末最好是抽出时间陪前辈打撞球…..”
“长太郎!”冥户打断了凤的话,脸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我识趣的拿着包离开了房间,顺手替他们关好了门。
那晚,我不知道与凤洞房的人是谁,不过,就算是到了最后,他们两个,也不会在一起。
本来就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算是硬将两人拉在一起,也会变成垂直线,越走越远。
我总是那么心疼痴情的凤,现在想来,又或者是一直都倔强的冥户更令人心疼一点呢。
凤的生活一直都陪伴着冥户,而冥户,他的生活中只有痴情的凤没有离开。
夜深了,街上不再有人,我望着泼墨般的天空,突然好想有颗星星,来陪伴一下孤寂着挂在天上的月亮,一低头,地上的水反射出淡淡的灯光,仿佛与月亮照应着,只是,他们之间,隔了384000公里。 发布于 2018-09-17 11:43:27

Triste绘心:【楔子】
我叫做芝砂织,是职业网球月刊的副主编,这些年,我采访了许许多多的网球选手,他们都有着令人着迷的一面,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一群孩子,一群从我做记者开始就一直跟随着的王子们。
这些年,我都多多少少的跟随着他们的步子,不管是采访又或者是私人。
他们都是我心中的王子,耀眼璀璨的网球界王子,不管他们是否还有继续打网球,国中时的那段日子,一直是我忘不了的光辉,也是他们一生的牵绊。 发布于 2018-09-17 11:43:22

Triste绘心:【四分之一】迹部景吾
接到迹部的电话时,我很惊讶,更惊讶的是,这个电话居然是邀请我去给他的婚礼做独家报道的。
迹部景吾,率领冰帝200人网球部的部长,冰帝的——帝王。
我从来没有想到,可以给这种人坐独家的报道,而且是他的婚礼。
“嗯哼,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婚礼下吧。”
突然,脑中响起了这句话,还是那样的嚣张,自恋,甚至是霸道,这样君临天下的迹部景吾。
可是,耳边听到的却是“那就拜托你了,请帖已经寄到令门贵舍去了。”
我愣了愣,应了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迹部景吾,那个手冢口中就算是失去了意识仍旧要君临天下的迹部景吾,为什么现在却变得如此的恭敬,一向自信的声音,也变得疲惫不堪。
我缓缓坐了下来,一整天的愉悦突然消失不见了,胸腔中部偏左的位置跳动得带着钝痛。
迹部,我记得当年的我一直都很崇拜这个男人,像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一样,不断追随着这个自信而出类拔萃的男人,毕业,直升,然后考入东京最好的大学,进入迹部财团,坐上经理,然后是总裁。
迹部景吾,你的华丽呢?你的骄傲呢?为什么现在的你变得不再像你了,你可是帝王不是吗?你可是开学第一天就对着那些新生说着我是国王的人,你可是改变了网球社的历史的人,为什么现在的你却如此的……圆滑。
我握了握拳头,不自觉的抚向心脏,感受着一下一下的跳动,热血的跳动。
你的这里,是否也是如此的钝痛呢?
到底是什么,把你的光彩和你的自信你的骄傲磨平……一点不剩。
Reality
现实
我默默翻看着这些年对他的追踪报道,脑中浮现了这个词。
现实那个触摸不到的冰冷的词汇。
玫瑰花,若是看着,很美,很华丽,但是长满了扎人的刺,别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就连触摸,都显得那么失礼,只是,若把刺全部剔除,那么将可以抚摸,触碰,或者是亲吻,但它不再是那样华丽的精美了,他将失去原本的色彩。
那么,错的究竟是无动于衷被剔除刺的你,还是将刺剔除的现实?
婚礼那天,我坐着加长林肯,来到了婚礼地点,婚礼的布置让我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该往前走。
这是非常普通的日式婚礼,非常普通,非常……
没有华丽的玫瑰,没有成堆的礼品,没有轰轰烈烈的大肆宣扬,就像是家庭聚会那样的朴素,淡然。
“芝小姐,这里请”管家叫醒了愣住的我,将我带到了一旁的席坐上,让我先休息片刻。
我环顾着四周,请的都不是什么名流,应该都是家族的亲戚吧,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迹部景吾已经变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跟随者时间一起流去了呢。
“芝小姐,好久不见了。”网球部部长的婚礼,全部的正选都来了,我看着大家的脸庞都带上了岁月的痕迹,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客套的打招呼。
“你好。”
我将手伸向了身旁一直垂着头的男人。
“哦,你,你好。”他明显愣了一下,才跟我握了握。
芥川慈郎
这个冰帝的隐藏天才,晨训可以不来,部活也基本翘了大半,却稳稳地坐着正选的位置,若是现在已被世俗的气息渲染的我,一定会觉得这其中的不可告人,因为他是还有一个身份,部长迹部景吾的公开恋人,但是,我是从国中就跟随着他的,所以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婚礼开始,有新郎新娘入场。”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我呆呆的看着穿着传统和服的迹部,握着相机的手颤抖着,始终按不下快门。
“小景他,很耀眼吧。”慈郎突然对我说,眼中,是满满的期待和崇拜,但我没有忽略,那一直浮现在脸上的失望。
那一刻,我放下相机,不再拍摄。
违约什么的,我不在乎了。
因为这样的迹部,早不再是那样耀眼的帝王了,所以,与其用相机定格下他暗淡无光的现在,不如让记忆去回忆他光彩照人的曾经。
“我真的,好喜欢这样的小景。”没有理会我的无言,慈郎继续说了下去,“这样的他,就好像是一朵华丽的红玫瑰,那么迷人,仿佛让人看一眼,就一直*下去,我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他,美得不真实,仿佛阳光下五彩的气泡,一碰,就会碎掉,没有痕迹,所以啊,我对他说,以后,我们的婚礼,一定不能那么华丽,一定要普普通通的,一定不要让我觉得触摸不到。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那样的小景,才是最真实的,那样华丽的小景,才是我最喜欢的小景。”
我无言以对,心脏,又被这个仍旧纯真无邪的男孩打动了,嘶,一阵抽痛。
那样华丽到不真实的迹部景吾,还有现在被剔除了刺败给真实的迹部景吾,哪个,才是芥川慈郎的爱呢?
婚礼,过的浑浑游游的,直到迹部夫妇走到我面前,我才惊醒了的和大家一起站了起来。
近距离观看迹部,才发现他的变化,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个耀眼的泪痣,都不再是带着灿烂的光彩,都不再是带着自信的骄傲。
敬酒时,大家说着祝福的话,迹部的脸上也习惯性的显现出客套的笑,我在大家的脸上都看到了陌生,以前哪怕是身份地位金钱都天差地别的时候都没有的陌生。
逐个碰杯,到我时,杯子清脆的声响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无力的客套,迹部景吾,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脸上戴上了面具,戴上了这个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都觉得陌生的面具。
到慈郎时,迹部失神的凝视着慈郎,却在下一秒,跳过了他去碰日吉的杯子。
“迹部景吾!你这是在逃避!”慈郎全身发抖,握着拳头,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些字,我可以看到,他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因为有红色,玫瑰的红色。
“……”迹部颤抖了一下,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桌,背影飘渺,看不清表情。
“你这是在逃避……你这是在逃避……”慈郎无力的坐了下来,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越来越小声,如蚊吟一般。
我是不是该哄一哄这个哭泣的孩子,然后带他回家,让他去感受温暖。
可是,迹部是他的太阳,没有了太阳,一切都没有了温暖,不是吗?
我最终,没有赔违约金,也没有人来要独家报道的照片,迹部结婚的事件,渐渐地成为了我记忆中的一块布丁。
我不再去抗拒现实,不再像个孩子一样的任性自我,渐渐地,我成为了职业网球月刊的主编,不再是那个一直专注于王子们的副主编了。
窗外,乌云挡住了太阳,挡住了耀眼的太阳。 发布于 2018-09-17 11:43:22

Triste绘心:作者黑猫,现今发表了四部主围绕冰帝的作品,[都!是!坑!]可还需磨练,大家的评价望不要吝啬地砸过来.
另,我是编辑x小明[清咳几声扶正黑细边框]文艺一点可以叫我陆梏(奏凯!
正篇开始 发布于 2018-09-17 11:4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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