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原创】Double Agent/双重身份[U17日本队自相残杀的狼人游戏梗]
狼人游戏梗啦,看不懂的妹砸可以百度之或者跟朋友一起玩一圈就懂了。
……每章都死人真是对不住了。
线索应该给得满够的,读者可以试试跟着一起猜测每个人拿到的身份牌。OOC必然有,因为我群像写得不好,见谅。
尹寒曜:【Day Five 切原与木手之死】
越前没有开厨房灯,随便找了个纸箱拉到门口,当作凳子凑合着坐了下来。
这里离会客厅有一定的距离,想要听清人的交谈很难,但越前无法判断Justice的监控范围,保险为上,还是待在这里最安全。
大约一个小时后,刺耳的电话铃声穿透了重重障碍,惊动了困意上涌的越前。
电话铃很快被掐断了,白石的声音模模糊糊可以听个大概。
越前没有听见白石离开的脚步声。
第二次响铃,接电话的人反应速度比白石迅速得多。这个人寡言少语,或者声音太轻警惕性太高。越前只听见了低沉的一句话就结束了。
第三次,越前在电话铃响起前就听到了交流声。
狼人们要么混在一起交谈,要么就全部沉默,连越前也可以感觉到那种紧张和矛盾。
这时某一个人说了一句什么,余下的人没有说话。
电话铃响了,其中一个人接了电话,他似乎和Justice起了争执,激烈的交锋后是长久的无言,越前也无法判断那人最后是否妥协。
狼人们的交谈中出现最高频的词是“幸村”——意义不大,幸村摆明了是站在狼人一边的。
越前止不住开始懊恼,最关键的几个角色都过去了,而他还是无法确切掌握某个人的身份。
最后一通电话,木手的声音比前面所有人都大,甚至笑了几声。
越前听着却只觉得不寒而栗。
整个后半夜的时间他都提不起精神,最后迷迷瞪瞪睡了过去。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时,越前才醒了过来。
总要做一点什么,否则一整夜的时间都白费了。
迹部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忽然跳进了他的脑海。他在检查完沙发后说,“里面也许有机关。”
在那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仔细琢磨这一点,一来是前夜投票的时候仁王站出来替大家挡了一次,二来是后面的局势开始变得紧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开了。
越前走进了会客厅,借着清晨不甚明亮的阳光再一次开始检查沙发。
丸井和远山坐过的上面各有一个孔,越前没法用触感来判断机关的位置,他想起自己从厨房里带走的那柄刀。
沙发制作得精巧结实,用刀也很难撕开一个大口子,何况厨房用刀的锋利程度远远不够,越前努力了半天也只把小孔拉开到两指宽。
他犹豫了一下,用刀柄代替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刀柄很快碰到了某种东西,但只要稍微错开一个角度,那个阻碍就不见了。越前叹了口气,果然间接接触没有办法弄明白里面是什么。
他小心地把食指中指探了进去,努力从能错开障碍物的角度去摸索障碍物的轮廓。
筒状的东西,细而窄。再往上是针状物。再深的地方就没办法全部摸到了,只能隐约感觉到某种类似弹簧的金属物。
用针把毒素注射进人体,真是再简单不过的手法了。
越前抿了抿唇,收回手重新把刀柄插了进去。他找准了角度,用刀柄狠狠一顶,把那段接近于弹簧的蓄力装置顶歪。
越前对每一个沙发都如法炮制。等到他做完这些,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
最先下来找他的当然是白石。
“怎么样?!”白石紧张地盯着他。
“没什么大收获,”越前耸肩,“不过幸村桑应该是狼人没错了。”
“你这是……?”白石打量着那些被扎破的沙发,“啊,难道说这里面藏着机关?!”
“嗯,我尽力全弄坏了。”越前随手把刀一丢,“累死了。我要回去睡觉,晚上再叫我吧。”
“午饭不吃了?”白石不满他这种颠倒生物钟的行为。
“睡觉比较重要。”越前当然不理他。
越前最终还是没有补成觉。
木手和切原死了。
切原是在睡梦中离开的,被子被他不安分地踢到了一边。他的皮肤泛着漂亮的樱桃红,睡颜安恬。
幸村一言不发地半跪在床边,抓着切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他这样,很久了。”大石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劝他了,不听。”
越前知道大石指的是幸村。
“我们要把切原……放哪?”大石问出了一个残忍的问题。
库房已经没有地方容纳他了。
“就让他在这里睡下去吧。”迹部轻轻按着太阳穴,“让幸村陪他一会。还有,等仁王肯出房间了叫他下来吃饭。”
“嗯。”大石应了一声。
“切原的牌呢?”越前低声问迹部。
“没找到。”迹部回之以耳语。
“啊,木手呢?”越前意识到这里少了一个人。
大石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越前顺着大石的目光看了过去,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没有关门。
“切原是一氧化碳中毒,被毒死的。”迹部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木手被杀之前,用掉了毒药。”
“木手也没地方放了,而且……他的情况不太适合被搬动。”不二的神色有些不忍。
越前很快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木手是被乱刀砍死的,尸体支离破碎,遍身血污,伤痕深可见骨。那张女巫的牌至死都被他攥在手里。
越前的心理终于崩溃了。
他不记得自己扶着洗脸池吐了多久。不二一直站在他身后,最后递给他干净的毛巾擦脸。
越前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憔悴不堪的面容。
“我也是凶手么?”他轻声问道。
“不是。”不二静静道,“你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那么……不二前辈呢?”越前和镜子里优雅从容依旧的茶发少年对视着。
没有回答。
越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了惨淡的微笑。
不二经年不变的笑容却渐渐淡了。
越前再也没有办法逃避这样的事实——他的朋友,有一些,已经变为了凶手;那些凶手,全部都是他的朋友。
一起奋战过的朋友,一起患难过的朋友。
即便他们能从这里走出去,他们的关系也不可修复地破碎了。
傍晚,例行投票到来了。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迹部依旧主持着局面。
白石快速看了一眼越前,直接道,“我认为幸村君是狼人,抱歉。”
他的语气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气息。
“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投白石君你了呢。”幸村微笑。
所有人沉默。
迹部叹了口气,“我们先内部表决出结果,再告诉Justice。倒数三下,所有人指出自己认为的狼人,不指视为弃权。”
“三——”亚久津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二——”大石打了个寒颤。
“一——”
白石、迹部指向了幸村。
然而与之相反的,幸村与仁王指向了白石。
“你的部员对你还真是没话说。”白石苦笑。
“我投幸村,他是狼人。”亚久津忽然开口,“我是预言家。之前验了大石和木手,都是好人。”
幸村抬头看了一眼亚久津。
越前从未见过幸村露出那样的表情。
惊诧,了然,疑虑,和……无可奈何的笑。
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反而是大石释然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去。
他不露出担心人的样子,越前反倒不习惯了。
“好,三比二。”迹部宣布了结果。
电话响了,越前反应迅速地接了下来。
“今晚你们很冷清啊。”Justice懒洋洋道。
“我们投了幸村。”越前也不愿跟他废话。
“啊呀呀,哈哈哈,是吗?”Justice大笑,“好好好,我知道了。”
越前不等他下一句话,立刻掐断了电话。
什么也没有发生,幸村身下的沙发不易察觉地湿了一小片。注射器扎进了沙发的填充物里。
“你把沙发的机关弄坏了啊,越前。”幸村淡然颔首,“谢谢你。”
他起身,披在肩上的外套纹丝未动,“我要休息了,大家请便。虽然没有死,但按照规则,我退出游戏。”
“等等,幸村君!”大石尴尬地追了上去,“我们,我们不是……”
“我知道你们不是有心针对我,大石君,不用担心我。”幸村微微一笑,“我有罪,理当如此。接下来我不会出房门,请你照顾好剩下的人。”
大石神色黯然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仁王深深出了一口气,向越前鞠了一躬,“谢谢。”
“他是狼人你还要维护他。”亚久津的声音带着责备和不满。
“我不关心我和他拿到的身份牌是什么。”仁王淡淡道,“没有他,就没有王者立海大。幸村精市对仁王雅治,只有部长一个身份。”
仁王上了楼。
会客厅里响起了迹部清寂而不合时宜的掌声。
这也算是王者对王者的赞赏吧,越前想。
一夜的变动实在太过突然,而幸村的幸免于难又显得那么幸运。太多的细节就这样被隐藏,被忽略,被曲解,被遗忘。
而彼时的越前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他也并不想知道。 发布于 2018-08-23 20:37:12
冷晓杭:楼楼你写的很好看~神马时候更啊? 发布于 2018-08-23 19:20:57
西陵沫殇:我想问更新完了之后能不能求转空间,会注明出处 发布于 2018-08-23 19:18:37
怪盗淑女1:以前看这类文还好。结果现在想想他们和我同岁。。。orz 发布于 2018-08-23 18:26:02
怪盗淑女1:嗯。。好久没看到这种文了。顶顶 发布于 2018-08-23 18:25:47
萌萌哒点点丶:感觉不二是狼ヽ(´・д・`)ノ 发布于 2018-08-23 18:19:17
云雀纲吉酱:白痴是什么作用??? 发布于 2018-08-23 18:08:12
尹寒曜:【Day Four 一触即发之夜】
“所以,现在怎么办?”越前跟着迹部往回走。
“找机会还给白石。”迹部道,“明天投仁王。”
越前阖眼思考了一会,“他是白痴?”
“应该没错。”迹部看了一眼楼上,“我,你,仁王,白石,死掉的真田,远山。我们的盟友……应该还有三个以上。”
“如果出现人狼情侣呢?”越前感到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复杂。
“无所谓,”迹部率先朝着楼上走去,“同盟和敌人里都各少一个,也不算太坏。”
两人结束了交谈。
又是一个平安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大石神经质地抓着不二的手,一遍遍地重复,“太好了,太好了。”
木手表情奇怪地看了一眼大石,似笑非笑道,“你在庆幸什么?”
“你这么问话又是什么意思?”切原不高兴地打断了他,“没有人牺牲,大石前辈感到庆幸不对吗?”
“该庆幸的是我。”木手冷哼,转身就要回屋。
“木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白石拦住了他,“说清楚,大家掌握了线索才好阻止事情恶化。”
木手没有理会。
“让他自己待会,”迹部走过去拍了拍白石的肩膀,“过来帮本大爷准备午餐。”
白石点头。
“稍等,我也去。”幸村披着外套,从容不迫地起身,不着痕迹地站在了白石与迹部之间。
“两个人够了,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看住切原。”迹部当然不会愿意放过和白石单独交谈的机会。
“那赤也一起过来帮忙。”幸村笑容不减。
剑拔弩张。
越前慢慢抓紧了自己的衣摆。
幸村的阻止,迹部的固守,已经让双方都露出了不必要的底线。而狼人彼此之间每夜都有交流的机会,这一次不能独处,还有下一次,如果迹部和白石是狼人同盟,那么他完全没必要为此跟幸村僵持。反过来,幸村破坏非狼人的同盟,理由也只能是因为这个同盟触及了他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不得不阻止。
幸村不会轻易表明自己的立场,除非他已经得到了能够与迹部抗衡的支持。
冷汗一点点浸透了越前的衬衫。
难道六张狼人牌真的都被抽走了?
“我饿了,”越前理了理帽子,“白石前辈,我们去厨房吧。猴子山大王可以留下来继续和幸村桑玩木头人游戏。”
幸村意蕴不明地看了眼越前,选择了妥协,“失败失败,被后辈嘲笑了啊。”
迹部与越前擦肩而过。一枚硬纸片轻轻滑进了越前的上衣口袋。
“想不到我还挺抢手。”白石跟着越前走进了厨房,耸肩道。
“没办法,毕竟我们还指望你保护呢,”越前停住了脚步,狡黠一笑,“守卫桑。”
白石一怔。
“不要再弄丢了。”越前把那张身份牌递了过去。
“你和迹部已经……?”白石试探性地问道。
“算是吧。”越前动手把一盘冷肉放进微波炉,“对了,昨晚是你守卫了谁么?”
白石摇头,“我也猜不到狼人杀了谁。小金去世那一晚,我守了自己,昨晚我守了你。小金和阿银的事情占据了我太多心力,没有仔细留意周围的情况,不敢乱猜别人的身份。本来打算轮流守自己和你的。”
“天黑之后,Justice是怎么组织你们依次行动的?”越前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很简单,轮到我的时候,房门的提示灯就会跳绿,我就可以出去,回到会客厅。然后接电话,告诉Justice我要守谁。”
“之后呢?他怎么保证你守的人一定平安无事?”越前蹙眉。
“我猜,如果狼人要杀一个,这个人的房门就会在狼人出动的时候被解锁,让狼人自由进出,所以真田桑会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我如果指定要守这个人,他的房门就会一夜被紧锁。”白石简单地解释道。
“你不怀疑我是狼人?”越前有些好奇,“难道也和迹部一样,凭直觉?”
白石的眼神飘忽了起来,“如果你在狼人那一边的话,事态就不会像这样恶化了。”
“为什么?”
白石静静凝视着他,“越前,我不会说你不聪明,但你对人心太迟钝,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小金是一类人。所以你做出的选择,很多时候会和别人不一样。你的坚定程度,也比我们更高。”
“我听不懂。”越前抿唇。
白石收回了目光,轻轻一叹,“我很羡慕你,越前。到了这种地步你的心里还那么干净。”
越前隐约捕捉到了白石的意思。
“我不行。”白石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上的绷带,“小金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动摇了。”
“你真的打算用投票把所有狼人逼出局?”越前愕然。
“是。”白石轻松地将越前抱出来的最后一罐罐头翘了开口,用拇指抚摸着拉环粗糙的边缘,直到指腹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他们的确是我的朋友,每一个都是。但他们害死了我保护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越前第一次清楚地察觉到同伴们心态的转变。当第一个人死去的时候,仇恨的种子就已经被埋下了。所有人的利益都不尽相同,然而只要自己的逆鳞被触动,一切架筑在友情之上的和平就会立刻被打破。
白石已经决意在这场游戏中狠狠报复回去了。
正如迹部决意做所有人的保护者。
正如幸村决意带领自己的盟友们活下去。
越是心思复杂的人,越早地在游戏中做出了选择。
“说起来,你不觉得木手的话很奇怪?”白石主动换了话题,“‘该庆幸的是我’。”
越前“啊”了一声,“昨晚被狼人盯上的是他?”
“我没有守他。”白石道,“这么看来……他是自救了。”
越前有点想笑。
木手,女巫。
真是太奇怪了。
“叮”的一声,微波炉停止了工作。越前把碟子从微波炉里取了出来。
哪里不对劲呢……
“啊!”越前重重把碟子放了下来,“电!微波炉能工作!”
白石反应迅速地按下了厨房门边的开关。
噼啪两声后,蒙着灰的日光灯缓缓亮了起来。
“房间里的灯全都不能用。”越前的心跳越来越快,“我们烧水也都是来厨房。厨房的门上没有提示灯。”
“也就是说,Justice对厨房没有控制。”白石道破了越前的想法。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如果晚上不回房间,试着躲在这里,有没有机会看到其他人的行动?”越前问道。
“这是违规。”白石的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如果被发现,一定会被杀。但是……值得试一下。”
败,陪进一条命。成,局面立时明朗。
“我来做。”越前立刻表态,“你的身份有用,我没有。”
“我两晚不能守同一个人,你今晚只能靠自己了。”白石的神色有些愧疚。
“没事。”越前道。
午餐在沉默中结束了。一群人百无聊赖地在等着天黑。
仁王在晚餐开始前属意道,“一会记得投我。”
没有人出声反驳。仁王用掉了自己的身份特权,这也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的投票权,多少有些悲壮。
这对于仁王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如果幸村真的坐实了狼人的身份,至少他不会成为杀死自己部长的帮凶。
Justice的开场白已经越来越敷衍,“你们还有信息要交流就赶紧,没有就投票。”
“没有问题就开始投,啊嗯?”迹部斜睨了众人一眼。
“等等,迹部桑,我有问题。”切原站了起来,“木手,把你白天的话解释清楚。”
仁王低声骂了一句,“海带头,多事。”
“无所谓,你要听我就解释给你听。”木手冷笑,“昨晚我救了自己。还用我说得更明显吗?救命的机会已经没了,接下来所有人都自求多福吧。”
“我不关心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切原愤怒地推翻了长桌,“为什么不救我们副部长?!问你啊,为什么?!!!!!!!!!!!!”
仁王与幸村同时站了起来。
“赤也,不要孩子气了。”幸村按住了切原的肩膀,“如果他救了真田,今天他就要死。真田对我们,比对他重要得多,木手没有做错。”
“如果他救了副部长,丸井前辈就不会内疚到去死了!”切原狠狠推开了幸村,通红的眼睛里泪水难忍,“因为他的自私,把丸井前辈和副部长都害死了!害死了!”
“部长。”仁王扶住了幸村。
“如果这么说的话,白石藏之介也可以把远山君的死怪到你和亚久津头上了吧?两个暴力犯,难道你们没有害死人吗?!”木手的情绪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他妈再说一个字试试看。”亚久津猛地卡住了木手的脖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切原大笑了起来,眼神森冷得令人害怕,“就算我是杀人犯了,怎么样?下一个,就把你染红!”
幸村轻轻把仁王格开,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切原一个耳光。
“赤也,道歉。”他的声音平静得泛不起波澜,“我是为你好。”
四下一片死寂。
“够了。我投仁王。”不二睁开了眼睛。
“仁王。”大石低着头,无精打采地指向仁王。
“嗯,仁王。”迹部道。
“仁王。”白石与越前异口同声。
仁王把身份牌亮了出来,白痴。
“仁王雅治身份亮明,失去投票权。”Justice兴致索然地挂断了电话。
切原一声不吭地朝楼上走去。
会客厅的人越来越少。
白石与越前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跟着幸村离开了。
“越前?”不二站在楼梯上俯身叫了他一声。
“我把桌子扶起来就上去。”越前摆了摆手。
不二弯起眸子一笑,没有再追问。
越前把桌子扶了起来,用他此生最快地速度冲向了厨房。直觉告诉他,最惊心动魄的一个夜晚到来了。 发布于 2018-08-23 18:03:12
西陵沫殇:嘤,然而我看的还是心疼 发布于 2018-08-23 16:30:32
栀子花风:狼人圈里的二流法官来猜一猜……
既然说投他是策略,那仁王应该是白痴。
根据众人的性格和反应我偏向海带是人类方幸村是狼人方。
白石是守卫暴露了,如果下一轮死反而会让龙马怀疑大爷是狼人,所以白石下轮应该能平安(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狼人歪打正着把他干掉……他这轮肯定自己不会死,下一轮就不能连续守护自己了)。
我现在好奇的是不二和大爷的身份,能说出那样的话至少不二是个能力者(或者狼人),我个人偏向预言家,大爷看不透啊……希望青少年别拉错人。
我不对上文的任何话负责,求lz打脸 发布于 2018-08-23 16:23:57
灰原莉:(^ー^)ノ好看,一点都不恐怖 发布于 2018-08-23 16:23:42
镜中的葳蕤:看得我渾身犯冷 发布于 2018-08-23 16:22:37
尹寒曜:下一节插一个越前和Jesse的对话好了,梳理一下现在的线索。
顺便让大家感受一下细思恐极……如果能写好的话 发布于 2018-08-23 16:21:42
尹寒曜:【Day 3 丸井之死】
天黑前他们终于把远山也安顿在了真田与石田的身边。白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远山身上。
“夜里很冷,你没有必要这样,反正远山他已经不可能再感觉冷了。”木手有点冷血地说道。
“留下来陪陪他而已。”白石低头将远山的肩膀掖进外套里,“他一个人会无聊,还会害怕。他最粘我。”
白石藏之介长得真的很好看,非常好看。连越前这样不善言辞的人都会不吝言语地称赞他的俊朗和阳光。
可是他再也没有笑过。
连他的笑容也留在了那件冰冷的库房里,长长久久地陪伴着一个来不及长大的孩子,不论昼与夜,不论生与死。
不二和大石先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廊里只剩下越前和白石。
白石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突然道,“呐,越前。”
“嗯。”
“也许今晚被杀的会是我。”
越前不知该怎么接话。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死。”白石拉开了房门。
第二天越前睡到了很晚才起来。除了远山这种讨人嫌的小鬼,又有谁会平白无故扰人清梦呢?
越前不是滋味地想着。
中午时所有人都陆续走进了会客厅。十一个人,安然无恙的十一个人。
昨夜是平安夜。
是女巫还是守卫救回了一个无辜者的性命呢?越前忽然对这个暗处的保卫者生出了一丝感激。
所有人的交谈欲望都在骤减。丸井的情况尤其严重,他开始拒绝说话,拒绝所有人接近。
只有仁王还能走过去,逼他喝下一杯水,或是咽下一两口不那么好吃的罐头。
那种惨淡的神情,与其说是对于自己不知何时会被同伴背叛的不安,倒不如说是期盼末日早些到来以摆脱折磨的绝望。
“丸井前辈,振作起来啊。”切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抱住他,鬈发少年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绝对不能向那个Justice低头。你忘了我们是常胜立海了吗?”
丸井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他用了很轻的力气想要挣脱切原的怀抱,当然没有挣开。
“对不起,赤也。”他把头埋在切原的怀里,压抑着哭腔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赤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亚久津烦躁地对着墙壁出拳,所有的力量都被那些上了年纪却不减光泽的丝绸化解,沉闷的响声被吸声材料吸收,明明是用尽全力的出手,却什么也没有震动,什么也没有改变。
头顶晃荡了一两下的水晶灯发出了一声嘲笑般的轻响。
一个念头在越前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究竟是什么能将一个人积极、热情而勇敢的人折磨到这种地步?会是恐惧吗?
还是自责呢。
真田弦一郎的死亡,真的不可能是他朝夕共处了三年的同学所为么?
假如丸井真的是狼人,那么到底有什么东西,对于丸井而言,比真田的生命更为重要,以至于不得不去牺牲真田来换取呢?
会是他自己的命么?
越前的思绪乱成了一团。
“MerryChristmas~刚刚度过平安夜的朋友们。”Justice的电话今天也十分准时地到来了。他甚至讲了一个冷笑话。
“今天,要投出谁来送死呢?顺便说一句,远山金太郎死前指定了今天的投票人仅限白石君和越前君。”Justice哼着轻快的圣诞小调,“全员弃权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如果天黑前还没有人被投出来的话,就算是这一环节没有被配合完成咯?大家一起死得这么痛苦,也不错,迹部君觉得呢?”
迹部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自己的掌心。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修长而有力,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
越前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划破自己的手心。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沙发留下,弄脏了温暖的羊绒地毯。
越前不由自主在迹部身边半跪下,将他的十指一一掰开,为他擦去血迹,仿佛自己在耐心对付一只随时预备着向敌人进攻的猫。
他有点想卡鲁宾。连带着想一想跟卡鲁宾抢秋刀鱼的老爸。想做秋刀鱼的温柔妈妈。想菜菜子姐。
想越前龙雅。
这一次龙雅也会将他护在自己身后,代他去接下别人的攻击吗?
如果他死在这里,那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哥哥,会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那个瞬间他忽然明白了龙雅从来也不是自由的鹰隼,龙雅不过是只风筝,自己就是他血脉相连的牵绊者,是他始终没有真正失踪在世界版图某个角落的唯一理由。
这种隐秘的情感他无法向第二个人描述,千头万绪也只能化为一句:
有他在,我不想死。
“噗哩,拿你们没办法。”仁王温温吞吞地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把自己的辫子解开,小心地重新扎了上去,整整齐齐的,“投我吧。”
“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石定定地看着他。
“投我就可以了。”仁王习惯性地弓着背,他瘦得不像运动员。
白石看着他,神色忽然有些变动,他试探性伸出了手。
“住手!”丸井忽然爆发了出来,“白石藏之介,害死他们的是我,想报仇,投我啊!”
幸村的叹息声重得连与他斜对角而坐的越前都清楚地听了个一清二楚。
“越前,不要管别人了,投我!”丸井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征兆,“够了,我受够了!让我背负着别人的性命活着,我一样会死的!不要碰仁王,不要碰他!”
越前慌乱地迎上丸井的视线,那样歇斯底里的痛呼比什么都压迫神经,他感到了恐惧,心跳快得难受。
“把票投给我是策略,你明不明白!”仁王的理性也受到了丸井的刺激,他的手紧紧抓着丸井。
“你已经猜到我是狼人了不是吗?”丸井怔怔看着仁王,笑容苦涩至极,“没必要保护一个杀人凶手了,雅治。”
这是丸井第一次叫仁王的名字。
“说到底我可是个很自私的天才呐,”丸井随便用手背擦去自己的眼泪,“我只是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跳出来找死。我是个胆小鬼,我没有想要保护任何人。”
“……文太……”仁王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任凭丸井无力地坐回了沙发上。
“让我解脱吧,白石,越前。”丸井俯身将头埋在臂弯里,“谢谢。”
越前无声地抬起手,指向了他。
白石犹豫了一会,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丸井轻声笑了笑,“你们……可不要学习我这个胆小鬼啊。”
他的头没有再从臂弯里抬起,就像是困乏到了极点而睡了过去一样,晚风透过窗户吹入室内,抚弄着他柔软的头发,露出少年玉白般的脸颊。
乌紫的唇是初起的夜,绯红的腮是盛极的霞。
“这就是,解脱么?”幸村的神色有些恍惚,“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么?”
切原死死咬着自己的小臂,把所有的哭声都咽了回去。
第四个死者出现时,大家终于开始麻木。
迹部将丸井轻轻搬开,伸手在沙发上细细摸索。
越前想起了远山的遗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里,有个小洞。”迹部将沙发的某个地方指给越前看,“里面也许有机关。”
“不坐在这里投票的话,会怎么样?”越前问道。
迹部蹙眉思索了很久方道,“可以试一试。现在我们先把他抬过去。”
库房放进第四个人后,几乎已经没地方落脚。
石田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冷气开到最足的房间里开始出现难以遮掩的异味。
越前感到恶心。
“忍耐一下。”迹部淡淡道,“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俯身在真田的身上按了几下,接着把手伸进了真田的衣服暗袋。
一无所获。看来真田没有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身上。
越前抑制着自己的不适,在远山身上翻找了起来。他的动作有点大,多少有点心虚。
迹部在丸井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他的身份牌,狼人。然而这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丸井的身份暴露得很彻底。
“这样一来,目前的狼人数量应该在三到五之间。”迹部沉吟,“一张牌在这里,还有两张,一张是盗贼放弃的,一张是原本属于石田的,谁也不知道那两张牌是什么,除非盗贼自己说出来。”
“你不怀疑我么?”越前奇怪地问道,“说不定,我也是狼人之一。”
“你也没有怀疑本大爷。”迹部冷笑,“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凭直觉结盟了。”
“让你失望了,我这个盟友没什么用。”越前低头。
远山的胳膊下面压着张牌。
越前捡了起来。
“守卫?”他有些惊讶。
“远山不是替罪羊么。”迹部快步走到了越前身边接过那张牌,“……啧。”
越前与迹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张牌,只能是从白石的外套里掉出来的。 发布于 2018-08-23 16:21:22
早南:从神助攻那篇开始就好喜欢LL!!!=3=
我我我可以GD下嘛//// 发布于 2018-08-23 16:09:42
镜中的葳蕤:收藏!!!好棒!!! 发布于 2018-08-23 16:06:42
容千墨:好心疼,但文风棒 发布于 2018-08-23 16:05:57
尹寒曜:【Day Two 真田与远山之死】
越前是被对门的远山叫醒的。
“天刚亮,门锁就自动开了。”远山将跳转成绿色的提示灯指给越前看,“小怪物,你一直不起来,我好害怕就自己进来了。”
他的声音因为哭了一夜而沙哑得不行。
“……抱歉,我睡得太久了。”越前有些不忍心,“等我一下。”
“小怪物,我们会死吗?”远山目送着越前走进洗手间,轻声地问。
越前听见了,却没有回答。
两个人下楼一看,客厅里空空荡荡。
“我们上去把大家叫醒吧。”远山率先冲向了白石的房间。白石已经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保护者了吧,越前恍惚地想着。
他敲开了离楼梯最近的不二的门。不二已经醒了,穿戴整齐地坐在窗边,却没有走出去。
“不二前辈。”越前短促地叫他,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
“越前,”不二转过了头,湛蓝的眸子平静得不可思议,“不论发生什么,我会让你活下去。这是我的承诺。”
越前默然看着他。
不二的眼底有着淡淡的淤青,他一夜未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楼上传来了切原歇斯底里的尖叫。
越前不假思索地奔向了楼上。
殷红的血迹已经流出来浸湿了楼梯口的地毯,浓烈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幸村和仁王一左一右架住崩溃的切原,押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丸井趴跪在楼梯间里拼命地呕出胃液。
木手和亚久津让开了路,越前走进了房间。
真田弦一郎安静地坐在浴室里,停止了呼吸。
“小金!”迅速跟上来的白石立刻转身捂住了远山的眼睛,强行将他拉到了一边,“不要进去看。”
远山忍不住又哭了出来,“真田桑难道也出事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了?”
迹部和不二是最后赶到的人。迹部径自迈入血泊,开始检查真田的情况。木手犹豫了一下,上前给迹部搭了把手。
“……是你啊,真田。”耳畔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Rest in peace.”
越前僵硬地抬头,将不二的神色纳入眼底。宁和似天使,悲悯如圣徒。
那是对于死亡的虔诚。
越前想,不二在对自己做出那样的承诺之前,也许早就有了面对死亡的觉悟。而这觉悟竟全然与他自身无关。他的觉悟是,不惜一切地保护越前。
要是能早一点意识到就好了吧?要是那时候就读懂不二的想法,就好了。
直到中午,切原才被幸村陪伴着走下楼,回到会客厅。
迹部出奇沉稳地处理了第二次的死亡事件。在心理素质较强的木手和亚久津的帮助下,把真田抱到了石田的身边,安置在一楼的库房里,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
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甚至带着洁癖的人,面对危机却毫不犹豫地承担起了领袖的责任,将自己的恐惧与痛苦尽数扼杀,以最冷静的姿态寻找着一切可能的线索,阻止死亡。
如果没有迹部的话,谁来做这些呢?强压着失去挚友的悲伤而安慰切原的幸村么?那该多么残忍。迹部始终不愿将残忍的事情交给别人完成。
“真田的手腕上有一道竖疤,”迹部交代了情况,“失血过多而死。凶手应该是击晕他或者使用了麻醉药,然后割开了动脉。”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切原咬紧了牙关,眼睛开始充血,“为什么要杀副部长?!混蛋!你们杀了自己的同伴吗?!到底谁是狼人,站出来啊!”
“赤也。”幸村严厉地喝止了切原。
“你看不出来大家已经乱成一团了么?”亚久津捶了一下桌子,“少做幼稚的事!”
“副部长死了啊!”切原的眼泪流了下来,“你是要我冷眼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赤也,副部长的死……也许不是狼人的本意。”丸井为难地压住了切原的肩膀,“大家一起并肩战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下杀手?”
“没,没错。”大石擦了把额角的冷汗,“大家都平静下来,不要互相怀疑。”
“都是你,是你要配合那个Justice玩游戏的!”切原冲着亚久津大吼,“你是他的帮凶吗?!规则就是你递给我们的!”
亚久津豁然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这两个人的性格都是暴躁起来难以控制。即便是越前也知道应该阻止他们继续争执。
“我们应该去厨房找一找有没有食物。”他以换话题的方式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丸井捂着胃蜷缩在沙发上,远山被白石拉着远远地坐在客厅的角落里不与人接触。
“我和你去,越前君。”幸村第一个回道,言语间带着某种疲倦。
“部长,”仁王站了起来,“你在这里休息就好。”
幸村抿唇,半晌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我也去。”随后是迹部。
三个人离开了气氛紧绷的大厅,走进了厨房。迹部用力把厨房门关上。
“你有话要说?”仁王抬头。
“天黑前,就会进入投票环节。”迹部十指紧扣,抵着下颌,“不能坐视第三个牺牲者出现。”
“那真田的死呢?”仁王的声音冰冷,“没有人需要付出代价么?”
“你要送其他人去死来给真田报仇?”迹部反问道,“你的理智呢,仁王?”
“我们,要怎么做。”越前觉得自己似乎患上了语言障碍,每一句话的表达都比平日里费力百倍,然而平日他懒得开口,现在他又不得不通过交谈攫取更多信息。
能帮助自己活下去的信息。
迹部沉吟了片刻,“弃权。这一点我和不二也达成了共识,接下来我们会分别说服其他人。”
仁王没有说话,转身开始在厨房翻箱倒柜地寻找食物。几箱肉罐头,一些真空包装的食物,还有大瓶大瓶的纯净水。量虽然多,支撑十四——十二个人,却不能坚持多久。
越前压低了帽檐,“OK。”
迹部起了几个罐头,把肉倒在盘子里,放进微波炉里随便热了一热。仁王在他背后拆真空包装袋。他依旧没有表态。
三个人准备了十几分钟,勉强凑够了十二个人一顿午餐的量,迹部和仁王把食物装好,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越前迅速看了一眼料理台,一排银光锃亮的刀具按顺序排放在那里。他没有犹豫,抓起最小的一柄刀,用餐布随意包住塞进了外套里。
彼时越前尚没有想过这把刀能救一个人的命。他只是出于自卫的本能,他应该感谢这本能。
午餐十二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幸村的疲惫感尤其沉重,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午睡。不合群的亚久津也回了房间。其他人则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试图冲淡彼此心中对未知的恐惧。
这种表面的相安无事在傍晚再次被打破了。
亚久津从楼上走了下来,失神地透过玻璃望着海上落日。
“亚久津,你也来了。”木手冷淡地招呼道。
“天要黑了。”亚久津突兀道。
越前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仁王。仁王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切原敏感道,“你在期待下一个人死?”
“你不爽?要打架么?”亚久津轻轻松松拎起了切原的衣领。
切原不客气地一拳砸了过去。他迫切地需要打架来释放自己的压力。越前很想站起来拉开他们俩,但24小时内的经历已经耗光了他的精神力,这不是睡觉能够恢复的。他只觉得累,以至于什么都不想理睬。
没有人阻止他们大打出手,直到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也没有,甚至爱操心的大石也没有。
“够了,赤也。”最后是在屋里被惊动的幸村发了话,“向亚久津道歉,你太胡来了。”
“部长!”切原的声音甚至有些委屈。
幸村不为所动。
最终切原也没有道歉。用完餐的十二人沉默地在沙发上落座。
Justice的电话如期而至,“现在,该投票咯。请在天黑前选出杀死真田弦一郎的凶手。倒数三声,指向你认为的凶手。”
越前又一次看了眼仁王。对方只是在把弄着他的辫子。
“3,2,1——”
两只手伸了出来。
十个人弃权。然而有两个人成为了漏网之鱼。
“你们在做什么!”迹部的愤怒已经形于色,“亚久津……切原!”
最后一刻仁王没有投票。平票。
“凶手一定是他!你们为什么不投票,仁王前辈,丸井前辈,部长?”切原不甘心道,“只有他在听Justice的话,他——”
“拼命诬赖我想要把我票死的你不是也很可疑么?”亚久津冷笑着反击。
两票,平票。什么也没有发生,迹部的计划成功了。
“都给我回房冷静。”迹部不容置疑道。
切原甩开了抓住他的丸井的手,第一个朝楼上走去。
所有人接二连三的离开,只有远山远远地落在众人后面。
白石奇怪地看着他,轻轻叫道,“小金?”
“呐,白石,”远山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大大的笑容,“你要加油,带着四天宝寺的朋友的份。”
“你在说什么傻话,”白石的手有点发抖,“快过来。”
“明天的投票,只有你和越前能参加。”远山说话的速度变慢了,“这样,就能再保护,你们,一晚。”
一个念头在越前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比白石反应更快地冲下了楼梯,接住了远山软软倒下去的身体。
生命正在迅速地流失,然而少年在这时以可怕的力量压低了越前的身体。
“小心……沙发……”少年大大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他的嘴唇已经泛起了乌紫,只是他依旧在笑,对越前耳语道,“活……下去……”
“小金!!!”白石的身体因激动而失去了平衡,重重从楼梯上滚落下来。他痛得在地板上蜷成一团,却马上挣扎着爬向了红发孩子的身边。
越前将冰凉的手覆在了他温热的脸颊上,然后慢慢移到了他的鼻子下方。
没有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白石的声音已经嘶哑到了难以辨认清词句的地步,“他那么善良,从来没有想过害人……为什么……”
越前将手从远山的脸上移开。他听见自己不带温度的声音,宣判了最合理的真相,“因为他是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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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度直接当来了:村民们在投票表决的时候,如果出现超过一个玩家得到最多指控数的情况,另可错杀也不漏杀的村民,就会处决替罪羊。为了不再发生同样的悲剧,被处决的替罪羊,能够指定哪些村民可以参加第二天的投票表决。 发布于 2018-08-23 14:25:42
尹寒曜:【Day One 石田之死】
收到前辈们关于一起去阿德莱德旅行的邀请,越前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倒是身处德国的手冢,比赛一结束立刻就要随队返德,与大家的行程失之交臂。
因为迹部的安排总是面面俱到,一路的行程都顺利得出奇。为了照顾远山“海边合宿一起看日出”的愿望,迹部甚至包下了一家偏僻的海滨民宿供大家尽情放松。
那家民宿在网上提供的照片里非常的美,然而真正到达目的地后,众人才发现这家民宿不知为何在庭院四周的栅栏上加建了一圈铁丝网,强力破坏了整座19世纪建筑的美感。越前注意到连门锁都被换成了相对高端的电子密码锁。
敞开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块小小的黑板:
因周边地区进来盗窃事故频发,我们临时加装了安全网,希望亲爱的旅客们谅解。我们依然为你们保留了最美的海景。
华美流畅的花体字。
众人放下了怀疑,鱼贯而入走进了这座石砌建筑。
越前记不得是谁走在最后关上了大门。事后回忆起来,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
要是从那个时候就察觉到异样,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民宿内部被装修得十分大气,带着殖民时期的风格,精美的丝绸包裹住了每一处墙壁。笔触柔美的油画被悬挂在廊道沿途,百年前的画家依照时间顺序画下了透过窗户看见的海景,从日出到日落。
十四张铺着刺绣毯的沙发被围成一个圆,井然有序地摆放在会客厅的中央。
一个人都没有。
越前低头看手机,发现右上角的信号格上打了一个刺眼的叉。
“什么鬼地方。”切原嘟哝了句。
迹部试着用会客厅角落里的座机拨打订房时留下的联系号码,却发现这部内线电话根本无法往外拨通。
越前的描述简单而平淡,不带任何不必要的细节。然而那种诡谲的氛围,仅靠这样的描述就能还原出大半。
空无一人的民宿,十四个闯入者,封闭的环境,绝妙的悬疑片设定。
耐心的十四个少年搜遍了三层小楼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一丝有人存在的痕迹。
日头渐渐落下。
会客厅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离得最近的亚久津接了电话,片刻后脸色阴鸷地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人,他口吻傲慢,满含着挖苦的笑意,“诸位,不知道你们对这里是否满意呢?不过那不重要。我是本次游戏的法官,Justice。这场游戏将全权交由我来主持。游戏的胜利方将获得活着出去的资格,相信诸位一定会为此全力以赴的。”
最先沉不住气的远山马上嚷嚷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哥哥?什么游戏?什么叫活着出去?难道说我们输了的话——”
“会死。”年轻人轻柔道,“没错,就是这样。输了的人会死,不守规则的人会死。不玩游戏的人,也得死。”
“别开玩笑!”亚久津猛地踢了一脚沙发,站了起来。
“对了,大门已经锁死,只有在胜利方出现的时候,我才会宣布开门的密码。”年轻人继续道。
靠门最近的石田和越前第一个冲了出去检查状况。
“糟糕,真的锁上了。”越前的脸色不大好看,“这种门靠蛮力也撞不开。”
“偏偏是在这种偏僻的海边……想叫人来帮忙都……”跟出来的大石呢喃着。
“这个铁丝网也不高,我翻出去找人帮忙。”石田退后了几步,若有所思地审视着所谓的“安全网”。它架在原本的栅栏之上,中间有一段空挡。石田矫健地爬上了栅栏。
越前就是在这一个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石田前辈快停下来!”他脱口而出道。
“放心。”石田憨厚地笑了笑,“没事,只不过是个有点过分的恶作剧罢了。你看我已经爬到一半了,什么事都没有,等我出去要好好教训那个吓人的家伙。”
“不行!”越前坚决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他继续爬上去。
“越前放手!”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大石将越前扑倒在了地上。
熟悉的吼叫伴随着一声巨响,大量的火花在空中一闪而过,刺鼻的焦味迅速弥漫了开来。
被那声绝望的大吼惊动的少年们纷纷走出了小楼,来到了庭院。
迎接他们的是双双倒地的越前与大石,和半身焦黑的石田。
实际上,是停止呼吸的石田。
“阿银!!!!!!!”白石疯狂地冲了过去,徒劳无功地尝试着课上学来的少得可怜的急救法。可是无论他怎么按压,四肢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的石田都不再有反应。
“怎,怎么会这样……?”远山呆愣愣地看着平日里和善的前辈,声音颤抖得带上了哭腔,“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给我停下来啊!停下来啊!停下来!!!!”
越前吃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去扶大石。大石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被大石强行打断动作,是不是连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越前不由打了个寒噤。
“全都冷静下来!”迹部第一时间控制了局面,“越前,你和白石把石田抬进来。大石你去找急救箱。其他人——”
“不用找急救箱了。”白石慢慢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抢救,逆着光看不清神情,“阿银死了。”
铁丝网通了电。
脸色苍白的不二和幸村迅速阻止了屋内人继续朝外张望的行为,不幸目睹一切的丸井死死攥着仁王反复地干呕。
亚久津守在电话旁,一言不发。越前知道他很想挂断电话。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冒险。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远山哭闹着想要跑到石田身边,却被真田钳制着挣扎不开,“他死了!死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放开我!”
“够了!”木手大吼着按住了远山的肩膀,“不要再添乱了!不能再死第二个人了!”
迹部打了一个响指,声音冷静得连越前都感到一丝不近人情,“现在,照我说的做。所有人回屋坐下,不要说话。越前和白石把石田抬进来。大石把急救箱也拿下来,防止一会再出现突发情况。”
大家无言地遵从了King的命令。
“好了好了,别闹了。”年轻人居然没有挂断电话,“想要活着走出去,努力赢得游戏不就好了。现在我来宣布规则。”
“这个游戏是——the werewolves,狼人游戏。我为你们准备了16张身份牌,注意看矮桌。其中有一个盗贼,一个丘比特,一个守卫,一个预言家,一个女巫,一个猎人,一个替罪羊,一个白痴,六个狼人,和两个平民。六个狼人属于一个同盟,其他人属于另一个。只有一方全部死亡确认,另一方才能判为胜出。鉴于石田已经死了,一会取牌时请少拿一张,我会负责回收。”
“游戏的规则放在身份牌上。现在,离电话最近的人,把桌上的规则取来给大家轮流查看。”
亚久津一言不发地起身,从电话旁的矮桌上拿起一份像报纸一样的东西,传给了离他最近的不二。
大家按顺序读完了规则。
“接着,依次过来取牌。”年轻人发出了第二个指令。
所有人轮流起身,从矮桌上依次取走了一张牌。
这一切都顺畅无阻,没有任何人试图不合作,每一个人都对石田的死心有余悸。
越前翻过自己的身份牌,看见了两个字:平民。
他松了口气。不是狼人。
“那么,请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身份牌。”Justice轻笑道,“各位请自己上楼挑选一个房间休息,等待下一步通知。顺便说一句,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越前和同为青学的不二大石一起上了二楼。不二和大石分别住在楼梯口和走廊中央。迹部的房间与不二相对,白石住在大石对面,远山则和越前门对门。其余的人都上了三楼。越前选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进去后会发现里面的陈设相当舒适,确实是旅店的布置。
他不安地拉开窗帘,看向窗外。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渐渐沉没在了海中,远处亮起了熹微的渔光。房间里没有通电,越前在黑暗中凝视着看不见的天花板,反反复复地回想着石田死去时的细节。
天黑,请闭眼。
房间在他进入的一瞬间就被锁上,红色的提示灯成了屋里唯一的光源。
游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进行。
按照规则,抽到盗贼的人可以回到大厅,再剩余的两张牌中重选一个身份。
接着丘比特睁眼,指定情侣。
然后是情侣确认身份。
守卫睁眼选择今晚要守卫的人。
预言家验身份。
狼人,决定今夜杀死谁。
最后是女巫,决定救那个将死之人,或毒死某个可疑的对象。
越前等待着,等待着,直到沉沉睡去。他做了一夜噩梦,梦见有人走进他的房间,梦见自己躺在血泊中,梦见那股刺鼻的焦味,梦见许多光怪陆离的景象。
直到天亮。
发布于 2018-08-23 14:25:27
尹寒曜:【Dayslater劲爆新闻】
“十三人死亡的密室杀人事件!日本大财阀继承人一并遇害!唯一生还者是天才网球少年!他是凶手还是真正的幸运儿?”
Jesse在手机备忘录上迅速拟出了一个劲爆的新闻标题。
这几天他的推特已经被刷爆了,与这宗离奇死亡案件相关的tag接二连三地登上热搜,全澳大利亚对此事的狂热程度远远超过了上周刚刚落幕的U17 World Cup,尽管被牵连其中的十四人,无一例外都是U17的参赛选手。
这十四人分别是日本队的13名国中选手和美国队的一个日裔少年。活到最后的正是后者。
官方报道说,这十四个日本少年在比赛结束后前往南澳首府阿德莱德结伴旅行,之后不久就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十四人中有一位家中经营着证券公司的少爷,家族在他失踪第二天后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发了疯似的疏通一切关系去寻找他们的踪迹,然而吊诡的事发生了——没有一点线索。
整整一周后,那个美国队的日裔少年才自己出现在了街道上,带着满身血迹,被迅速赶到的警察控制。
警察根据他的口供找到了另外十三人。他们被留在了一间海滨民宿里,沉默地、永远地睡了过去。
这间民宿在这一周提供的所有入住信息全是伪造,使得警方错过了救援机会。
而时至今日,那个日裔少年口述的经历依然没有向社会公开。如果不是Jesse的老板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换来这次珍贵的采访机会,或许一百年也等不到公开了。
Jesse的手心沁出了薄汗。这可是本年度的压轴大戏,独家新闻。无论如何他也要问出点“有料”的东西来。
他做了个深呼吸,将手机交给了警察,带着笔记本走进了房间。
屋里只有一名憔悴的少年,他微微抬眼看向不速之客,琥珀色的瞳眸黯淡得有如蒙尘。
Jesse早已通过资料和照片认识了他。尽管照片上的他是那样跋扈而耀眼,紧绷的肌肉漂亮地勾勒出少年武士的身形。
“Well……我是这次的专访记者Jesse.Evans,很高兴见到你,”Jesse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天才网球少年,Ryoma Echizen。”
“嗯。”越前冷淡地应了一声。
“你介意和我聊一聊,那一个星期里发生的事情么?”Jesse翻开了笔记本。
出乎他意料的是,越前出奇得配合。他甚至怀疑少年的灵魂已经在那座民宿里被谋杀,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然而越前的故事刚开了个头,Jesse就知道,劲爆新闻真的要诞生了。也许比他想象得更加精彩。
发布于 2018-08-23 14: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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